“朱雀,你疯了吗?”白虎痛心道。
“朱雀姐姐求你放过姐姐……”说着要跪下来。
“别跪她!”白虎喝道。
“鳕莺你别理我快走!”雪灵挣扎着站起身来。
鳕莺一阵恍惚,欲跪不敢跪。
转头看着朱雀道:“朱雀姐姐,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吗?”
“放下仇恨……哈……为什么?”
“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白虎问道。
朱雀不回答,摸着肚子走向一树下坐下来。神情有些疲倦。
鳕莺扶着雪灵,白虎三步回头地来到朱雀身边。
看向雪灵,朱雀残酷道:“我告诉你,
我要你受惩罚。”
“凭什么?”鳕莺尖叫着。
雪灵拧眉,沉吟片刻,凝视她,“如果我能让你解恨,那就来吧!”
“灵儿,你说什么?”白虎回头看她。
“姐姐,你别犯傻啦!”
“我代她受,错的是我。”白虎伸手挡住雪灵。
“不要……”雪灵喊着,她不要白虎替她受罚。身上的绳索捆得全身痛庝。
“这可是你说的。”
白虎点了点头,“所有刑法,我一人承受,只求放过雪灵……”
“好。”朱雀挥手,雪灵被放开,踉跄几步才站好,白虎被绑在了神柱上,他抬眼看向前方要跑过来的雪灵和,白虎手指暗暗翻动,将她定在哪里,让她无法动弹。
“白虎,你……”鳕莺收到白虎一记眼角,欲言又止。只能在雪灵处扶住雪灵,揉着被绳索扎得发红的印痕。
“我是一个男人,我不会让女孩子因为我而受罪。”
“好,很好。”朱雀声音中带着不悦,“一百根销魂钉。”手中已经施法,百根销魂钉出现在光晕之中,一触即发。
“不!”雪灵不能动弹,只能叫着。
朱雀如若没听到,将手中的消魂钉刺向堕星魂,白虎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在眼角滑落,消魂钉毫不留情的刺入了白虎身体中,白虎咬紧牙关不叫出来,身体的疼痛快要窒息。
看见白虎忍痛的模样,雪灵心中一颤,只要白虎死了,天魔就会少一个强敌……朱雀如此疯狂,难道背后有人操控?
看了四周一眼,没发现什么,侧耳倾听,听见猫儿踏步的声音,猫儿……雪灵思绪片刻,看向鳕莺道:“鳕莺,有没有见到狸猫?”
“狸猫?”鳕莺恍惚地回顾,指向树顶上一只双目发光蓝光的黑猫,“姐姐你看,她在那里。”
“快点解开我。”雪灵喝道。
“但是姐姐我……”
“你怎么了?”
“我不会解。”鳕莺愧疚地低下头。
“哎……”雪灵叹了一口气,双目直盯着那黑猫,一眼便知道是这个是鬼女姬派来鉴视她们的。
怎么办?现在受制,白虎不顾性命想要焕醒她,怕是丢了命也醒不了。
怎么办?看着鳕莺的焦急,白虎含笑受苦,朱雀还是那般冷酷。
“不,不能,不能让事情继续糟糕下去。
静下心来运起心法,一掌把黑猫击下。
朱雀瞬间看着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看起来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她惊呆。
“白虎……”朱雀心痛的流下泪来,她哭着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手中射出的销魂钉,雪灵也来不及阻止。
剩下的五十根再次刺入白虎体内,他吐出一口鲜血,还是忍着没有叫出来,一雪灵被他勇气震撼。
朱雀怔怔地哭着,两滴泪水化成瓜子仁般大小的石头,掉在地上。
她颤抖着手,手一挥链子松开,白虎向下坠去,白色的身影凄美的摔在了神柱下,血流不止。
他支撑着直起身子,抬眼看向朱雀,对她放心般的笑了笑,他在心中暗暗下决定,如果他可以活下来,定救她,活不下来,希望她能够醒觉就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想起被困这儿,孤狼紧握拳头,把玉板指紧握手中,众女尸灰飞烟灭。
忽然板指闪烁五彩光,孤狼诧异,忙叫道:“獬豸、金魔兽快过来。”
“怎么了?”金魔兽慢吞吞过来,獬豸也困惑地看着他。
一道七彩光闪过,玉戒把三人吸入池中。
“啊……”金魔兽又是喊又是叫。獬豸紧紧挂得孤狼手臂。孤狼轻闭双目。不一会儿三人站在一木船上。船下皆是黄水。
刚才那是绿水,这是黄水。这简直是生于死的较量。
“你看那边有岸,我们飞过去吧!”孤狼提议。
“等等。”金魔兽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黄色,这种黄色,这、这是——”
“黄泉!”孤狼道。
“黄泉,这恐怕是尸水。”金魔兽脸色煞白,死死抓住孤狼的胳膊,身子有些颤抖。
一左一右的架着孤狼,“尸体腐烂后形成的尸水,竟然有足足一江。”孤狼道,“这里通向地府。”
“我们是活着还是死了?”獬豸道,“竟真的有黄泉。”
船无风自行,两旁是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那些花有着美丽的花瓣,妖艳夺目,红的像血,仿佛是由鲜血染红,仿佛一眼就让人陶醉,那些花开的忘我,这就是她们的天下,她们放肆地盛开,无所顾忌,但是这些花都有一个特点:没有叶子!
“曼珠沙华!”金魔兽惊呼道,“又名彼岸花!”
“黄泉路,彼岸花,这,这是人投胎的顺序!”金魔兽又是吃惊。
“刚刚的尸体,鬼门关!”孤狼也低吟,“想不到这里的冥王,造另一个冥界。”
那些花开在水中,但是却格外引人注目,黄色的泉水映衬着鲜红的无叶花朵。
忽然间,那些花全都摇曳起来,但是这水中却没有风,黄泉,即便流动也没有给人丝毫感觉,仿佛在虚无之中,那么这花,又为何而动呢?
“走!”孤狼说着,一剑斩出,直接将一瓣卷来的花瓣辗得粉碎,花瓣上是一张模糊的人脸,那人脸也随着花瓣变得粉碎。
那些摇曳的花朵,花瓣全都朝着孤狼等人席卷而来,每一个花瓣上都是一张人脸,有的有皮,有的没皮,有的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