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香死了。
所有人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周书航将白月香的遗体带回Y市的第三天。
莫绍雷立功,佐晴怀孕,双喜临门,佐莫两家喜气洋洋,尤其是莫老爷子,当场开家庭会议,将两个孩子着实的夸赞了一番。
尤其是佐晴怀孕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莫老爷子的心愿达成,笑得合不拢嘴,离国庆还有近三个月,催促两个孩子把婚纱照拍一拍,准备大婚事宜。
莫绍雷是个重情义的人,坚守承诺,回来后,没有将司野桀有着另一重身份的事情透露半个字。
就在佐晴兴奋的挑婚纱准备随时开拍时,白月香死的消息传了过来。
通知这个消息的正是周夫人。
原来,周书航将白月香的遗体运回来后,一直用冰棺将白月香装着放在家里根本不原意办追悼会,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冰棺前,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即将过门的媳妇儿突然说没了就没了,周夫人也是悲伤不已,可这人已经逝去,总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一直用冰棺装着。
于是,联系到白月香在Y市的朋友,让过来劝劝周书航。
听到白月香没了的消息,佐晴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最后还是莫绍雷见她神色不对才从她手中接过手机电话。
“怎么了?”
“白月香没了。”
莫绍雷对白月香和周书航都没有太多印象,见佐晴红了眼眶,知道这是她的朋友,不太会安慰人的他,只能将佐晴轻轻搂进怀。
佐晴抓着莫绍雷的肩膀强忍着眼泪。
白月香是阿瞳的好姐妹,和她虽然不是深交,但之前有一段时间,经常会和花店的员工到“香香海鲜”聚餐,那会儿,大家多么开心。
白月香和周书航感情很好要,两人就快要结婚,突然人就没了,周书航怎么受了这种打击。
当初还邀请她当伴娘。
莫绍雷不会安慰人,只能轻轻抚着佐晴的后背安抚她,猛然想起,白月香是南宫家的人,这次,司野桀率领南宫家的人到D国营救阿瞳。
难道,白月香也去了?
岛上一片废墟,场面不用设想发生过什么,必定是十分惨烈。
司野桀告知他阿瞳与司雨晗被救岛时,他并没有过问太多。
他在乎的,只是阿瞳,只要她和桀没事安全离开,其他的并不关心。
如今看来,死伤必定很惨重。
毕竟他与阿瞳只是朋友关系,不便一直追问她的情况如何,回国这两日,也不曾与司野桀联系。
离开D国到现在已是第三天,司家那边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难道?
莫绍雷的心莫名一揪,将陷入悲伤中的佐晴扶坐下说:“你现在怀了宝宝,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太难过,我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看一眼正在擦拭眼泪的佐晴,拨通了司野桀的电话。
电话响了无数遍却无人接听。
这让莫绍雷的心更是紧揪,通常情况下,司野桀不会不接听他的电话。
莫非是阿瞳还是司雨晗出了事?
晚一点得到消息的程欣怡呆更是手中的水杯滚落,眼睛速度泛红。
最后才哽咽着对电话那头说:“嗯……好……一定到……”
挂线后,程欣怡坐在客厅,眼泪疯狂决堤。
因为阿瞳的关系认识白月香,虽然时间不长,大家感情好的像姐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呆坐一会擦了眼泪,从房间取出过包包便要出门。
白月香没了,周书航也要疯了。
程欣怡流产后调养已经快一个月,周夫人哭哭啼啼的,程欣怡现在只想马上赶到周家,以防周书航受不了打击做傻事。
此时正是下午时间,下人们在准备晚餐,裴佑哲有事去了画廊,此时的客厅并没有其他人。
刚走到院子,便碰到推着婴儿车散步的何百合。
看到程欣怡神色匆忙准备出门,而此时她身边也没有一个人跟着,何百合顿时眼中闪过奸诈的笑,阴阳怪气的说:“啊哟,堂嫂,这刚流产完可是要好生的养着,看你平时能吃能睡屁股大胳膊粗的,还以为身体有多好,原来也不过是个轻轻一碰就碎的花瓶,这流产一次好比生三个孩子,若是不好好养着,万一将来再怀不上,那可是得不偿失哟。”
程欣怡现在心中悲伤,没心情和何百合呛声,理都懒得理她,径自从她身边走过。
何百合见程欣怡不搭理她,更是拉长语调说:“啊呀,我呢,虽然嫁得稍微不如人家,可好歹还能生出个女儿,别人呐,就是嫁得再好,被捧着供着也留不住肚子,这都是命呐!”
何百合指桑骂槐,程欣怡依旧忍了。
却不想,何百合不依不饶的对着她的后背说:“妄想母凭子贵,如今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女人呐,若是只能靠孩子来站稳脚,可真是悲哀!”
正所谓,叔能忍婶不能忍,何百合欺人太堪,程欣怡忍让再三,终于怒了。
这TM是谁犯贱靠孩子上位了?
三步顿作两步走到正得意洋洋摸女儿脸蛋的何百合面前,扬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母疯狗你吠够了没有!”
这是阿瞳教的,给脸不要脸,能动手决不动口!
何百合没料到程欣怡会折回来,更没料到她敢扇她耳光,顿时懵圈了。
捂着脸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用力过大,程欣怡的手打得有些发麻:“警告你何百合,你下次若再敢阴阳怪气的侮辱我,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一辆车子驶进院,看到裴佑哲和裴致明同时下车,何百合马上反应了过来,捂着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说:“堂嫂你干什么打我呀,虽然裴致明选择的是我,可你现在也已经嫁给了堂哥,我也要叫你声大嫂,真没必要揪住从前的事耿耿于怀大做文章吧,再说了,你自己的孩子没了大家都难过,你心情不好也能理解,可我带孩子在你家院子散步怎么碍着你眼了你要打我。”
声音过大,刚下车的两个男人一听,忙走了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