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取过婚纱扔到她身上:“你对我下药,我给你婚礼,各取所需,彼此彼此!”
夜离将婚纱扔还给他:“我死都不会如你愿!”
若她取代阿瞳的身份嫁给他,就真如了他的愿。
他就是恶魔,阿瞳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最好乖乖配合!”雷诺扯手攥住她的衣服,一用力“嘶啦”一声,衣服被撕破,婚纱再次扔到她身上:“我成全她的自私,若你不乖,我发誓,一定会让她后悔今天的决定!”
夜离瞳孔放大:“你想对阿瞳做什么?”
“我那么爱她,是绝对不会伤她一分一毫!”雷诺嘴角的笑令人胆颤:“至于她的所爱,那可不一定!”
夜离死死攥住婚纱恨恨瞪着雷诺,他是在威胁!
“乖,换上婚纱将自己打扮漂亮点。”雷诺取过人皮具放到婚纱上:“我保证,你若乖乖和我举行婚礼,她对我的背叛绝不追究,海阔天空由他们去!”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举行婚礼,想追回阿瞳已经不可能,婚礼绝对不能终止。
既然她无情,他可以成全他们至死不渝的爱,当然,背叛也是要付出代价。
这两个女人玩弄他,他奉陪游戏到底!
夜离望着雷诺冷漠的转身离开,实验室恢复一片死寂,一颗心也碎成粉沫。
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呵,原来是个恶魔。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全身冰冷到麻木,夜离终于拿起婚纱一点点穿上。
重新戴上人皮面具画上精致的妆,站在镜子前,望着那张绝美的脸,自嘲的扯动嘴角。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若她不自私到那晚用迷香迷乱他的心智与他一夜缠绵,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全是因为她的私心,导致现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嫁给他是她这辈子埋在心底最强烈的渴望,现在,终于要实现了,却是用别人的脸,用别人的身份,永远不能见光。
这就是报应。
有脚步声靠近,夜离忙将眼角的泪悄悄拭去,拉下头纱遮住脸,一转身,却是南宫云龙。
南宫云龙人逢喜事精神爽,陪众宾客喝了些酒,此时红光满面。
“宝贝!”南宫云龙走过来,站在夜离面前,望着穿上婚纱美得不可方物的宝贝女儿,有些激动:“你今天真漂亮!”
望着南宫云龙那慈爱的面容,夜离嘴唇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南宫云龙扳着夜离的肩膀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紧握住她的手说,语气里全是宠溺:“宝贝,爸爸这些天忙于准备婚宴,没怎么陪你,你不要怨爸爸。”
夜离冲他笑着轻轻摇头。
“再过几个小时,雷诺就会来接你,明天过后,你就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组成一个全新的小家庭。”南宫云龙轻拍着夜离的手,突然,钢铁般的汉子,眼眶红了:“你妈去得早,爸爸一辈子都没有兑现对她的承诺,你是她留给爸爸最珍宝的礼物,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为你筹备了盛大隆重的婚礼,风风光光将你嫁出去!”
“雷诺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性格虽冷,可这年他对南宫家忠心耿耿,对你更是痴心一片,将你嫁给他,是爸爸这辈子做得最艰难最重要的决定。”南宫云龙动容的将夜离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宝贝,明天你就要嫁作他人妻,爸爸希望你能一辈子幸福快乐。”
“爸爸一辈子没有经营过婚姻,又是个粗人,对婚姻实在没什么经验传授给你,你结婚后,要和雷诺相亲相爱,互相理解和包容,你的体质特殊,雷诺已经向爸爸承诺,一辈子视欢欢和乐乐为已出,不再要孩子,他是个好孩子,爸爸也不希望你再拿身体去冒险,所以,婚后,一定要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夜离心里的负罪感更加强烈,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深切的爱,而她,却顶着一张面具,理所当然的在这里倾听慈父的心声。
不能,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在这一刻,夜离只知道,她要做回她自己,绝对不助肘为虐,她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
南宫家就是她家,南宫云龙就像是她的慈父,是她的恩人,阿瞳是她妹妹,雷诺的话一定程度上很诱人,但她绝对不能背叛!
离开南宫云龙的肩膀,夜离将头纱揭开,望着红了眼眶的南宫云龙,说:“伯伯,我不是阿瞳,我是夜离。”
说着,毫不留情的一把将面具撕开。
望着宝贝女儿一秒变成夜离,南宫云龙脸上的表情,从诧异到不可思议再到震怒。
都是他把宠坏了,胆敢逃婚!
眼见南宫云龙黑脸,夜离忙跪到南宫云龙面前,说:“伯伯,你不要怪阿瞳,她根本就不爱雷诺,她爱的是司野桀,若为报恩违背自己的心嫁给雷诺,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和幸福——”
“啪!”一声,南宫云龙一巴掌拍在玻璃茶几上,“你们好大的胆!”
由于用力过大,茶几顿时震出几条裂纹。
随着巨响,夜离的心也随之猛烈跳动几下:“全是我的主意,是我自作主张扮成阿瞳将她送离H国,李代桃僵想瞒天过海。”
南宫云龙整张脸黑得能挤出水,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他亲生视为珍宝,一个是收养视为已出,结果两人合伙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把结婚当儿戏,视南宫家声誉为无物!
“你们,很好!”南宫云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阴冷字:“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已经和她失联。”夜离知道她这次的祸闯大,阿瞳的担忧成真,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干脆一条道走到黑,抬起头说:“伯伯,阿瞳是你唯的亲生女儿,这桩婚姻只会成为囚禁她的牢笼,你真的忍心她一辈子不开心?”
南宫云龙犀利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夜离的眼睛,强大压迫性的气息压迫得夜离全身冰冷如转瞬身冰窖当中。
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她身体里疯狂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