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
一切尘埃落定,已经过了一星期,离大婚的日子还有十几天,南宫以瞳却没有返回岛的意思。
南宫家已经开始筹备婚礼,所有人都在忙,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一个星期,南宫以瞳每天都陪着爷爷钓鱼、下棋、研究古董,有时也会到湖中夜离的实验室一呆呆半天。
她不提回岛,雷诺也不催她,随着离大婚的日子一天天接近,两人连婚纱照都还没拍,难免有些着急。
还差十几天,他就真正娶到她,他绝对不允许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这天早上,南宫以瞳起床后给欢欢乐乐穿衣服,雷诺过来帮忙。
许是因为妈咪就快结婚,两小家伙最近特别粘,原本完全能独自,现在倒耍赖不会穿衣服了。
南宫以瞳帮乐乐穿衣服,雷诺帮欢欢。
终于,雷诺开口:“阿瞳,离结婚还有十几天,我们先拍一组外景婚纱吧,婚礼时要用上。”
南宫以瞳垂眸,“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婚纱照不如结婚后度蜜月再拍吧,婚礼上就用我们平时的照片就好,这样比较接地气,而且有纪念意义。”
雷诺正准备接话,南宫以瞳已经帮乐乐穿后,将他抱下床,拉过欢欢的手:“好啦,现在刷牙洗脸!”
“我们一起刷牙牙!”欢欢晃动着长头发,“妈咪我今天想扎公主小辫子。”
“嗯好,我的小公主!”说话间,母子三人手拉手离开房间去了隔壁的洗漱间。
南宫以瞳的神色极自然,雷诺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几秒后扬唇一笑。
傻瓜,近两个月的休养,他体质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根本不用担心。
说得也有道理,婚礼上并不一定非要用婚纱照,用这些年的照片点缀更特别,更有纪念意义。
他们已经有过最亲密的一晚,她和那个男人也已经和平结束,他不应该再怀疑她对他的心。
早餐过后,雷诺进行身体例检,欢欢和乐乐缠着顾北宸,南宫以瞳则再次到湖边陪老太爷钓鱼。
垂钓能让人静心。
坐在柳树下的南宫傲天待她坐下,将根里钓上来的鱼又全部倒回湖中,笑眯眯的说:“心肝儿,来,今天继续比赛!”
“好的!”南宫以瞳坐在旁边,取过鱼杆。
湖里鱼很多,安安静静坐着,盯着平静的湖面眼睛一眨不眨等着鱼儿上钩。
这时,湖中楼上出现一道黑色人影,却是夜离在喂鸽子。
“夜离这丫头,不去请她还真寸步不离岛。”南宫傲天看一眼对面:“这个丫头在我们南宫家十多年,论年纪,她比你还大几岁,性格冷淡,整天不与其他人来往,怕要成老姑娘咯。”
南宫家几大骨干,虽没有半丝血缘关系,从小在南宫家长大并栽培,地位非同一般,感情深厚,就是一家人。
“现在就只有陆川还单着,不如好事成双,把她嫁给陆川,和你们一起举行婚礼!”
闻声,南宫以瞳额头几条黑线:“爷爷,您老就别操这心了,夜离和陆川平时话都说不上两句,你若硬将他们撮合在一起,合适吗?”
“爷爷这是担心她成老姑娘!”南宫傲天说:“他们几个虽是收养,可视为已出,她年纪也不小,常年不离开岛,陆川和她年纪相当,男才女貌挺合适。”
眼见老太爷这是认真了,南宫以瞳忙制止:“爷爷,婚姻重在两情相悦,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他们两个根本半点不来电,而且性格完全不和,老太爷若执意,强行将两人结合在一起根本就是个悲剧。
当然,他们很听话很忠心,只要老太爷有意,自然是会顺从。
雷诺对她是真心,可她视他为兄长,拼命努力去接受,可还是没有男女那种感觉,夜离是她姐姐,她不希望她和她一样,得不到真正想要的。
“鱼儿上钩了!”
鱼杆动了动,南宫傲天开始收线,一条小鱼破水而出。
“心肝儿,今天又是爷爷先钓上鱼。”
南宫傲天将鱼取下来,放进盆里,重装挂上鱼铒放进水里,而南宫以瞳这边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一定是我这边鱼少。”南宫以瞳孩子气的提着鱼杆坐在了另一边。
南宫傲天提起她的鱼杆,鱼钩上面根本没鱼铒。
“呃,什么时候被吃掉了?”南宫以瞳一脸黑线,坐了这半天,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重新取过鱼铒挂上投进湖水中,“这次一定要钓上鱼!”
南宫傲天盯着水面悠悠开了口:“心肝儿,你老实和爷爷说,你是不是对姓司的那小子余情未了?”
她向来对垂钓下棋等不是太感兴趣,自那个小子离开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和他这个老头子呆在一起。
即将新婚,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不过,却留在老宅这边。
表面上和平时无异,可不经意间的走神,又岂能逃过他这种眼睛?
比如现在,鱼钩上何时没有鱼铒都不曾察觉!
南宫以瞳一愣,随后笑着说:“没有啦,爷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真没有?”南宫傲天侧过脸,如鹰般犀利的双眼紧盯向她。
“真没有!”南宫以瞳坚定回答。
没有从她眼中捕捉到东西,南宫傲天重盯向水面,语气清冷:“最好是没有,我们南宫家与司家是死对头,你和他永远不可能!”
南宫以瞳愕然:“怎么从来没听爷爷您和爸爸提起过?”
南宫傲天冷哼一声:“两家几十年前就断交,死生不相往来,若不是姓司的臭小子硬闯!”
南宫以瞳擦汗,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南宫家和司家早有渊源。
看他老人家这表情,显然是很大仇。
生怕他老人家一提旧事上火拿司野桀开刀,忙陪笑挽着他的手将头靠在肩膀:“以前是孙女年少,都已经过去,爷爷就不要再追究了。”
“若不是你那天求我,我定将他喂鲨鱼!”南宫傲天重重冷哼:“欺负我的宝贝孙女儿从前弱势,死一百次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