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阳光明媚,别墅区的樱花已经过了花期,花瓣却还残存,远远一眼望过去,原本的绿草地一片粉红和雪白。
阳风暖暖,轻风徐徐,凌风坐在前院的米色藤椅上悠闲的喝着茶,太过于惬意,两条长腿更是架在旁边的石凳上。
半个月前,司野桀以不方便为由,将在别墅工作一星期的白露请回,现在,整个别墅区就两个男人。
凌风再次成为司野桀的贴身男秘。
经过半个月锻练,司野桀已经可以完全不依赖轮椅,改换成拐杖,而且现在完全不用有人寸步不离的在眼前跟着,可以独自拄拐杖在行走一小段距离。
对于他这个情况来说,只半个月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人能所及,要知道,之前他的双腿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因为心里有份执念,一想到只要离开轮椅丢下拐杖就能到H国找阿瞳,键步如飞在她面前,全身就充满了无尽的能量。
虽然只是过去半个月,他就已经恨不得能马上能扔下拐杖。
而现在,他又在练习,在前院里来回走了无数个来回。
凌风悠哉悠哉的喝着茉莉花茶,眼睛却一立刻不敢离开司野桀,最近每天让他强迫陪他喝这花茶,喝了半个月,倒也慢慢接受和习惯。
喝着喝着,倒感觉还蛮好喝的。
尤其是泡茶时,那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闻着就感觉是种享受。
茶具很精致,茶杯很小,不经意间,将整壶茶全倒进了肚子。
摇晃着空壶,凌风看一眼时间后坐起来,朝满头大汗还在练习的司野桀说:“你已经练了很长时间,先休息一下,别累坏了。”
“不累,我再走会!”司野桀回应后再次迈开步子:“你若觉得无聊就去睡会。”
“阳光越来越烈,温度也在升高,你也别太急躁,这种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凌风在这躺着都快躺睡着,他练了这半天居然说不累!
这些天,他跟疯了一样,刚开始还只是挪得小一步,没走几步就累得够呛,坚持了半个月,拄上了拐杖,好似想上天!
从开始的几分钟,到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到再到现在的近一个小时,每天从清晨到熄灯,一直在练习,这是他现在身体所能承受的?
瞧瞧,这一头一脸的汗!
真担心他这么下去会撑不住!
凌风将茶杯放下,待司野桀往回走走到面前时,不由分说将夺他手里的拐杖:“你练这么半天,就觉得热和渴?”
“也没练多久。”司野桀腿虽然不便,臂力还是很大,凌风抢了两下不成功。
“欲速则不达明白吗?”凌风仗着自己四肢健全,鼓足劲将左边拐杖夺走,“先喝杯茶,休息一会!”
少了一边拐杖,加上身上确实热也有些累,司野桀只好点头:“休息一下也好。”
凌风伸手搀扶,司野桀却说:“没几步远,我试着用一边拐杖。”
“就这样你还想上天呐?”凌风一脸黑线,“要不要我送你只窜天猴?”
司野桀给了他一个刀眼。
凌风搀扶着他慢慢挪步子,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老张都觉得你这么快站起来是个奇迹,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都多大岁数的人,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你现在是越来越叨唠!”司野桀勾唇:“婆婆妈妈!”
“每次一说你就呛声,你若听两句,至于现在吃这么大亏?”凌风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之前重复N次的台词。
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男人,为了朋友操碎了心还被嫌弃,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行了,你少唠叨几句,等我扔了拐杖,带你去见你的安琪!”司野桀知道凌风是关心他,不希望他急功近利。
一提安琪,凌风原本郁闷的脸顿时放光:“当真?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真的?你可别骗我?”
司野桀坐下,取过帕子擦拭额头的汗:“倒茶!”
“桀,你真的知道她在哪吗?”凌风激动得厉害,追问:“你快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
司野桀见他问个没完没了,睨着他不语。
凌风马上会意,提起茶壶倒茶,茶壶里已经没茶水,立即回屋:“我去加点开水!”
刚走开,院子里开来辆黄色玛莎拉蒂。
车门开,裴佑哲下车后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老婆,小心些,不要撞着头。”小心翼翼的扶着程欣怡下车:“有没有感觉头晕或胸闷?”
“不用那么紧张,才两个多月。”下车后,程欣怡放开裴佑哲的手说:“我又不是豆腐,哪这么娇弱,你看你紧张得,现在还没肚子呢,将来肚子大了你难道都不让我出门?”
“小心些好。”裴佑哲再次搂着她的肩膀,“只在等到宝宝呱呱落地我这颗心才敢落下。”
“昨天才上完课,你这么快忘记了?怀宝宝期间要适当的运动,否则我会变成大胖子!”程欣怡捏了下裴佑哲的脸。
“我就是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胖了很难减肥的。”
“没关系,我喜欢肉感点。”
小两口说说笑笑的走过来,恩爱得能滴出蜜油。
程欣怡怀宝宝后,安心养胎待嫁,裴佑哲头一次当爸爸,简直比程欣怡还紧张,这段时间,将程欣怡喂得胖了一圈。
那天离开后,程欣怡一直挂念着南宫以瞳,电话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又不敢告诉裴佑哲事情真相。
这不,让裴佑哲陪她过来看看。
“老大,最近感觉怎么样?”裴佑哲扶程欣怡坐下后问。
“恢复得不错。”司野桀现在已不似之前那般阴沉,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许多。
凌风提着茶壶过来,程欣怡问:“白大姐呢?”
“现在只有我一人在这服侍。”凌风从茶底盘取出两只杯子倒上茶。
“她不在啦?”程欣怡一听忙问。
“她是个女人,毕竟体力有限。”凌风坐下后含笑说:“两个男人更随便些。”
“哦!”程欣怡有些怅然,随后一笑:“也是,有事些情还是男人来比较方便。”
她真的离开了呢,想来,司少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