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全是孩子般的渴求。
“伤也处理好了,打完点滴好好睡个觉就好。”南宫以瞳望着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我也应该回去了。”
“我饿了。”司野桀依旧紧紧攥住不放。
望着司野桀此时干净的眸子,南宫以瞳脑海又速度划过一些模糊的片断。
似乎很久以前,有人也用这样的眼睛望着她,对她说:“我饿了。”
鬼使神差的说:“想吃什么?”
司野桀心猛跳两下:“我想吃你煮的面。”
这话一出,南宫以瞳立即用力甩开他的手:“想得美!”
这一用力,拉扯到伤口,痛得司野桀抽倒一口气。
南宫以瞳见状,马上拿起他的手检查伤口。
确保没有拉扯出血,这才轻轻放到被子下面,语气也柔和许多:“我出去给你打包一份面条。”
“好。”见她语气放柔,司野桀也不敢渴求太多,毕竟,眼前这份温柔来得太不容易。
南宫以瞳说完转身便走。
然,手又被攥住。
“瞳,我等你。”司野桀的声音就像是怕被抛弃的孩子。
南宫以瞳心里一动,轻轻回应:“你失血过多,好好休息,一会我叫你。”
闻声,司野桀这才慢慢松开手。
迈出病房,离开医院,南宫以瞳开始挨个打电话。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首先,是雷诺的。
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雷诺都会等她的电话。
雷诺,正躺在床上等电话,左右臂弯里,是睡得香甜的欢欢和乐乐。
手机调的震动,看到来电显示,雷诺轻轻将欢欢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拿开放好,掀开被子拉开房门。
“诺,我今晚有点事不会回来,你不用等我了早点休息。”电话那头接通,南宫以瞳满含歉意的开口。
“好,你在外面注意安全,也要早点休息。”接到南宫以瞳的电话,雷诺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什么也没问,从来不给她压力。
“嗯,你也是,晚安。”
“好梦。”
挂掉雷诺的电话,陆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接通,陆川那焦急的声音传来:“瞳,那个挟持人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南宫以瞳一头雾水:“什么挟持我的人?”
“就把你从赌场里强行带走的那个男人,S集团的少董,司野桀。”陆川微愣后回答。
正因为清楚这个男人,才准备多人手。
南宫以瞳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那些,是你的人?”
“是!”陆川回答得干脆。
南宫以瞳一脸黑线,敢情,陆川哥以为她被人挟持,用最直接暴力的方式来救她。
好大的乌龙。
捂额头:“他没有挟持我。”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一言难尽,总之,你误会了。”南宫以瞳能想像陆川脸上现在是何等景像:“对了,警方没查到什么吧?”
“没有。”陆川的语气低了下来:“司少受了伤,现在情况如何?”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只是你们最近行事小些心。”南宫以瞳擦汗,Y市是司家的天下,等于在他的地盘上伤他。
这事,估计够呛。
“还有,莫家最近会有动作。”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陆川也是哭笑不得:“再打不通你电话我就要通知雷神了。”
“幸好你没通知他。”南宫以瞳笑着说:“好了,时间不早,你忙了一个晚上,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南宫以瞳给打了十几个电话的程欣怡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毕竟,凌晨时间,她应该也睡了,不要打扰她睡眠。
刚发出去,程欣怡的电话马上过来了。
看到程欣怡三个字,南宫以瞳有些感动。
除了南宫家几个兄弟姐妹外,程欣怡是最在意她的人。
刚接通,程欣怡那焦急的声音响起:“阿瞳,姑奶奶,拜托你下次提前离开和我打个招呼好不好,一声不吭就走,电话也打不通,你想吓死我吗,你再不接电话我真要报警了。”
“你长得那么勾人,酒吧那种地方,万一有人心怀不轨给你下点药什么的把你带走了怎么办?以后不准这样了听到没?”
程欣怡略带责备的语气像扫机关枪一样,南宫以瞳静静听着,这个点还在等她的电话,程欣怡是真心待她好。
一点也不后悔交她这个朋友。
“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时间很晚啦,你早点休息喔。”南宫以瞳轻声笑着。
“啊,困死了,我一晚上都不敢睡,你好好的我总算放心了,你也早点睡啊,明天见。”
“明天见,晚安。”
挂掉电话,南宫以瞳走进最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
打包了一份面条,一碗排骨汤,一杯热牛奶.
看到南宫以瞳推开病房门,司野桀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南宫以瞳一进门,没见着护士,便问:“护士呢?”
“我让她去休息了。”司野桀含笑说。
南宫以瞳走过来,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抬头看了眼点滴瓶,正好,瓶子见了底,忙换上另一瓶.
司野桀目光温柔的望着细心体贴的南宫以瞳,心里暖暖的.
南宫以瞳坐在床边,将袋子打开.
“先喝汤.”将排骨汤放上勺子递到司野桀面前:“排骨汤,多喝对身体恢复有帮忙.”
司野桀望着南宫以瞳,见她身上依旧是那条薄薄的裙子,心疼的问:“冷不冷?”
“别废话,喝汤。”南宫以瞳实在是受不了司野桀这深情的目光和温柔的语气。
“手疼得厉害,动不了。”司野桀无力的抬了抬手臂,随之用撒娇的语气说:“好阿瞳,你喂我。”
南宫以瞳瞪着司野桀,若不是因为他全身的伤全是因为她造成,她保证直接将汤倒在他头上。
“真疼,你看。”司野桀又用力抬手,怎奈无力垂下.
南宫以瞳垂下眼睑,拿起勺子,搅动着汤,勺起,递到司野桀嘴边.
司野桀伸出舌头,一碰到汤忙缩回去:“烫得很。”
南宫以瞳只好将勺子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