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龗道,这是你亲大哥的女,这族谱里,记着的,是我哥的女!你要想不通,好好回家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还配有哥吗?”范谦彬一点也不是彬彬有礼的人,一张嘴也是不饶人的。
“老大,这种忘恩负义的死娃娃,你还当她是谁啊,说正事!”三叔谦治迫不及待地嚷嚷着,玉玥从他随口这句称呼,就知龗道,把自己一房过继出门,这家人是多么的齐心,这排行都改得顺口极了。才几天功夫!
“好,现在说正事,我们家老宅的地,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种菜长不快了?”谦文道。
“你没施好肥吧?这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啊!”彬叔认真地回答,玉玥差点乐出声来,原来,这叔叔也是个腹黑、嘴巴皮子利索的,战友强大就好办!
“少扯这些没用的,打量我们不知龗道,你们现在可是过上好日子了,想不起是怎么靠我们家老宅的风水发了家的?”
“哪你说是怎么回事!你家种菜说长不快了,来问我?”
“没人问你,是问这俩贱人!”
“你要再嘴脏八道的,看我不跟你动粗!”谦彬不是个软善的人,马上跳起来,挽起袖子就冲谦文去了!
打,自然是没打起来的,族长来了!
“又怎么啦,范老八!你们五房这么多支人,实在就是你家屋里牛事不发马事发!这又怎么啦!”
族长一来就定了性,是这范老八家牛事不发马事发,无事生非!
“族长。实在是不怪我家啊,人在做天在看啊!”八奶奶接过话来,“这好好龗的地,交给这两死丫头。生生给毁啦,毁啦!祖宗保佑啊,我的地,二十天就能种出一茬菜来的好地啊!生生叫她们这俩丧门星给毁啦,现在要一个多月了,才长成半标菜。她们要不给我弄还原了,我不罢手的!”
“别嚎丧,有话好好说,”族长听不懂!什么叫毁了你的地,这两小人又怎么惹你家了,不是都不来往了吗?
“族长,你可要主持公道!”八爷爷见八奶奶说不清楚,自己接过来说。
“我们老宅的地,那可是块风水宝地,这二十天就能种出一茬菜来去卖掉!现在。种下去一个月了,才长成半标,这说明,就是这俩死丫头,在地里弄了鬼!现在,要叫她们照赔我们银子!”
“范老八。你没睡醒吧?想钱想疯掉了吧?谁家的地,二十天就种得出一茬来,浇仙人尿了吧?”族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八弟,居然有本事,编这种瞎话来扯皮吵架。
“我没哄你,真的,我们拿过老宅来,这才三月不到,就卖掉三批菜了!现在地里还有呢。都种上一个月了,还没长熟,还是半标菜!”八爷爷委曲着呢!
“我管你卖几批,你就是两天卖一批也好,两年卖一批也好。自己家去卖!跟四房的可扯不上关系!”族长直接一口就灭掉八爷爷的所有念头。玉玥在肚子里拍手称快!
“怎么扯不上,为龗什么她们住着就二十天一批,我们接过来,就复原了!凭什么?”八奶奶不服地追着族长喊不服,
“凭这菜它不长,你人穷赖屋基!以后不要来我们四房捣乱,”彬叔叔肚子都气鼓掉,有这么赖皮的吗?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自己种的菜,赖不着别人。”族长厌烦地说道:“以后,不要来找这两娃娃的麻烦!他们跟你们家没关系了!也就是个同姓一个范字而已!”
“不准我们进这屋?想得美!这可是我亲妹子佃租的房子,我想来就来!”
范谦文,斜着眼看着范谦彬,哼,你管得着?
“哇,都在这儿啊!”任家辉打着哈龗哈进来了。
“族长也在啊,刚好、刚好,我正有事想请老大人作证,原来啊,我是想租这房子成亲的,可我今儿去县里,跟这东家说了,要过几个月才去上工,东家开恩,给我一间厢房住在县里,不收我的屋钱,这成亲后,我上工也方便,所以啊,我也就不租这房子啦!”说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范谦文,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鼓着死鱼眼盯着我做什么?你爱租不租!”范谦文被他盯浑身不舒服。
“我是怕你以后,以为你亲妹子住在这儿,来了找不到我们,着急上火,今儿当着众人,可说清楚了,我办了喜酒就搬家!你有空无空都别来这儿了!”
任家辉一本正经地说道,院里、门外的众人一听,自然哄堂大龗笑!
“族长,我家的地,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他们得赔!”
“陪你坐都没人陪,赶紧给我走人!一点家教都没有,坐在别人堂屋里,四平八稳的,好脸嘴!”族长挥手。
众人一听家教,才发现,这族长来了,这家人,不但老的坐着动嘴不起身,这外姓人也坐得稳当得很,都指点起来,这家人也太没眼色了吧。
范劳山也看出不对来,对自己这个姻亲也有点看不顺眼!忙带着头起来:“族长,坐,你上坐,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这事得说清楚了!”
“快带着你这一家子走吧,真是不省心,别想无事找事做。谁跟你费得起口水!”
“不行,我们亏大发了!这地变成这样,我们种起来,还赚什么银子?这可是拿钱买回来的地!”范谦武叨叨着在边上说道。
“你拿什么钱买的地?这屋子拿回去,田地拿回去,你们给过这边半文银子没?”族长不由得大奇!问道!
“凭什么给银子,这是我们家的老宅!”八奶奶一听给银子,就炸了毛!
“就是,当初分家时,可是给了五吊钱的!”李氏的账也算得很清爽!
“所以啊,没要你家一文钱,全当我们帮你家修屋子了,还想怎么的?”族长真是耐心用光,非常不耐烦了。
“你当时说的,可是只花了三吊多!”谦文也嚷嚷着!
“哼,三吊多,是人家冲范老大的面子,淘井都没收钱,来做工的都没收钱,吃饭还是自己带的粮同菜!你家修一个看看!不花上个十两、八两的搞得清?”族长恨声道。
范谦文没再出声!
“扯这么多做什么,给我赶紧走人!”谦彬也不耐烦了!
“不行,今儿不赔我家的地,就不走!”
八奶奶慌了,这地可真是值钱啊,自己卖了三次菜,都赚了快二两银子啦!这一年下来,得赚多少!
“快给我走!彬娃,给我撵人!”冷不防,院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只见四老祖大院门边大喊一声!突然脸色一白,晕了过去!边上的人也拉不急,老祖就倒在地上去了,好在被人扯着衣服,没摔得狠狠了,一时大家乱成一团,喊医生的喊医生!叔叔、任家辉几步过去,准备把四叔祖抬上床去睡着!
八爷爷见势不妙,带着一家人,一溜烟走了!
玉玥的心一下提起来!这人突然间晕倒,是最好不要移动的,如果是脑溢血、中风之类的病,会加重病情!
“叔叔,别龗动!就让老祖躺这在里得了,我听平安药堂的掌柜说过,这种情况不能动!”
“是吗?玥儿?”谦彬心里对玉玥是有点信服的!
“对,叔,任叔快去请郎中来吧!”任大牛如飞而去,请村里的周郎中去了!
玉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由架子上取下一瓶水来!这是她兑好龗的神水!忙对着老祖的嘴巴喂了进去!
跟着周郎中也来了,号了脉!说是气急攻心,给老祖扎了针,见老祖的脸色回过来了,才平抬着,放到堂屋边上,为范老大准备的主屋去躺着!铺盖都是现成的,就是垫子薄点,姑姑早把原来其它炕上的褥子取下来,垫在一起,这也就够了!
喝了药,老祖平稳地睡着了,大家才拉上门,一起去了堂屋,商谈后面的事情!
周郎中把老祖的病情说了一遍,这次晕倒,没有什么大碍,醒过来就好了,但是呢,一句话简而言之!老人年纪大了,不能再生气冒火了,儿孙们要陪在身边,老人现在身体明显的气血不足,拿了诊金,约好明天又来,见大家还有其它的事,也就走了!
姑姑同婶婶去备午饭,任大牛才把自己这次回县里辞工的事说起。东家一直觉得他干活干得好,并不准许他辞工,只准了他一个半月的假,安置好家里,仍旧回县里来上工!
“任叔,只说你上工、上工,你是做什么事啊?”
“我是县里皮货店的,硝得一手好皮子!还能上柜收皮子!”
“哇!真有本事!”玉玥叹服,想起现代的哪些皮草衣服,简直的羡慕啊!虽然有点太不人道,不环保,可真心的好看啊,又暖和!
“等冬天来了,我帮你收几张好皮子,做皮袄穿!”任大牛笑着!
“皮袄什么的,再说,你们说说,这八叔家怎么办,由得他来闹?”叔叔头痛地说。
“不能由得他们家想闹就闹,还有一件事,我这次回去,遇上我一个好友,他知龗道有套小院子在卖,而且,这个保里的人还好处,我想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