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世罡玺的特有光芒急速划过,藏宝之地的大门被瞬间轰开。
上百戍守在门口的水族无一敢发出半声抱怨。
这就是江风舍我其谁的威慑力,就是要明抢,视一切阻碍为无物。
江风缓步前进,浑身杀气外放,无形的狂风把周围的守军吹的东倒西歪。
泅猿跟在身后,扛着泅龙棍,半闭着眼睛。这就是凶兽的蔑视,任凭谁都不敢英其锋芒。
江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藏宝之地,琳琅满目的宝物在他的眼里都是草芥,弱水三千,他也只取一瓢。
清脆的龙吟声响起,一条狰狞雷龙瞬间从江风的胸口扶摇而去。当它再次回到江风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叼着骷髅宝箱乖巧的停在半空之中。
就在此时,江风眉头一皱,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道不善的眼神闪过。
可是看了过去,却是一脸笑意的烛璋。
“你是来阻止我的”江风揽过了骷髅宝箱,缓步的向烛璋走去:“你是我一手推上王座的。同样,我也有能力把你拉下来,甚至是万劫不复”
烛璋只感觉到磅礴的威压席卷而来,好似万钧之中,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
“不我的朋友。”烛璋被逼退了好几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是来道歉的,这个骷髅宝箱只属于你。之前只是我的鬼迷心窍,希望你能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江风轻哼一声,继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演。
“一件宝物而已,怎么可能有江山重现在外面崩裂,土鸡瓦狗都称霸一方。朋友,这骷髅宝箱你要就拿去,我还指望你帮我带兵平荡四方呢。”
听了烛璋的话,江风与泅猿会心一笑。
“行,孰轻孰重,你想清楚就好。滚吧”
江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迈开了步伐。而对面的烛璋却不自觉的给江风让开了路
一代新王俯首恭送,披甲之士敢怒不敢言。
江风在娜迦皇宫的淫威,一时无两。
如果说前任娜迦王是暴君的话,那江风与泅猿就是混世魔王。
所到之处,不臣服,就要死
而臣服的先河,就是新王烛璋开的。
当天晚上,本来江风想离开血海的。但是今天血海怨灵浩杰,断了他们回去的路。所以江风才勉为其难的再逗留一些时日。
可是就在江风修炼的时候,烛璋带着几坛好酒造访。
说什么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终于有时间来感谢一下恩人。今天要不醉不归。
江风的修炼被打断,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拉起泅猿就与烛璋喝了起来。
烛璋举起金樽,豪迈的说道:“我能有今天,全凭二位鼎力支持,虽然我们之间也有不愉快的地方,但那都过去了。以后还要继续仰仗二位,我先干为敬。”
看见烛璋一饮而尽,江风他们也紧随其后。
江风放下金樽,笑容满面的说道:“烛璋,我虽然没有生在帝王家。但是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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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哥俩能给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趁现在都有一个好印象,不然等到功高盖主的时候,就不好说了。”
烛璋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桌子上划出一道深沟。语气郑重的说道:“兄弟,只要你帮我平定江山。那以怨灵峡谷一分为二,你看上那部分,你就自制哪部分。”
泅猿倒吸一口凉气,一句话脱口而出:“嗯,如此大手,这个买卖,太值了。”
但是没有想到江风却摇头说道:“你要当皇帝,我要骷髅宝箱。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可以一拍两散了。至于你刚才提出的交易,对不起,我没兴趣。”
“不过,我的兄弟泅猿看起来好似感兴趣,你可以和他谈谈。”
泅猿轻哼一声,看向了远方说道:“算了吧,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什么封疆大吏,我也懒得做。”
烛璋看到这两个人心意已决,眼神中突然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
“唉,既然如此。咱们就喝干这些酒,日后天高开阔,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烛璋再次开了一坛酒,给江风和泅猿倒上。
可是这碗酒一下肚,房间之外顿时冲进来二十多个炼虚境巅峰的高手。个个武装到牙齿,严阵以待。
江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知道你烛璋是个奸雄,连父亲都杀。就更不会放过我们。”
“对,不为我所用,就要死。”人手齐备的烛璋猛然摔飞了金樽,声色俱厉的吼道:“如果你们听我号令,拿走了骷髅宝箱也不算什么。但是你们要带着骷髅宝箱离开血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江风环指了一圈,睥睨众生的说道:“你敢如此跟我说话以为带领这些人就可以压制住我们兄弟了吗”
烛璋突然放肆的狂笑起来,甚至眼角都流出了眼泪。
“哈哈哈我知道你们的修为无人可敌,就算是父王在你们联手的情况下都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两头老虎着实可怕,两只病猫却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现在你们的元神是不是已经蒙上了一层死灰你们的心脏是不是已经开始溃烂你们经脉是不是已经错乱”
“素手就擒吧,我看在以前的份上,保你们不死。不然刀斧齐下,一点元气都调动不了的你们,必死无疑。”
江风漫不经心的亮出了握在手掌之中的玄冥水珠,好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当你带着酒坛迈进房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下毒了。”
玄冥水珠突然飞速的旋转,分泌出来的毒水甩在地上,顿时腐蚀出一个深坑。
“如果你父亲活着,他肯定知道。玄冥水珠可以吸收液体中的毒素,也可以随时释放出来。所以刚才我们喝的不是毒酒,而是被玄冥水珠过滤后的美酒。”
说完之后,江风慢条斯理的收起了玄冥水珠。
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烛璋的脸色逐渐变的铁青,又从铁青变成了死灰。
而被死亡凝视的烛璋再也受不了这种直逼心肺的威压,当即语调颤抖的说道:“江风,你到底要怎么样难不成”
“要不,你还是死吧。你心机如此深沉的人,留下来对我来说也是个祸害。”江风缓缓的宣布了死亡通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