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220 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展慕辰忽然微启薄唇,溢出三个几不可闻的字:“我不……行。”
语夕瞪大了一双眼眸,满心震撼地看着他,可那双明亮激动的眸子却在一刹那的颤动后,迅速黯淡了下去。
她眉心纠结,狠狠刮了他一眼:“你骗人!”
如果他不行,那么刚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是谁?别告诉她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她所做的一场梦!
想要远离他,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拉了回来,让她柔软的身躯再次贴上他的炙热。
他好看的薄唇轻轻勾了勾,勾勒出一抹令人窒息的笑意:“我没骗你,到东海的第一个夜晚,我心情不好,去了酒吧,打算找个女人……”
瞥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和怨恨,他浅浅笑了笑,点着她的鼻尖:“就允许你有别的男人,而我不能去找其他女人吗?”
她不知道那一夜,看到她和莫名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对她有多失望。
他曾说过只要她不背叛自己,他可以一直宠她,可她转眼就和别的男人亲密拥抱,这些,难道不是背叛么?
他甚至亲眼看着她从莫名的车上下来,发丝凌乱,不用想都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他曾想过要亲手掐死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可是,看着她眼底的泪,看到她那张脸,他又狠不下心。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怨恨也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他本想借着去东海公干那一个月彻底把她忘记,可越是不想想起,她的脸便越是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想要借着别的女人忘掉她,忽略掉对她的思念,可却因为这样他发现了自己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对着其他女人,他竟然再也冲动不起来。
这些事情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明白。
毕竟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他强悍得几乎让她吃不消,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我和莫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可说到这里,一张俏脸又不自觉红了红,心里有点虚。
从前她和莫名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甚至三番五次滚在床上,抱在一起。
不过,莫名告诉过她他们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由始至终,她的身体只有展慕辰一个人要过。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盯着他:“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不要再提,你们的事,我不想听。”展慕辰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他可以容忍,只要她从此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前事他都可以不再去计较,可这不代表他能放任她的心依然存在着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她刚才在激情中对他说出那三个字,他一定不会给自己这样和她心平气和躺在一起聊天的机会。
过去的事他不想再说,也不想再想起。
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宽容过,他宁愿不要她们,也绝不给她们任何背叛他的机会。
明知道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明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偷偷去和那个男人亲热,他却还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放她离开。
那一夜他想要亲手毁掉她,可等他冷静下来后,才庆幸起自己没有冲动地对她下手。
语夕忽然伸出手,搂上他的腰:“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清亮的眸子上,犹豫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你说吧,只许这一次,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语夕有一丝为难。
莫名是她最亲爱的大哥哥,她以后怎么可能不提起他?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想再惹毛他。
“那天我和他……”
“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他喜欢她,才容忍她三番五次背叛自己,甚至,放她去见一见那个男人。
但他没想到,她给他的报答,就是那么赤裸裸的背叛!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不是圣人!
展慕辰从来没有这么纵容过一个女人,但,那不代表他可以彻底把那件事放下,永远当它没有发生过。
感觉到他强烈的抗拒,语夕紧紧抱着他:“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发誓。”
迎上他闪着讶异的目光,她忙解释道:“你明知道是莫名把我送到你的身边,如果他真的想要我又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和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那些必定都对我很重要。”
“阿雪说你差点因为我而死掉,伤了你心脏那两刀是我扎进去了,那些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只是你从一开始就在强迫我,我……”
她低垂眼帘,有点说不下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怨他恨他,总想着要从他身边逃开。
可是相处了短短几天之后,她才发现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无情,甚至,偶尔他还算得上十分宠溺她。
一颗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沉沦下去,直到那天莫名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他走,离开展慕辰做他的女人。
她才发现,原来她舍不得,她根本不愿意离开她的慕辰大叔。
“那天莫名在车上想要强迫我……你听我说!”
瞥见他眼底顿起的杀气,她用力抱着他,慌忙解释。
“他没有,他真的没有,他只是想给我机会想清楚是不是真的愿意离开你,做他的女人。”
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她不由得伸出手捧上他的脸,长指在他刚毅的线条上轻轻拂过:
“当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想离开你的时候,我居然犹豫了。”
“你每天强迫我,我本来应该恨你的,可是想到离开你永远不再与你相见,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舍不得。”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喃:“慕辰大叔,我不想离开你。”
听着她轻微的叹息,展慕辰盈满寒气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最终眼底只余下满满的感动和温柔。
看着她一双诚挚的眼眸,绷紧的身体总算放得轻松。
语夕把脸埋入他的肩窝,话语里还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他要我给自己一个机会,用我自己的心去看清楚身边的人,想清楚我究竟想要些什么。于是,我留下来了……之后的事,你也清楚了,可是你……”
鼻子酸酸的,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痛楚记忆犹新。
“你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把我带回展园,对我……”
他的大掌拂上她的腰,用力搂了搂。
那一夜他确实被怒火遮了眼,也控制了整个人,而对她做出那种残暴的事,事后他自己也曾后悔过。
每每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恐惧而痛苦地尖叫、求饶,心里总是酸酸的,不舍也是心疼,可他的骄傲和自负却不允许他在她面前低头。
分明是她和别的男人一起背叛自己,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向她道歉。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闭了闭眼,用力把她搂入怀中。
那一个月算是白白折磨了自己一回,也折磨了她。
语夕却依然抱怨着:“可我没想到,我在展园苦苦等了你一个月,等到的却是你带着别的女孩回来,甚至让我看到你们在房间里亲热。”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看到你的时候,久违的冲动又出现在身体里。”
他清楚记得昨天在展园刚看到她,看着她唇边那抹笑容时,一股狂窜的欲望顿时生起。
想要把她压倒在身下狠狠索爱的念头无论如何禁不住,那一个月的隐疾,似乎不药而愈了。
“回到房间我把身体的状况和陶子说了,她建议我……”他低咳了两声,有点尴尬。
停顿了两秒,他才继续说:“可是和陶子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我又不行了。”
大掌托住她的后脑,用力把她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他沉声威胁:“不许笑,敢笑,我会让你后悔。”
语夕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渐渐地,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在她被闷得将要气绝身亡的时候,他总算放开了她。
得到解放后,她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张脸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
他还是那个霸道野蛮的男人,这样和她说着自己的隐疾,也不知道是鼓上了大多的勇气。
虽然心里对他开始怜惜起来,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那天分明……”
“那是因为你闯进来了,把你抱在怀里后自然而然又来了感觉。”
知道她想要控诉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发。
“刚才在林中忽然捡起一些破碎的记忆,似乎曾经和你在荒郊野岭狠狠做过,可是你那态度确实让我很不爽。”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像个赌气的孩子般:“你可以对着洛影、对着东方熠笑,却从来舍不得给我一个真心的笑意。”
“所以你又拉着陶子去……”打野战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是她自己跟来的。”他本来只是想出去给她找几个野果子,而陶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想到语夕和洛影那股亲昵的劲儿,气便不打一处来。
又因为陶子一直在挑逗,他便抱着试试的心态,看看自己的病有没有一丝好转。
“她跟来你就可以和她……那样了吗?”虽说是治病,但,这么奇怪的方式她还是接受不了。
身体的接触是真实存在的,他抱她,甚至摸她……一想到这个她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