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锦接过了她手中的丹药,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你看你,我就不应该让你下床。”
现在看起来脸色又苍白的像鬼一样。
墨玉锦收起了丹药,便把云琉月打横抱起,走到了床榻,将她轻放在了床榻上,他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动作重一点,会把怀里的人儿给弄疼一般。
“你休息,哪都不许去。”
“药!”
“爷会送。”
“可是……”
“是不是又牵挂着那些男人。”墨玉锦一脸吃味的瞪着云琉月看,一天到晚牵挂军营里的那些男人,她有没有牵挂过他呢,看到她现在这样,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云琉月则是好笑的看着墨玉锦。
“有力气笑就给我快点好起来。”墨玉锦伸手拉高了被子,替她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转身快步的走出了大殿。
这一次墨玉锦倒没有让云煞去送药,这一次,云琉月觉得墨玉锦不光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还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人。
丹药是让温如初亲自送到军营的。
回来的时候,温如初带回了军营中的一些消息过来。
那天云豪笙跟追风都没有及时赶回来是因为他们绕着大辽背面的那座山走,观察地形,并且,观察大辽城里面的一举一动,这才耽误了时间。
云豪笙得知云琉月的情况后,拼死拼活的人跟温如初到鬼殿来,并声称要把自己的小侄女带走。
这不,第二天,温如初就带着云豪笙踏入了鬼殿。
云豪笙冲入了鬼殿后,便看到墨玉锦坐在了大殿上那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神情认真的翻阅着那里面的内容。
云豪笙眉头微微一皱,大步的走入殿内,然后环扫了眼四周问道:“月儿呢?”
墨玉锦听到云豪笙的声音时,并没有立刻放下手中的本子,甚至连看都未抬头看云豪笙一眼,似乎那里面真的写着什么吸引他的内容,让他舍不得移开眼,他只轻轻的说:“左边那一条走廊过去,第一个大殿。”
墨玉锦并没有拦他。
而云豪笙也对墨玉锦的回答感到惊讶,他以为以他这样的态度,该是要刁难他一番。
可是他不但没有,还耐心的跟他说云琉月所在之处。
云豪笙停留了片刻后,便抬起了手,对着墨玉锦抱拳。
随后便朝云琉月所在的大殿走去。
墨玉锦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云豪笙离开的方向,然后看向温如初:“温如初,是你这大嘴巴告诉他月儿的事情。”
温如初感觉自己很受伤,送药是他,报平安也是他,怎么倒回来却一个好处都捞不着。
温如初摇了摇手中的墨扇,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容颜露出了一抹媚惑众生的笑容说:“云少拿着刀架着本公子的脖子逼本公子说,本公子怕死,所以就说漏嘴了。”
温如初的话说完,一把锋利的小刀自他颈脖前划过,他用墨扇挡去。
“墨玉锦,你太没良心了。”温如初扫了眼插落在门板上的暗器,再回头看墨玉锦,此时,墨玉锦早已不在那里坐着了。
温如初轻叹了一声说:“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
云琉月看到云豪笙时,身体比之前硬朗了许多。
“小叔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云琉月靠在了床边说。
“月儿……”云豪笙盯着她削瘦的小脸看,犹豫了一会儿后,便又接着问:“他对你怎么样?”
“谁?”
“还能有谁。”云豪笙瞪了她一眼,就只知道跟他装蒜。
这一次的事情他听说了,是墨玉锦跟温如初一起联手把她从敌军军营救出来,这半个月来,敌军也消停了许多。
云豪笙事后才听温如初说,是因为他们把敌军宫营的粮草给劫了。
云琉月想了想,然后点头说:“你是说墨玉锦吗?嗯,除了有点霸道,老是爱对我指手划脚,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强迫我做他爱做的事之外,其它都挺好的呀。”
这番话说完后,云豪笙整张脸都能滴出墨汁来。
老爱对她指手划脚!
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
这些除外其它都好,他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份,已经完全没有优点可言。
最重要的是,她方才说他喜欢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一下子就把云豪笙给气着了,他猛地坐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是真的?”
“嗯嗯!”云琉月嘟起了小嘴,想了想墨玉锦这些日子对他做过的事:“他老喜欢站在我面前,逼我睡觉,不准我下床走动,还强迫我喝药,还有……还有,小叔叔,他还喜欢看着我睡觉。”
云豪笙唇角一僵,方才还对墨玉锦满满的恨意,现在他倒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小侄女,说话还能愉快的好好说吗,别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很容易误导别人,他就差一点误以为墨玉锦是一个王八蛋。
“小叔叔,你来了正好把我带走,你带我走那家伙肯定不敢有意见,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没理由不放人的。”云琉月说完后,正准备掀起身上的被子时,云豪笙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举动。
只见,他把云琉月掀开的被子重新覆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把她的身子按压在了床上,说:“月儿,军营之事便交给我与天路,现在大辽正好缺失军粮,我与天路会好好策划一下反击大辽军营。”
“你……”云琉月盯着那压在她身上的手,就是这举动,跟墨玉锦一模一样。
这什么意思嘛。
他们俩不是不合吗。
怎么一下子达成了共识。
“待在这里总不是个事。”云琉月挣扎了一下,却被云豪笙用力的定住了身子。
云豪笙一脸严肃的看她:“不是想好好的做二世祖吗,那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吧。”
“不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见你现在平安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南家军今日便到,不过,损耗了两万多士兵。”云豪笙说。
云琉月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道:“那我更应该回军营,南幽妮若看不到我在军营,还不知会干些什么事。”
“月儿过几日再回去,你看你,脸色不大好,还需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云豪笙看她微微泛白的唇瓣,虽然没有前几日那般严重,可是失血过多的人,总是需要好好调养。
云琉月一脸心如死灰的看他。
墨玉锦在这时走了进来,冲着云豪笙呼唤了一句:“小叔,你放心,在我这……我铁定会让月儿吃好喝好睡好,把身子养的壮壮的。”
云琉月一脸乍舌的盯着墨玉锦看,他方才叫她小叔叔什么?
小叔!
你特么的叫的也太顺口了一些。
等等。
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明明像仇家一样。
现在怎么好像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再看看云豪笙,此时云豪笙面对墨玉锦的时候,没有之前那般的抵触。
云豪笙起身,站直了身子对云琉月说:“我要先回去了。”
“别,你就带我走吧。”云琉月倏地坐起身。
这时,墨玉锦坐在了她身旁,把双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嗯,我会派一辆快马给小叔,不出半日便能到达军营,一路小心。”
“好。”云豪笙离开时又看了眼云琉月:“月儿要乖,小叔叔很快会回来接你的。”
云琉月有种自己被人卖掉的感觉。
看着云豪笙就这么离开,她真是无力啊。
她回头瞪着墨玉锦:“我已经好了。”
“那你站起身给爷看看。”
说完,云琉月真的站起来。
可是这些日子她都躺在床上,以至于站起来后,便又重重的跌坐回床上,这不是她脆弱、矫情,而是人躺久的突然站起来真的会头晕。
这对云琉月而言,是一种娇养病。
她发誓,若是再不让她出去走动走动,她一定会生病。
她跌回到了墨玉锦怀里。
墨玉锦挑了挑眉看她:“感觉如何?”
“很晕。”
“那就躺好,哪都别想去。”
“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土匪。”
“那你就是爷的压寨夫人。”
“去你大爷的压寨夫人。”云琉月说完,便一头栽入了被窝里,不想跟墨玉锦说话,她现在一肚子的气,很郁闷自己的小叔叔怎么突然对墨玉锦改观。
……
云豪笙走出大殿就看到无名坐在轮椅上,面向着鬼殿的操练场。
云豪笙停顿了下来,无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因为一直忙于出兵之事,没有好好跟无名谈谈,看到无名的处境时,云豪笙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太万幸了。
云豪笙朝他走去,双手放在了椅背上,他现在所坐的那个椅子就是他之前所坐的椅子。
他把手放在椅子之后,无名便回头看看他。
无名戴着一张面具,而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怎么样,只有替无名敷脸伤的香草才知道。
“南晋。”
无名微微点头。
“你真的变了很多。”云豪笙道。
无名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定了一横字,递给他:“你也一样。”
云豪笙笑了笑说:“你的遭遇让我痛心,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没想到夏轩辕骗了所有人。”
无名苦笑。
现在除了这样子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横字:“带我回军营。”
云豪笙看到这一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番:“为什么要回去?”
“想再看看那里。”无名回复。
云豪笙见此,也不再犹豫,便点头说:“好,我带你走。”
……
云琉月又在鬼殿里渡过了三日,三日后,她在墨玉锦的陪同之下,走出了鬼殿,好久没有见到日光,此时,她很享受这样的暖阳。
墨玉锦站在她身后,双眼凝视着那娇小的人儿仰着头面对着天空摊开的双手,一副拥抱大自然的模样,他也十分的享受,此情此景。
要是有人告诉墨玉锦,你愿意把你生命中的时间停留在哪一段?
他一定会告诉那个人,就是此时此刻。
不是要抱着她,也不是要吻着她,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
墨玉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爱竟然会变成这般的小心翼翼。
他走前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手指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云琉月运势恍然回过神来,猛的回头正准备看他时,唇瓣就无意的碰到了他的侧脸。
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脑袋,怔怔地盯着墨玉锦看,然后一脸狡辩的说:“你是故意凑过来的吧!”
“嗯,你说是就是吧!”
“无趣。”云琉月说完之后,便惦起了脚尖,一只手勾住了墨玉锦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下按,唇瓣重重地落在了他的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又道:“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辛苦照顾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呵呵!”墨玉锦轻笑了一声,便低下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吸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对她说:“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这么乖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云琉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眼说:“你干嘛学我?”
“我有学你吗?”
“你有。”
“哦,你说有就有吧,爷从来不爱跟女人计较,跟女人计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墨玉锦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云琉月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黑鹰走了过来。
墨玉锦回头看他:“为何事而来?”
“军营那边传来消息,南家军跟云麒军不和,无法开战。”黑鹰说。
云琉月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不好是谁弄出来的。”
黑鹰回到:“池将军本是打算,趁着大辽军营没有军粮的情况下对大辽反击,但是,南将那边却回应,南家军刚刚踏入大夏军营,需要休息,无法开战。”
“无法开战。”云琉月的脸一黑,又道:“那他们来军营干什么?我要回去看看。”
云琉月的这话一说出来,轮到墨玉锦脸黑了:“爷陪你回去。”
云琉月不反对墨玉锦跟她一起回军营,不过,她还是觉得他应该卸下鬼王的身份,不然,恐怕会把军营里的那些士兵给吓坏吧!
“跟我一起回去可以,不过,鬼王殿下可要换个行头,换个身份,你觉得如何?”云琉月转身面对着墨玉锦,盯着他身上穿的黑色长袍,腰间挂着的玉带,他身上每一个东西,都昂贵的令人一辈子的付不起,就连他指尖那个扳指也是价值连城。
墨玉锦微微挑了挑眉:“没问题。”
这一次云琉月倒是离开的很顺利。
踏入军营的时候,南幽妮正好,站在了今年的大门前,训斥一群云麒军。
而是周围站着的南家军则是在看笑话一般的盯着被训斥的云家军。
南幽妮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让你们跑你们就得给我跑,我可是这里的副将,你们敢不听我的,我便要军法处置你们,跑还是不跑?要是不想跑,也不想得到处罚,便脱下你们身上的军装,滚出军营。”
“要是不跑又想留在军营里好吃懒做,我南幽妮手下的军法可不是用来看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懒惰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上战场的士兵之气,再看看我们南家军,你们还得多学习学习。”
云琉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笑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那隐忍的笑声,还是让南幽妮听到了。
南幽妮回头一看看,当看到那站在大门前的人正是云琉月的时候,南幽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打在了地面,地面被打出了一条深长的鞭痕。
“云琉月。”
南幽妮呼唤了她一声。
云琉月便双手负背朝南幽妮走去,然后抬起了手指了指面前站着的一排云麒军问:“南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到我的训兵吗?”
“所以,你们没有把南家军训好,就跑来训我云家军,对吗?”云琉月挑眉反问。
云麒军看到云琉月回来了,一个个朝她涌去,恨不得跟云琉月表达她离开后的苦逼日子。
池天路虽是大将,可是却不爱跟一个女人计较,最后能整治南幽妮的云琉月也在军营里,这让云麒军们都感到很苦。
现在他们的救星回来了,他们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来欢迎云琉月的回归。
南幽妮朝她走了两步,然后伸手推了一下云琉月道:“我南家军根本就不需要训,要训的是你们云家军,你们的云家军都是放羊的吗?”
“云将军怎么招惹你了,还有就是,我想不透南副将是怎么把手伸到我云家来的,你妈没告诉你,进人家门不要动手动脚吗,云家的人也是你能够训的。”云琉月气势汹汹。
正是这样的气势,把南幽妮你给刺激到了:“到了这军营,我作为副将,便有权利管这些兵。”tqR1
“哦,这么说,我这个云副将也有权利管你们南家军喽。”说完之后云琉月转身站上了木台上。
吹起了一个兵符号,一名云麒军立刻走上了木台,他拿起了木槌,在鼓上击打。
训兵鼓响起,云麒军们纷纷排列好,而原本站在一旁观看笑话的南家将们,也不得不走上操练场。
南幽妮不解云琉月的举动,她跑上了木台上,对着云琉月吼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南将这边才刚刚到军营需要好好休息吗,你却在这里击鼓训兵,疯了吧你,万一大辽军队突然攻击我大夏军营,到时候你让这些士兵拿什么去跟人家打。”
南幽妮吼完,便朝那击鼓的士兵走去,把士兵手里的木槌丢掉……
云琉月淡漠的扫了眼被南幽妮丢掉的那个木槌,唇角划开了一抹冷冷的讽刺之笑,然后朝着那个木槌走去,将那木槌捡了起来,再转身时便朝着兵鼓走去,高高扬起了手,将木槌重重的击打在了鼓上。
鼓有节奏的响起来。
墨玉锦在一旁看着云琉月一下又一下的击鼓。
所有军营中的士兵都要到场,若是不到,她云琉月就有机会给他们处罚,她相信以云麒军的军人素质是不需要她来操心的,倒是那不少走到操练场来的南家兵们,看到击鼓之人并非自家将军的时候,浑身懒洋洋,没有一点劲。
墨玉锦眉头微微一眯,目光划过了一抹冷意。
看着操练场上的两支队伍,明显成了两支不一样的军队,左边那些云麒军军姿笔挺,而右边围过来的南家军们,却一个个懒惰无力,好似几天几日没进过食一般。
云琉月回头看着那已经差不多归队的两支队伍,将手中的木槌丢给了方才击鼓的士兵,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圆台前,南幽妮却气急败坏的盯着那从自己在面前走过的女子,当看到云琉月站在那个圆台的时候,南幽妮一脸不甘示弱的跑了过来,然后伸手准备把云琉月推下圆台时,云琉月却先一脚把南幽妮给踢了下去。
“扑通!”南幽妮重重的滚落。
但是,很快南幽妮就就地而起,目光冰冷的瞪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你擅自离开军营,现在回到军营来又扰乱军纪,非得将南家将也召出来,你不知道他们昨日才到达军营,身心疲惫,需要好好休息吗?我们的军队若有什么损失,你云琉月担当的起吗?”
“这是谁做成这样的?”云琉月猛地回头盯着南幽妮看:“为何我们的军队却可以提前半个月到达军营,而你们却慢吞吞,还未上战场就已经损失了两万士兵,南副将就没有好好的反省过吗?你们南家将才是需要训的人,今日任何一个士兵都没有特例,若南家军觉得很累,觉得自己跟普通人一样,赶了半个月的路途需要拿一个月的时间来休息,那便自觉脱下军装,军营不养你们这样的废物。”
云琉月这话一说完,底下的那些南家军立刻大吼了一声:“废物,你他妈才废物。”
“京云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废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宝。”
“就是,你姥姥没教你做人要低调一点,别以为穿上了军官,你就是个人。”
云麒军听到南家军的辱骂,立刻反击:“你们骂谁呢?”
“废物也比你们这些人强。”
“她是我们的郡主。”
……
“骂的就是你们家的废物郡主,怎么着,想打架,来啊。”
“怕你们这群废物不成。”
“抄起家伙,反了他不成。”
……
南幽妮看着在底下大骂的南家军们,却并没有要劝阻他们的意思,她也觉得那些士兵们说的很对,云琉月本来就是废物,一个废物,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看。
“嗡!”这时,一道刺耳的鼓鸣声突然响起。
这道鼓声与方才的那一道鼓声不同,它刺耳又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波音。
使得底下的那些士兵们纷纷捂住了耳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辱骂的声音也在这时消停了下来。
南幽妮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回头看向那拿着木槌击鼓的黑衣男子。
南幽妮也是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墨玉锦。
可是,她只是把他当成云王府的人,所以对墨玉锦也如同对云琉月一般的不屑。
云琉月却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那刺耳的鼓鸣之声并不是没有伤到她,只是,她这个废物却要比下面那些人能撑。
云琉月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些因为鼓声而蹲下身子的南家军们,突然冷呵了一声笑道:“我是废物,但我这个废物是你们这群废物没有资格辱骂的废物,我有资格变成今日这样的废物,可是你们没有资格,你们一旦成为废物,上了战场,只有以死报国,你们以为死在战场上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南家军听到了云琉月的话后纷纷站起身。
他们看着云琉月的目光依然是充满着怒火。
“呵,我现在的确只看到一群废物在那里狂吠,你们很生气吧,承认自己是废物的人才会那么愤怒,如果你们不是废物,就应该像他们那样,昂首挺胸,然后用自己洪亮的声音告诉我,你们不是废物,可是我方才听到了什么,没素质的辱骂,逞口舌之争,是,你们要口知之上的确赢了,可是赢了又如何,你们仅仅只是在嘴上功夫了得,但手上的功夫呢,恐怕不堪一击。”云琉月声音充满着底气的说。
看到底下又有一大批人对她的话不服气,便拍了拍手说:“云麒军。”
云琉月突然大呼了一声,顿时便有十名云麒军从士兵的队伍里走了出来。
云琉月再一次对南家军说:“不服气是吧,那就用你们的实力是征服我,让我看到一个崭新的南将。”
云琉月说完,一群士兵顿时跑了出来,那不是十个,而是二三十个南家军一起涌向那十名云麒军。
底下的那些云麒军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蠢蠢欲动,可是云琉月大喝了一声:“谁都不许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