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他的手正好触碰在花朵上,可能浮动了花枝,造成了这种现象令我觉得蓝色妖姬听懂了他的话。
“这位先生,花儿是不能听懂人说话的…”舒雪莹善意的说道,她觉得他的行为太奇怪。
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难道心理有疾病?
“谁说不可以?”
男人猛然抬头,原本潋滟的眼神释放出凌厉的光芒,震得舒雪莹后退了一步。
“花儿是有灵性的,只要你肯用心它一定能听懂你在说什么。”男人一字一句地纠正道。
“是,是…”
舒雪莹被他的目光震慑,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聂玉儿带着店主从里间出来,开心地跟男人打着招呼。
“您好,您又来买花了?今天想买什么花,帮你挑一挑。”
胸前戴着玫瑰花的男人站起了身子,语带温柔地说道,“玫瑰,红色的玫瑰,我要最新鲜的那朵。”
“好的,先生。我这就给您挑。”
“不用,我自己来。”
男人在花店中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捧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前停下,“这捧应该是今天早上新摘的,我就要这朵。”
“您实在太有眼光了,说的真对,每次挑的都是最新鲜,我这就给您包起来。”聂玉儿有些佩服的说道。
她在花店工作了一段时间,暗地里学习了很多关于花朵的知识。
但也很难看出花朵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但这个男人眼光奇准,能准确说出花被摘下来的时间。
聂玉儿也好奇地问过,“您是怎么知道花是什么时候被摘下来的呢?”tqR1
男人神秘地回答道,“是花儿自己告诉我的。”
付完款后,男人闻着包好的花朵走出了花店。聂玉儿痴迷的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恋恋不舍的说道。
“他拿花的样子太帅气了,他能多在花店中待片刻就好了。”
“好了,别再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明天这个男人再来的时候你多向他推点别的花,就能趁机和他多说几句话。”
店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穿着墨绿色的旗袍,知性优雅。
听聂玉儿说过,店中所售卖的花朵全是由她一手修剪,非常能干。
“像他这么懂花的男人,怎么会听我的推荐呢?”
“你的魂儿都快被他勾走了,快介绍一下你的两个朋友,谈谈正事吧!”
聂玉儿收回眼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这两位是我的好友,舒雪莹和苏小小,她们想做暑期工…”
应聘过程非常简单,店主随和开朗,知道我们不懂花也没有为难。
“不懂可以慢慢学,店中有很多书籍欢迎随时翻看。主要的工作内容是向来店里看花的顾客介绍花朵,暑期来临,外送的单子也比较多,有时可能需要上门送花,你们能接受吗?”
“没问题。”
“好的,如果可以明天就能上班。时薪一个小时十六块,按月结算,上多长时间结算多少工资。”
“好的,谢谢店主。”
店外的招聘一栏上写的时薪十四块,由于我们是聂玉儿介绍来的,给我们加了不少。
感谢过后我们离开了花店,顺利找到工作舒雪莹兴奋的不得了。
“还是有熟人好,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今天晚上我回家好好研究花的习性与种植方法,这个暑假我多挣点钱,下半年就不用再问父母要生活费了。”
“下半年我们就升大二了,时光过得真快。感觉昨天我们才刚踏进校园,明天就成了大二的学生了…”
“可不是吗…这一年来经历了很多事情,感觉比我从小到大十几年来所经历的事情都多。”
“我也觉的呢!”
“这就是成长吗?”舒雪莹有想到了宋皓轩,心微微痛道。
“痛并快乐着…”
在花店打工比我上一份工作轻松太多,顾客比较少,进店的顾客大多都有购买意向。
只需简单的介绍打包收款即可,就是早上需要起来很早,结婚的新娘会订头花和手捧花,需要一大早打包好。
大雨过后滨江城又热了起来,气温一下子升到警戒线边缘,在这种天气出门送一趟花会流一身汗。
所以店主会让我们在清晨送花,那时也是花朵开得最美的时候,下午的时候花朵都焉了,会带给顾客不好的体验。
每天清晨,我和舒雪莹坐着公交车来回在滨江城的大街小巷奔波,给别人送去惊喜。
胸前佩戴着一朵玫瑰花的男人每天都会如期而至,他总会买一朵玫瑰,并且挑的都是最新鲜的那朵。
一来二去,逐渐熟悉起来,我好奇地问他。
“你为什么要每天买一朵玫瑰花呢?是送给心爱的女子吗?”
“不…我没有女朋友…”
他拈花的样子很好看,就像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人。
“我是在等,等需要我送花的女子出现,然后将花送给她。”
这个回答很奇怪,等待送花需要天天买花吗?
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有怪癖的人,我也是见怪不怪。
聂玉儿得知他没有女朋友之后,有点心动,怂恿我问他的名字打听他的住址。
下午的时候,天气太热,店里基本没有什么人。我们坐在店中,闲聊着天。
“小小,等一会儿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问他的名字和地址。他既然没有女朋友,我倒追一把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只是来买花,打听那么多不好吧…”
“反正他天天来买,也逐渐熟悉了,你就帮帮我嘛…”
店主乐呵呵地说道,“可以尝试一下,我跟老公也是这么认识。他偷偷喜欢上了我却不敢表白,天天来店里买花,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忍不住和他搭上话,才逐渐熟悉了起来…”
一席话,听得聂玉儿心痒痒的,幻想着一份单纯的爱情到来。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男人准时推门而入,丝毫不差一分。
“先生,又来买花吗?”
“是的。”他微微颌首道。
“今天照例是玫瑰花吗?”我为了不辜负聂玉儿的嘱托,大着胆子询问道。
“不知先生贵姓?”
“免贵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