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修杰正要给我示范如何爬树,勒川的身体从树干中飘了出来伸出双手挡在他前面。
哼,竟然想约小小一起爬树,我都没跟小小一起爬树。你敢爬我就推你下去,让你丢尽面子。
“别…别爬了…”我赶紧叫住了他,“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哦,这样啊,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一起爬树。”我暗中朝勒川递了个手势,他离开树干跟了上了。
“你干嘛?你要将柯修杰弄摔下去,摔伤了怎么办?”边朝教室走我边对他生气的说。
勒川耸耸肩心想摔伤了正好,嘴上却不敢承认,“小小,我冤枉。我只是恰巧在那里而已,根本没想将他推下去。你多心了。”
“你别狡辩了,我很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在我发火前勒川连忙转移了话题,“小小,简雨星忽然改变了注意,后面不好办啊。”
“是啊,不知是什么原因。勒川,今天晚上你去一趟简家别墅,看看雨星怎么了,顺便看看简胜华最近在做什么。我等不及了。我感觉雨星的改变跟曲姗姗有关。我等不及了,必须马上揭穿她的真面目。”
老教授站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坐在前面的学生津津有味的听着,后排的学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滨江大学本就是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大部分学生毕业后都可以继承家业根本不用愁找不到工作。
父母早就将路给他们扑好了,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着,更加不会努力学习。
“小小,有没有帮我留意宋皓轩最近在干吗?”舒雪莹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她不提醒我差点忘记她交给我的这个重任,只是我与宋皓轩闹翻了,根本就没有去打探他。这段时间他故意躲着我,我连他面都没见到。
“还没有,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的男神就是不一样,特立独行。”
确实特立独行,学习只是副业,主业是捉鬼。要是让舒雪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知她会不会接受。
我与舒雪莹传着纸条,忽然教室们被一脚踹开,蓝骏熙手插在兜中走了进来。
他一身黑色的衬衫,脸如寒冰一样冷敛,走路的潇洒飘逸,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学校中没有人不认识她,女同学小声的叫了出来,“是蓝学长,他来这里干嘛?”
后排打瞌睡的男同学立刻直起了腰,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眼神中包含着畏惧敬仰等各种情绪。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双手敲了敲桌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微寒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气,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不行,我现在在上课,如果有事下课我再去找你。”
话一出口就听到了班级中学生倒吸凉气的声音,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拒绝蓝俊熙的恐怕我是第一人。
疑惑的目光纷纷朝我投来,猜测我与蓝骏熙到底有什么纠葛。
蓝骏熙冲着讲台上的教授高声道,“我跟这位同学有点事情,先让她下课或者让她出去罚站。”
他没有给第三种选择,教授顿了顿道,“苏小小同学,你先下课,别影响课堂秩序。”
这都行,连教授都不愿意惹他。
在众目睽睽的眼神之下我跟着蓝俊熙出了教室,“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要这么着急吗?为何不等到下课之后再来找我…”
我的疑问像连珠炮一样射出,他一言不发走到了教学楼顶。
楼顶平台相当宽阔,空无一人。停下来的蓝俊熙忽然转过了身体,凶狠的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问道。
“苏小小,你到底跟雨星说了些什么?”
“什么?”我的耳膜被震的生疼,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啊?”
“你还狡辩,之前她挺好的。可那天跟你爬完山之后,情绪就很不对劲。她决定要退学,并且要…要离开我…”
“啊!为什么呢?”我比蓝俊熙还迷惑,“我不知道,猛然听到这些我也很吃惊。”
见我不似作伪,蓝骏熙轰的一拳砸向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如果不是你会是谁?除了你之外她根本没有跟任何人接触。”
这是什么逻辑,我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人吗?你还不是跟她有接触。”
“我…”蓝骏熙双拳紧握,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你还敢狡辩,你不知道雨星有多么脆弱吗?你稍微不注意说的一句随心话就可能令她想岔了,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曲姗姗呢?我感觉她对她很排斥。”我引导着他往曲姗姗身上想,几乎可以断定简雨星突然要退学一定跟曲姗姗有关。
“曲姗姗?就是简胜华身边的那个女人吗?”蓝骏熙之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是的,雨星现在在哪里?我想跟她好好谈一谈!”
“今天是胜华前女友的葬礼,她刚离开学校应该会去那里。苏小小,我警告你与她沟通时一定要小心说话,别大大咧咧的什么都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转身飞速跑下楼,不管蓝俊熙在阳台上的大声呼喊。
“喂…你给我站住…”
今日是聂向晴的葬礼,我竟然不知道。以聂向晴的性格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她怎么会允许杀死自己的仇人替自己主持葬礼。tqR1
勒川也想到了这一点跟在我身后道,“我大意了,忘记了这件事情。”
“中午回去的时候还见到了聂向晴,希望她现在还在家中。”
可惜事与愿违,赶回家时她早已不在家中。“葬礼会在哪里举行呢?应该是在聂向晴家中,我记得她说自己住在鸿山别墅区。勒川,我们现在赶过去希望来得及。”
鸿山位置非常偏僻,不过风景优美景色秀丽。住在鸿山别墅区彰显着身份和地位,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阳光投在了别墅中,一排排白色的花圈从屋中摆到庭院中。
灵堂中,聂母和聂父跪在地上无声的痛苦,眼泪从白天流到现在早就流干了。看着女儿最后的遗像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找寻了半年的女儿早就死在了通风管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