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很稀松平常,就很普通啦。我过马路时一辆车忽然撞了过来。车主开的非常快,应该是超速行驶了…”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我有些害怕,将车祸前后的事情一点一滴讲了出来。
“若不是林医生出手相救,我可能早就死了。医院检查我全身都没有问题,可我的右眼总会莫名其妙的疼。”
“怪不得,怪不得,你能看到鬼,你能看到我…”他双眉紧锁,一副深思的模样。
“勒川,你看出是什么原因了吗?你一定看出来了吧?”我小心的询问着。
他没理会我而是问道,“你是在哪个医院看的病?”
“就是全市最好的那家医院,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勒川的双眉皱的更紧了,不停在屋子中转悠嘴中一直重复着第一医院这几个字。
“那家医院有什么问题吗?”我的情绪也被他的反应弄的紧张起来。
他停了下来,解释道,“第一医院中设的有阵法,死在那里的人魂魄出不来,鬼也休想进入那家医院。所以我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一只有修为的鬼吗?连你也进不去吗?”
他摇头道,“我也不能,阵法是由很强大的法师设立的,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我忽然想起了离开医院时看到的红衣老婆婆,她说我的命真好。意思是不是我没有死在医院中,魂魄不用在医院中徘徊。
“那第一医院中岂不是有很多鬼,我下个星期还要去复查,就会看到很多鬼啊!”
勒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法师将鬼困在那里定会去收服据为己用。外面的鬼又进不去,所以第一医院中反而是最干净的,你别怕遇到鬼。不过,你刚说的林医生很可能有问题,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林医生有什么问题呢?若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死了。”一个鬼与温文尔雅的林医生比起来,我显然更愿意相信林医生。
“你到底看出来我右眼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似乎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只是向我保证,”小小,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欺骗你,也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你一定不会有事。“
一个鬼的保证有多大的可信度,他与我始终不是同类。就算他现在没有害我,也不能证明以后他不会伤害我。
我用行动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我没理会他转过身子回到了自己房间中,并将门从里面紧紧的关上了。
我靠在门后面,感觉勒川并没有离开,他在屋外站了好久。在关门上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失望的眼神。
眼神中带着无边的落寞像秋天枯黄死亡了的叶子,看到这种眼神我的心骤然开始疼起来。这种疼痛来的莫名其妙,也令我整个人陷入了忧伤的状态。
“我到底该不该信任他?他不仅没有害我,还一直在帮助我。”
“苏小小,虽然他长的很好看又没有害过你。但是他是鬼,你要相信一只鬼的话吗?你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千万不能被他蛊惑。”
我成功说服了我自己,走到床边脱鞋上床睡觉。
床非常的宽大上面铺着浅粉色的床单,我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害怕勒川会忽然冲进来。我刚才用那种态度对他,如果将他惹怒我的下场就惨了。
这扇门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过他始终没有走进来。
七点的闹钟将我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穿好衣服打开门。勒川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的是早间新闻,见我出来了朝我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我回应了一声,彼此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不愉快就像那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我应该与时俱进…”勒川竖起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电视机中新闻主播穿的衣服道,“你能不能给我烧一件与他身上穿的一样的衣服。”
“你想穿西服…”一件西服最次的也要一千多块,我必须立刻打消他的念头。
“这种衣服一板一眼的,穿上去人很死板。你应该穿休闲一点,运动一点,才能展现出你的活力。”
勒川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虽然看着年轻实际上我死的时候年龄非常大了,不需要展现出活力。我想穿成熟一点,这一套正好。”
一想到价格我眼睛都直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你穿衣服是想让别人看,又不是你自己看。在这个家中只有我能看到你穿的样子,所以我觉得什么样好看你就应该穿什么。对吧?所以我给你买什么你就应该穿什么。”
这话说到了他心坎中,他嘴角上扬呈现出非常好看的弧度,“小小,你的意思是想亲自打扮我装饰我,为我挑选衣服吗?”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只是想省钱而已,不过我还是机械的点了点头,“是的,勒川。”
他非常的愉悦,昨晚的一时不快烟消云散,“小小,我听你的。能穿你亲手为我挑选的衣服,想想都十分期待。”
洗漱过后我出了门,打开门的时候我对面的住户也打开了门。
我刚刚搬来跟邻居不是很熟,朝他打了个招呼道,“您好,我是苏小小,是新搬来的租户。”
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穿着的校服语气十分不快的说道,“你是滨江大学的学生吗?你怎么搬到我旁边住?还装作偶遇,这种手段真是令人反感。”
他的话令我的心中咯噔一跳,他非常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刚刚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听了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才气愤的抬起了头。
看到他脸颊的那一瞬间,我的愤怒消失了。
他的脸非常的清秀头发飘逸又柔顺,身材健硕双腿修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就像春天刚长出来的新嫩的香草。
我看到他身后背着的画板,问道,“你也是滨江大学的学生吗?原来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
“无聊又肤浅的对话…”他白了我一眼,转身蹬蹬蹬的下楼了。
我愣在原地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勒川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忍住笑道,“想勾引男子被拒绝了,这种感觉不太好吧。”
“谁想勾引男子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勒川却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你刚刚向那个人打招呼,这种语言上挑逗不就明显是一种勾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