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到厦门宾馆里给他开门后被强暴的情景,就犹豫着没有扭动。 她以为韩少良又要借机来强暴她,要挟她,所以不敢开。根本没有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危险。
韩少良的脸色严厉起来,威胁她说:“你开不开?真是怪了,我这是为工作而来,你倒这样对待我。你到底还要不要调整?还要不要当这个总经理?”
龚蓓蕾纠着心,皱着眉头说:“韩总,还是等你回来吧。我还没有全部弄好,有几个财会说要考虑一下,才给我打电话。估计要几天时间,才能全部搞好,等你回来正好。”
韩少良回头看了一下背后,见没人注意他们,就发火说:“你也太绝情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同事,以前经常到这里来的,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到底开不开?”
这是最后通牒,他的神情显露出这样的意思:要是你不开,你就休想再进行调整,休想在蒙丽集团呆下去,休想有有好日子过。
龚蓓蕾从猫儿眼里看着他像死人一样难看的脸色,吓得手都抖了。她知道真的不开,韩少良一定会报复她,再次让她回到没有保障,生不如死的境况中去。不,她宁愿再受辱一次,也不能失去应有的权益,错失已经到手的东西。
于是,她把已经缩回来的手,重新伸向锁把,要给韩少良开门。在开门前,她尽管作好了再次被他强暴的最坏打算,但还想努力一下,为自己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那就进来吧,但你不能像厦门宾馆里那样,要是那样的话,我可是要喊人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韩少良见有了希望,不由自主地朝八楼二毛隐藏的方向转过头去看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作好行动的准备,“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这样啊?不要把人看死好不好?人的思想总是会变化的。快开门,叫人听见了,反而不好。一个男人在你的门外,求你开门,像什么啊?”
“你可要说话算话哦。”龚蓓蕾再次不放心地强调了一下,才去扭锁把。
正在这个时候,她放在书房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刹那间,龚蓓蕾做出的这个决定,救了她一命:她不是先开门,而是先奔到书房里去拿手机。
这个电话正是李锦明打来的,她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连忙按OK键接听:“喂,你好,嗯,还没睡呢。”
然后压低声说:“嗳,我跟你说,韩少良正站在我的门外,叫我给他开门,他说来跟我商量财会调整的事。”
李锦明一听,急得心都快碎了:“千万不要给他开门!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啊?被陆晓峰猜到了,他突然同意你的要求,是别有用心的。蓓蕾,你千万不能开,真的,开了,就可能会出事,你不要不相信。”
龚蓓蕾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跟他都说好了,他说进来,只说工作上的事。”
“蓓蕾,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啊?”李锦明急得大声喊叫起来,“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骗你开门?什么工作非得晚上说啊?你脑子怎么不想一想?”
“他说他是顺便上来的。”龚蓓蕾依然很天真地说,“我想让他进来坐一会,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李锦明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你真要让他进来,我就马上开车赶过来。”
“你赶过来干什么呀?”龚蓓蕾阻止他说,“等你赶过来,他早就走了,你来干什么?再说,我们不是还需要保密吗?”
李锦明说:“不能再保密了,再保密下去,我担心就要出事了。陆局长说,这个时候,你是最危险的。当时,吴兴隆在出事前,也是那么嚣张和疯狂的。一个贪官在即将败露前,就是一条疯狗,你懂不懂啊?”
龚蓓蕾沉默了一下问:“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他又在门外叫了,我都急死了,哎呀,怎么这样啊?”她说说,差点要哭了。
李锦明是旁观者清,也就更能急中智:“这有什么难的?你平时这么聪明,现在脑子怎么就不开窍了呢?”
龚蓓蕾哭丧着脸说:“这跟脑子开窍不开窍有什么关系啊?”
李锦明说:“怎么没有有关系?我教你一个办法,保管有效,真的,你照我说的去跟他说,既不得罪他,又能让他自己转身就走。”
龚蓓蕾急得跺着脚说:“什么办法?快说呀,他在门外叫得很厉害,我都吓死了。”
李锦明说:“你出去对他说,刚才你新谈一个男朋友打来电话,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来。你不说是我,而随便胡诌一个有地位的人,就说他第一次来,要看我的家,一个男人,特别是同事在家里,不太好。”
龚蓓蕾听着听着,眼前亮起来,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嗯,这个说法好,还是你聪明。好了,我挂了,他都等不得了。”
龚蓓蕾合了手机,连忙奔出去,站在门里面,打开猫儿眼上的小方窗,对又气又急的韩少良说:“韩总,不好意思,是我男朋友打来的电话,我们刚谈。”
“什么?”韩少良果然吃了一惊,“刚谈?他是谁啊?”
龚蓓蕾说:“你不认识的,他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总,二十九岁,比我大三年。他说,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来,他这是第一次来,快到了,所以我想,你进来,就不太好,特别是一个同意,这么晚了,在我家里,说不清的。估计,他的车子快开进小区了。”
韩少良脸色顿变,几乎是同时,他下意识地转身就往外走:“那好,那我就不进来了,免得影响你们的关系。”
说着,他用力干咳一声,提示隐在八楼二毛赶紧离开。他走到电梯口,伸手按下去的按赵。电梯上来,他走进去,到八楼停下,二毛乌着脸走进来。
里面没有别人,二毛遗憾地说:“她好像要给我开门了,怎么突然要走?”
韩少良说:“她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他刚谈的男朋友打来的,他马上要到她家里来,已经快到大门口了。”
“哦?这么巧?”二毛有些怀疑地说,“我看,她是糊弄你吧?”
韩少良沉着脸说:“那要是真的呢?这像什么啊?一个男人,同事,这么照晚了,还在一个单身女人的家中,这像什么啊?”
二毛不吱声了。
到了楼下,在走电梯的时候,韩少良说:“我先走出去,你等几分钟。”
二毛说:“那你在停车场上等我,我们再商量一下,这事到底怎么办?”
“嗯。”韩少良打开楼道的电子门禁,走出去,埋着着就朝大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外,真的在那里寻找着开进来的车辆,没有发现,他也怀疑地想,这个小娘们是不是在哄我啊?不过,现在不能再退过去了,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他不再打的,太近了,而是走到停车场上,坐进自己的车子等二毛。过了十多分钟,二毛也来了,坐进他的车子。韩少良发动开出去,然后给他打电话:“二毛,还是另想办法吧,这个办法不好。”
二毛丧气地说:“真的好扫兴,我以为今晚能成了,唉,眼看到嘴的一块肥肉,突然跑了,真可惜。所以韩总,你还是让她去出差,我再跟踪她,把她办了,也把她灭了。”
韩少良叹息一声说:“从今晚她这么高的警惕性看,要奸杀她,看来有难度,而且不不保险。真的,刚才,我站在她的门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二毛请求着说:“所以要到外地去搞她,比较保险。”
韩少良说:“算了,还是用车祸法吧,保险一些好。我多出五十万,就五十万。对了,上次有些话,还没有跟你说透。我正好跟你说一说,如果出事,你被抓进去,只要不供出我,会把余下的九十万元钱打到你卡上。所以,这张卡,还有密码,你要保管在别人手里,当然是可先的人手里,不要放在你身上,否则,你等于没拿到钱,而且还会把我查出来,明白吗?”
“这个我知道。”二毛还是意犹未尽地说,“韩总,你就成全我一次吧,让她去差,我去跟踪她,保证在外地做干净利落,不留任何后患。再说,就是用车祸法解决她,也是到外地去搞比较好。”
这样一说,韩少良才同意:“好吧,我明天就跟她说,让她武汉分公司去,如果她同意,我再打电话给我。如果不同意,你就要在这里策划一个万无一失的车祸,明白吗?”
“明白。”二毛充满期待地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最好是到武汉去,我把车子开过去,能奸杀就奸杀,不能奸杀,就车杀。奸杀的,你给我五十万,车杀的,你给我一百万,对不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那就说定了。”韩少良合了手机想,为了节省五十万元钱,去多搞几个小妞,还是安排她到武汉去,正好也表达一下对她今天不开门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