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马上回复:好的,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们,我假装吃饭,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到目前为止,梁彩虹好像还没有把看见你的事说出来。否则,刘洪兵不会那么平静。不,他好像还在追求梁彩虹,似乎在说着那种情话。真的,他的神色很是暧昧。
那好,梁彩虹要是真的还有良心和正义感,还顾念同学之情,我们就有希望了。杨兴宇给高丽发去短信说,你要尽快找到她,起码得封住她的口。我要去上班了,有同事在厕所外面找我。
“杨兴宇,林队长让你去。”周炳辉在外面喊他。
杨兴宇一边把条短信发出去,一边回答:“马上好,来了。”
他站起来装作系裤子的样子,把手机放进里面的衬衫口袋里。可手机的安全,又让他有些担心。把手机放在什么地方,才不被发现,又能抽空去打开它看呢?
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地方,只得一边出来往猛男的包房走,一边扫视着能藏手机的地方。不能把它放在包房里,更不能将它锁在自己的厢柜里。
刘洪兵这个家伙鬼得很,他一定会偷偷监视我的行踪,检查我东西的。所以必须想得周到,处处小心才是。要跟他斗智斗勇,不被他发现,才能最后战胜他。
在卫生间和过道里,他都没有找到可以藏手机的安全之所。而且这些地方都有探头,他不能把手机拿出来。
杨兴宇一走到门口,林刚就对他说:“你快作准备,下午,你第一个出场表演。”
“我第一个?”杨兴宇惊讶地站在门口,“施部长不是说,让我排在后面的吗?怎么要第一个?”
林刚说:“施部长刚才来说,徐总让你下午第一个表演。你现在成了这里的名模了,连总经理都在关心你呢。你还不快点进来做准备?站在那里干什么?”
这是逼上梁山啊!杨兴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没法再推辞,也不能再犹豫,他只能走进去做准备。
他一边做准备一边想,为什么徐总改变主意,让我第一个表演呢?背后肯定有情况,更危急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临,我的手机怎么办?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脱了外衣,就随林刚走进休息大厅。
“张绍强,周炳辉,你们作他的辅助。”林刚吩咐说,“杨兴宇,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场表演。你要拿出你的最好状态,发挥你的最高水平,让领导和顾客满意,在这里站稳脚跟。”
林刚还以为徐总要考验他,看了他的第一次表演后,才重新决定用不用他。所以,他有些替杨兴宇着急:“杨兴宇,你要想在这里做下去,就要好好表演。今天,领导在背后看你,顾客在前面看你,你一定要把你身上最美的东西展示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杨兴宇点点头,心里却十分紧张,非常害怕。真的要脱光衣服去表演吗?他似乎还没有作好这个思想准备,所以还是不太愿意,也觉得很是尴尬和难堪。
可为了营救那四名女生和其它受害者,为了反腐和扫黑事业,他必须将计就计,努力表演,取得徐芳芳和其它人的信任,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只有继续在这里卧底下去,才能与这些犯罪分子展开先秘密、后公开的斗争。
走进休息大厅,杨兴宇看见里面躺着六七个富婆,分散在四处。由于灯光太暗,看不太清她们的脸。只能从她们的身材判断她们的年龄。
看上去,她们都在三十到五十岁之间。尽管她们都穿着休闲衣服,但她们的身上还是多多少少流露出富裕优越的气质。那种优雅,高贵,奢华,甚至糜烂,放浪的神韵,是穷苦妇女身上所绝对没有的。
这是一个有上百个休息躺椅的大休息室。里面装饰豪华,设施高档,有柔软的地毯,漂亮的壁饰,每个躺椅上都有可移动位置的电视屏幕。躺椅可自动调节位置,俯仰自如。整个大厅里安静,温馨,弥漫着浓郁的那种气息。
走到后面的那个小休息室,杨兴宇站在那里,又犹豫起来。他实在不好意思脱光了衣服。
去给这些陌生的富婆看,给躲在背后的徐芳芳,施玉岩,还有刘洪兵他们偷窥。
张绍强和周炳辉站在门外的沐浴房旁边,给他打开后门,等他光着身子走进来,然后把他推出去。
“喂,你快脱呀。”张绍强见他磨磨蹭蹭的不脱,在门外喊他,“林队长在那边向我们招手呢。”
杨兴宇这才一狠心,动作麻利地脱起来。脱光衣服,只剩一条短被的时候,他再次犹豫起来。休息室里没有藏手机的地方,他只好把手机裹在衣服里,团成一团,放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
刘洪兵不可能到这里来查看我的衣服吧?杨兴宇想,起码这次不会,因为他很可能也在背后监视并偷窥我的第一次表演。
可最后一条短裤,他实在不好意思脱下来。最要命的是,由于思想紧张和心理障碍,他的下面怎么也起不来。
这怎么像一个猛男啊?不像猛男,顾客不满意,徐芳芳不称心,要赶我走怎么办?
这时,周炳辉发现了他的窘迫,走进来对他说:“杨兴宇,你怎么现在还这么害羞?这样怎么行?你转过身来,就当前面没有人一样。把短裤脱下来,否则你出去,不要丢我们猛男的脸吗?”说着伸手来拉他的短裤。
杨兴宇被他半推半就地拉下后,没有一点猛男的样子。
周炳辉和张绍强都嘿嘿地笑了,周炳辉说话比较直白:“你是不是*啊?那他们怎么让你进来的?施部长和林队长不是也对你进行面试的吗?”
杨兴宇羞涩地垂着头,真想钻到地底下去。
张绍强有些着急地催他:“杨兴宇,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去跟林队长说一声。”
“不要说。”杨兴宇连忙抬起头,挺起身子,对周炳辉说,“你帮我到包房里,把我的包拿来。”说着去从裤子袋里,把厢柜上的钥匙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