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脑中的积块，与那永久性脑组织挫伤。

心底猛地一窒。

难道，难道是……！

“吱！！——”

刺耳的刹车声忽地从前方传来，将沙璐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璐璐，上车！”

蓝羲言不知何时已赶了过来，只见他迅速摇下车窗，朝她低喊了声。

沙璐顿了顿，终是带着食灵们一块上了车，风驰电掣而去。

……

一路上，二人相对无言。

蓝羲言一边开车，边有些不安地时不时瞥向一旁正垂首沉默，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女人。

她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不会是在怪他暗中跟过来吧？

想了想，蓝羲言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着：“璐璐，你找到你母亲了吗？”

“……找到了。”

沙璐微微点了点头。

“啊。”

蓝羲言忽瞥向后座那四只正唧唧喳喳地聊着天的食灵，眸角微垂“那……”

应该，也复活了吧？

“不说这个了。”

女人却转移了话题，忽抬起脑袋，很是认真地望向他，“羲言，能不能告诉我，你脑袋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这个？”

蓝羲言一愣，下意识指了指右边脑袋。

倒是毫不隐瞒，“大约五年前吧，我在国外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听说是九死一生救回来的。”

他倏然失笑，“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是被两辆卡车夹在中间，身上却一处该有的骨折擦伤都没有，反而只有脑部受到重创，让我痛苦了那么些年。”

说完，他目光柔和，轻轻握了握沙璐平放在大腿上的手，“还好有你。”

“……嗯。”

沙璐低低应了声，思绪渐渐理清。

果然，是他啊。

什么九死一生的车祸，恐怕只是给蓝羲言复活后，重新为他编造的记忆而已吧。

而且，如果不是纪若芙用着仅剩的家族势力，带着木系食灵斑斓东躲西藏了两年，他也许早就已经把姜妍复活了。

结果纪若芙在得知计划后，却是走了这样一条路……

唉。

心中的迷雾彻底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狠厉之意。

蓝正诚啊蓝正诚，为了重新拥有初恋情人，还真是连老婆儿子都不放过。

他还配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么？

……

与四位食灵道别后，车子缓缓开回了御灵园。

没多久，哈哥也回来了，只扔给沙璐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又欢快地去找它的小情人斑斓了。

回到房间，各自洗漱了一番后，男人贼兮兮地凑过来想要求欢，却被沙璐默默地推开。

“……怎么了？”

蓝羲言疑惑，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告诉他姜妍成功复活的事。

现在的她，应该高兴才对的吧。

……

还是说，她还在顾虑着他的感受？

蓝羲言胡思乱想之际，沙璐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沉沉地吐了口气。

认真地转过身，严肃地盯着那满脸疑惑的男人。

沉然开口：“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但我又担心你承受不住。”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蓝羲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忽轻轻地抚上她的手，又转为紧握。

满眼郑重。

“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