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格格一边吃饭一边想,这瓜尔佳氏的人到底是真心看上大姐姐了,还是有什么想法?
不管是什么,只能说,还好不是她。
不然她可能要失态。
人群中,还有一双眼睛也往这边看,正是扎齐,他之前也是担心得很。
那王子一说要娶公主,他下意识就想到了二格格。
虽然宫里都知道二格格在贵妃娘娘那是视如己出,一点都不必三格格差,吃穿用度和日常度日绝看不出是个没额娘的。
所以大家是知道她真心得贵妃娘娘喜欢疼爱的。
可蒙古人不知道啊!
万一蒙古人觉得二格格是个小可怜,要她也没事呢?
还好说的是大格格,扎齐吓得多喝了好几杯酒压惊。
也不知怎么,就跟二格格对上眼了,嘴边的酒都洒了。
狼狈的不像话。
二格格被逗笑了,扭头笑起来。
扎齐也是脸红脖子粗,忙起身扎堆进了人群里跟人喝酒去了。
太丢人了!
三格格只管问你笑什么,二格格不说。
毕竟是宴会,姐妹两个也不好太闹腾了。
因为太后也在,所以姐妹们还是比较小心的。
不过太后倒是没多留,过了一会就起身回去了。
她也就是来草原上看看,过几日就还是要回到行宫里呆着去的,这里不适合老人家。
蒙古姑娘们载歌载舞,也有人来拉三格格一起。
三格格性子活泼,早就与几个小格格们大脑成一团了,所以拉着二格格一起就热闹起来。
大格格就比较规矩,也没人敢来拉她,两个妹妹也是不会的。
不是说多不亲近,而是打小就没这个习惯,谁也不敢破例。
大格格孤零零的坐着,显得格外的不好看。
等到宴会结束,时间委实不早,也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
各自回去歇着。
雅利奇看了看年氏,半晌她一直都在找机会,也给皇上敬酒了。
四爷也算是意思了一下,喝了一杯。
不过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七阿哥,那就不好说了。
这会子,雅利奇一看她,她就紧张。
“娘娘是有什么事?”年贵人道。
“本宫记得说过不许你出现在本宫身前,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谁允许你给皇上敬酒的?”雅利奇淡淡的。
当着纯嫔,当着四个答应的面,丝毫不给年贵人留面子。
答应不必说,没那个资格敬酒,能来这里。都是贵妃娘娘开恩,她们来长见识的。
纯嫔可也是敬酒了,贵妃娘娘就不说,只说年贵人。
再看年贵人那样貌,四个新人都心里有数了。
“娘娘…今日是宴会…奴才…也该…该敬酒的…”年贵人又是恨,又是怕,说话都有点抖。
正这时候,四爷叫雅利奇走了。
“年贵人,这草原上人多,你就不要出去了,帐篷里好好反省吧。”雅利奇淡淡的。
“娘娘…娘娘是要禁足奴才么?”年贵人忙道:“奴才不敢了,求娘娘开恩。”
“我不禁足你,我就是不想叫你出去。”雅利奇一笑:“现在,皇上着急了,我就先走了。”
年贵人咬牙:“恭送娘娘。”
她是真想冲过去跟皇上说,可又不敢。
她知道说了也是没用的,皇上眼里只有贵妃。
可贵妃也欺人太甚了些吧?
纯嫔笑道:“既然是这样,就该回去了。”
郭答应小小声:“都…都不可以出去了吗?”
纯嫔一笑:“什么话?年贵人冲撞了娘娘所以禁足,你们又没做什么。娘娘没事罚你们做什么?只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这里人确实多,冲撞了不好看,所以进出小心些。”
“是,多谢纯嫔娘娘。”四个答应忙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就是贵妃娘娘不容年贵人嘛。
既然是这样,她们几个也该一早与年贵人拉开距离。
年佩月气的简直要炸了,她胸膛上下起伏:“纯嫔姐姐也太欺负人了。”
她本意是想说贵妃太欺负人,可惜不敢说。
“怎么,你这是顶撞完了娘娘,还要顶撞我?我是不算什么,可好歹也是一宫主位,你顶撞我,是叫我也给你加点责罚?”纯嫔笑了笑:“好好的日子,好好过不好?”
年贵人气急:“你们就是借题挥!”
“这话你跟娘娘说去吧,更深露重,我也乏了,回吧。”纯嫔笑着扶着丫头的手去了。
四个答应齐齐行礼之后,也都跟着走了。
四个答应是两个人一个人帐篷。
回了帐篷里,郭答应和苏答应说话:“你说,娘娘为什么这样?”
“哪有?”苏答应脱了外衣:“可能是因为样貌吧?年贵人确实长得好。”
“我觉得不是。你看啊,宫里头,云常在也是好样貌,海贵人也不差,还有纯嫔娘娘,那也是好样貌吧?怎么贵妃娘娘就只对年贵人这样?而且,这位年贵人,跟很多人都不和睦呢。”郭答应道。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是庆嫔娘娘也不待见她。”苏答应道。
“对了,她可是住庆嫔娘娘宫里的。这个人,说不定就做了什么事,才叫满宫里不喜欢。皇上也不喜欢她吧?”
“可皇上还是喝了那杯酒了啊。”苏答应不解。
“那是为了七阿哥吧?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敬酒,皇上不喝的话,那叫七阿哥面子上怎么好看?”郭答应躺下:“反正日后我们跟她离远点吧,谁知道能惹到什么事!”
这话是对的,两个人都默认了。
雅利奇这边,四爷笑她:“怎么,又去收拾小嫔妃了?”
“哼。”雅利奇被对四爷。
四爷抱住她:“肚子疼不疼?不舒服不知道说?就不去宴会又如何?”
雅利奇也不是生病,就是月事来了,所以就很有些不舒服。
“不碍事,就是有点痛,喝了姜茶的。”雅利奇道。
“那就睡吧,有什么都明儿说。”四爷喝的不少,如今很是犯困。
雅利奇嗯了一下,在四爷怀里躺舒服了,很快就闭上眼了。
雅利奇想,她可不是无聊去收拾年氏。而是如今京城形势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