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电话号码,欧文俊颜上,早已经一阵白一阵红。
从听到妹妹的声音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妹妹做的。
欧悦满脸绝望,她含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楚云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躺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楚云歌吗?
为什么是她呀?
欧文眸底泛着凉薄的光芒:“欧悦,你自己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悦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欧文目光一片冰冷,沉着冷静的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情不给夜景渊一个交代,只怕他连续继任的事情都要另谋出路了。
而这条路,夜景渊是条捷径。
如果失去了夜景渊的支持,谁还会愿意再支持他。
刚才他就警告过妹妹,让他把她那肮脏的心思收起来,可还是把他的花当耳旁风了。
他沉着脸说:“欧悦,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实话实说,我只能忍痛把你送到大牢里去坐牢。”
欧悦一愣,看着楚云歌不说话。
楚云歌清澈的目光冰冷似雪山之巅的寒冰。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可她却身子发冷,冷到了骨子里。
楚云歌漫不经心的开口:“欧小姐,刚才不是说我陷害你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不如你告诉大家,我是怎么陷害你的?”清冷的声音很灵动,仿佛小猫的爪子轻轻挠过的心尖,弄得人心痒痒的。
欧文全身紧绷,这女人,长得美也就算了,声音也这样撩人。
简直是要男的命!
夜景渊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许这样说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欧悦看到夜景渊亲昵的动作,想想她的一生,和夜景渊在无缘分。
她咬着唇,要是承认她陷害楚云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她。
“哥,我被人打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个男人的手机号码。”
她只要死不承认,这个男人不会出卖她,她们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夜景渊眸子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冷冽的杀意很明显,“欧小姐,这里有监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给你哥哥一个面子,等着你亲自招供,可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凉薄的声音跟他刚才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欧悦后背发凉,在哥哥冰冷的眼神下,流泪满面,“是我,是我要算计楚云歌,我在他的果汁里下了药,我看着他睡着了就打电话让这个男人进来,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晕倒,和我在一起的是这个男,呜呜呜……。”
欧悦哭的撕心裂肺。
楚云歌眉宇之间的寒意惊人的冷:“真恶毒!现在你也自食恶果了,这男人有病,不害人又怎么会被人害?”
“呜呜呜……”欧悦哭的更大声了。
欧文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夜景渊:“景渊,今晚的事情是我妹妹的不对,我妹妹随你处置。”
“哥……”欧悦紧张的看着哥哥,她要把她交给夜景渊处置吗?
她会死的!
夜景渊看向欧文,声线凉薄,“都长这是想让我脏了手?”
让他亲自处着这个女人。
她还不够资格!
欧文心中有了一丝慌乱,他侧目看着夜景渊,过于消瘦,他侧目轮廓显得锋利了许多,笑容却很真诚,“景渊,我错了,我会把她送到监狱里去的,慕助理可以全程跟着。”
夜景渊看向慕禹:“跟着过去,都长要是有一丝宽容,下一届都长,就该换人了。”
欧文听出他话里浓浓的威胁,但确实是他妹妹做错了,他作为都长,只能秉公处理,不能有丝毫的意外。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仅是全天下的人看着,就连总统阁下也在看着。
最重要的是连总统阁下都要给夜景渊几分面子。
他气质沉冷,作为都长,掌管整个帝都,但却要靠夜景渊这样的资本家撑着。
他哪敢徇私舞弊。
他妹妹注定作茧自缚。
“景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也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夜景渊留下慕禹和洛成均,带着楚云歌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
刚才的事情大家听的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是都长的妹妹策划的,最后反被陷害。
“简直太恶毒了,那个男人有病,欧小姐既然想以这样的方式毁了楚云歌,人家嫁给了夜景渊有什么错?”
“这样的女人以后还是离远点,太可怕了。”
外边的大厅里,众人议论纷纷。
宴会到此结束,都长的秘书长交代了每位客人不许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之后才放大家离开。
包间里顿时只剩下欧文兄妹二人。
欧文挺拔的身姿立在灯下,颀长的身影似带动着寒风。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欧悦抬眸,看着哥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下颌紧绷,漆黑深沉的目光,冰冷的落在她身上。
她慌张低头,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神。
“说话!”
低沉的嗓音,强大的气场。
让欧悦声线颤抖:“哥,于我来说,今天晚上如果我计划成功了,那么我就可以成功的毁了楚云歌,得到我一直想嫁的夜景渊,我也是为了哥哥着想,如果我能嫁给他哥哥,还用得着四处求人吗?”
“可是不用你做任何事,夜景渊也会站在我这边,你的野心,差点毁了我的计划。”
他气质温和儒雅,说出来的话却让欧悦知道自己的这一生今后将会有多悲惨。
她没有想过会失败。
可还是失败了。
欧文知道,就凭她这点胆子,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药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吧,是谁指使你做的?”
欧悦眸底凝着一抹惊恐,“哥,没有任何人,是我自己想要这样做的,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我喜欢夜景渊,可是我们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你一直都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欧文冷笑:“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你那点头脑我还不知道吗?就凭你一个人,你要是在暗中安排这些事情,我会不知道?”
“如果没有人帮你,今天晚上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来,你最好实话实说,谁让你这么做的,药又是谁给你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