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屿也不和他废话,“这是景渊的公司,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别以为他现在住院,你们的计谋就能得逞,倘若你执意不肯放人,那么,我就只有揍人了。”
陆青屿话音一落,一拳狠狠的砸在夜景珹的脸上。
“啊…”养尊处优的夜景珹,怎么受得了这么一拳?
顿时瘫坐在地上,痛苦的等着陆青屿。
“陆青屿,你敢打我?”
陆青屿看着他冷笑,“别说打你了,杀了你,也敢!”
陆青屿走到李兰芬身边,脚狠狠的踩在她的手指上。
“啊…”李兰芬痛苦的发出惨叫声。
“你和夜景珹有一腿,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楚云歌,要是在古代,我一定会把你抽筋拔骨,丢到山中喂野狼,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滚出公司,不然,你和夜景珹的好事,就会传到他老婆的耳朵里,到时候你也会死的很惨。”
教训完人之后,陆青屿带着楚云歌扬长而去。
夜景珹已经忘记了疼痛,看着陆青屿离去的背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今天的事情已经做绝了,就应该做的再更彻底一点。
然,陆青屿这个意外,当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李兰芬听着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羞愧的恨不得当场撞死。
刚才她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绝望。
看戏的众人:“……”
都很庆幸自己没有多嘴。
到了车上,楚云歌就看着陆青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偷设计稿,更没有给景渊下药。”
陆青屿开车上路,说道:“楚小姐,我们都知道不是你,这是一个连环计谋,我们甚至怀疑所有的人都在针对你。”
“为什么?”楚云歌惊讶,不解,疑惑,难道她和夜景渊在一起,就能成为他们杀了她的理由吗?
“老夫人,他们面和心不和,景渊这些年对老夫人尊敬,也只是口头上尊敬,但老夫人一直想掌控景渊,你出现后,景渊渐渐变得叛逆,老夫人察觉到了危机。而景渊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景渊的爸爸去世几天后,他妈妈带他去海上散心,可是,当轮船靠岸的时候,他从睡梦中醒来,他妈妈不见了,老夫人说,她妈妈因为受不了丈夫死了的打击,离开了,抛弃了景渊。”
“可是景渊不相信,这些年他一直在查,却没有任何一点消息,老夫人做事,心狠手辣,手段让人骇人听闻,残忍至极,为人又谨慎,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让我们措手不及,慕禹今天早上过去叫景渊的时候,怎么也叫不醒他,找医生过来看,医生在他喝的杯子里发现了药物,而杯子上,提取到了你的dna,还有床头的香露里,也提取到了有害物质,有m药的成分,这才是景渊一睡不起的原因。”
“慕禹听说你回了公司,就让我赶紧过来看看,夜景珹是老夫人的人,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置你于死地,他猜对了。”
陆青屿说了就很多,楚云歌听得心惊胆战,她觉得自己就很惨了,可是夜景渊比他还要惨。
难怪,他冷酷无情,打人不分男女,这个世界,何曾对他温柔过一分。
人人都说他无情,却没有谁真心对过他,别人都觉得他有权有钱,却没有人看到他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
楚云歌心剧烈的痛了一下,呼吸困难,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绝望,她仿佛看到了夜景渊那双绝望孤冷又想努力活下去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的负一楼停车场里。
陆青屿看着楚云歌说:“楚小姐,抱歉,你家的门锁被我撬了。”
楚云歌:“!!!”她眨了眨美眸,不解,你撬我家门干什么?
陆青屿看着她这样子,美的惊心动魄,他笑着解释:“抱歉,情况紧急,老夫人派人包围了医院,她的人在给景渊治病,慕禹说只有你能治好景渊,老夫人只会要景渊的命,导致景渊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我就提前去你家,撬门了。”
楚云歌:“!!!”
“那还等什么,我们上去,我还等着他醒过来给我洗刷冤屈呢?”楚云歌拉开车门下车。
陆青屿也下车,去后备箱拿了楚云歌的药箱。
楚云歌接过来说:“我们怎么进去?”
“慕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先上去,这里有一套医生穿的衣服,你先换上。”
陆青屿又递了一件白大褂给楚云歌。
“好!”楚云歌快速换上。
两人准备好了之后就上楼,陆青屿带着楚云歌避开老夫人的人,带着楚云歌直接到了顶楼。
陆青屿边走边说,“这里是景渊名下医院,老夫人不知道,还好慕禹反应快,把景渊送到了这里来,景渊住的房间,我们可以从另一边进去。”
陆青屿正说着,就看到焦急的慕禹推开门看,看到楚云歌的瞬间,他眸底划过一抹希冀,“楚小姐,快进来。”
楚云歌和陆青屿小跑着进去,慕禹看着楚云歌说:“景爷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老夫人安排的医生说手束无策,我觉得是他们的推脱之词。楚小姐,景爷就靠你了,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楚小姐。”
“别废话,带我去见景渊。”楚云歌怒道,她现在很担心,夜景渊因为药物而人格分裂,他有痛苦的过去,暴怒症,失眠症,多种病痛之下,他会选择杀了痛苦的人格,让自己活得更快乐,但是那样的夜景渊,不会真的快了,他妈妈,是他的心病。
“好的,楚小姐,你跟我来。”
慕禹看着陆青屿说:“陆少,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老夫人发现你来医院了。”
陆青屿点了点头。
慕禹带着楚云歌去病房,这两大间病房是相通的,夜景渊为了自己留下的病房,老夫人不知道这病房另有玄机。
慕禹刷了卡后,带着楚云歌进去。
宽大明亮的病房里,是浅灰色的奢华装修,楚云歌看着床上躺着的俊美男子,那张盛世美颜上,没有一点生机,似死了一样。
楚云歌喉咙一酸,红了眼眶,分离不过七八个小时想,她们两人就进入了不同的人生轨道,她恨人心之可怕,恨自己不多留一个心眼,他昨晚说,“歌儿,你别走了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在你身边睡的很死,你要是一个人走了,出事了怎么办?”
她留下他一个人,他却出事了。
楚云歌跪在床边,收敛心神,给夜景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