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有彩蝶
被云初这么一鼓励,几位表姐纷纷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不管怎么说她们几个都是名满京城的才女了,总能想到办法的。
定海侯府很快就到了,门前有侯着的丫鬟小厮过来,拉马的拉马,下凳子的下凳子。
云初和三个表姐均被丫鬟们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们来的不算早了,门口已经停了些别府的马车。
李慧儿叮嘱过云初不要去的过早,但是也不能太晚。
毕竟她的身份是郡主,大齐的三位公主都已经远嫁了,剩下的皇亲里面,女的就属郡主大了。若是云初出现的太早了,不免有点坠了身份。
但是若是去的太晚,又不免给人一种桀骜孤高的感觉,那也是犯了交际上的大忌。
勋贵之家,一言一行都是有无数眼睛看着的,不容易啊。
当李家的三个姐妹簇拥着云初出现的时候,暖阁里面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
云初一挥手,大家这才各自安坐。
云初这一看才发现定海侯的这位小姐还真的挺厉害的,不光是请到了李家的三位姐妹,就连京城最有名的两位公子,钟霖和赫连容月都一并请来了。
这暖阁里面分男女坐着,中间有一道珠帘隔着,算是分开了,说起来,既十分的风雅,又有了男女之防。
珠帘比纱笼和屏风都好,那两个都是只能看到影子,看不到人,而珠帘晃动之间,人的样貌与表情都能看的分明。
云初一进来,钟霖就是微微的一怔,他显然没想到云初也会来这里。
暖阁里面温暖如春,有侍女过来将几位身上的外氅取下。
云初穿着的是秦王妃娘娘给新做的一件藕荷色的衣裙。若是提到秦王妃娘娘,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贵女圈里面有名的才女加美女,挑衣服的眼光和挑男人一样的毒辣。当年凡是秦王妃娘娘穿过的衣裙样式必定会引领京城贵女圈的潮流。
轮到云初这里,虽然十几年过去了,秦王妃娘娘也不遑多让,这条新作的裙子上半身是藕荷色的对襟中直,淡淡的颜色配着领口上镶嵌的一圈白色的短貂毛领子,领口配了一个海贝嵌珍珠的素色褶子扣,将云初的小脸衬托的淡雅庄重,云初头上的细珍珠花簪与领口的珍珠相映成趣,又多了一份俏皮和清新的感觉。腰间扣了一条白色的滚着银边的腰带,腰带上挂着的是白色绣着浅紫色花卉的荷包,下面结着同色的璎珞。裙摆的样式却是秦王妃改动了过了,变成了大裙摆的折裙,不动的时候自然的垂下,颜色由上到下,由浅到深的渐变着,等到了裙摆的底部就变成了深紫色了,云初只要一走,裙摆一动,就如同走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云端一般。
秦王妃娘娘是真的动了大心思的,自己那女儿实在是在其他方面叫她担心,她就只有在别的方面下点功夫,务求给人眼前一亮的赶脚。
秦王妃娘娘很成功。
在场的人无论男女,都被云初的装扮所吸引,不由暗暗的赞了一声,郡主就是郡主,皇家血统不容忽视,即便在房山郡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蹲了十来年,这周身的气度和容色也不是一般勋贵之间能比的了的。
三位表姐看了大家都神色,心底第一块巨石落地,总算云初的出场算是能跟小姑姑交代过去了。
人都到齐了,诗会就开场了,今日到场的均是在京城之中薄有才名的才女,云初除外,她是来混的,所以大家决定玩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鼓点停,花在谁的手里,谁就起来以梅花为题,赋诗一首。
第一圈击鼓,大家将花球传来传去的,在落在钟霖的手里的时候,鼓点骤停,众人皆鼓掌,在满屋子少女星星眼的期盼之中,钟霖站了起来,他的头上今日簪着一枚白玉小冠,与身上米白色的锦袍交相辉映,端的是带着几分如玉公子,容光卓然的感觉。
他只是站起来,眼神一扫周围,云初瞬间就觉得自己身侧似乎要晕倒几个钟霖的粉丝,她不由微微的一撇嘴,至于吗……
喜欢就冲上去打晕带回去好了!当年她就这么做过。晕倒在这里有个毛线用!只会在他的丰功伟业上再添加无聊的几笔,人家头一转,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子,连你们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其实云初也考虑过是不是对慕容千觞大人也用一下这一招,但是她考虑再三,还是果断的放弃了,杀神大人的武力值太高,只怕她手下的那几个侍卫去砸人的话,砸晕的就不是杀神大人,而是自己了。
杀神大人太恐怖,此法行不通。
“皑皑冰雪至,万木竞凋零,窗下发几枝,暗香识君意。”钟霖缓缓的说道。
云初又微微的撇嘴,这一首诗做的也不咋地嘛。
的确不能算是精品,但是倒是应了眼前的景,暖阁窗下的确有一株梅树,在窗外影影绰绰的,窗内也摆了一大瓶新折的梅花在屋子里面。钟霖是第一个作诗的,此诗应景,是临时起意的,并非在家中已经想好,所以已经是难能可贵,不负他的才子之名。
众人一片叫好,就连赫连容月也懒洋洋的拍了拍手。
第二轮击鼓开始,坐在云初旁边的一名小姐刚把花递给云初,鼓点就嘎然而止,云初朝那对自己笑眯眯的贵族小姐一眯眼,小姐先是愕然随后飞快的将花球又抽了回去,怯生生的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花球,“是我。”她说道,眼角还不忘看了云初一眼。
云初微微的一笑,那小姐的心才落了下来。
哎呀妈呀,郡主刚才的小眼神真够犀利的!真是吓死本宝宝了,幸亏机灵了,不然就得罪郡主了。
上路,此女可教也。云初是有其他目的来的,又不是上杆子来作诗的,虽然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也是信手拈来,不过她为毛要在这里劳心劳力?
这位小姐也做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诗,不见有什么新意,也没有偏离主题,也博了一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