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乐广曾说过,要用凤玑印方可将密室摧毁,乐谟将凤玑印取下收入怀中,便进了密室。密室的墙壁为岩壁,未经过多雕琢浑然天成,其中有各种神兵利器,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这便是所谓的密室?”乐妤有些不解,这密室的兵器众多,但皆是一些普通的兵器,为何凤玑印的影响还这般大?
乐谟环顾四周,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既然可以打开,那定然就是,只是我们还未发现其珍贵之处罢了。”
她颔首:“那我们快些找找爹爹所说的机关。”
来的路上乐妤已然将此事告知月棱和轩宇,他们也明白了密室自毁之事。
不过许久,身后便响起刀剑出鞘之声,接着便是黑衣人一齐袭上来。轩宇和月棱先一步上去阻挡黑衣人,乐谟将怀中的凤玑印交给乐妤。
“我们拦住他们,你去找机关,不管如何一定要将密室毁掉。”
他嘱咐道。
她接过凤玑印:“好。”
乐谟上前去与月棱二人一同抵抗黑衣人,乐妤跑向密室的深处跑去,这里是另外一个隔间,与方才所见密室全然不同。密室四壁以金玉雕琢而成,光彩夺目,金碧辉煌,左侧有很多的药包层层叠叠,堆积成山,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充斥着鼻子。
右侧则有三个黑檀木柜子,上面无数瓶瓶罐罐,琳琅满目。
她走向柜子,修长的手指抚过瓶子,随手拿起一个红色小瓷瓶,拔起小木塞,淡淡的香气从瓶中飘出,似花的淡香却又似果的清香。隔间外的刀剑声铿锵有力,不绝于耳,她将药瓶收入怀中,查看周围。
四周的墙壁皆无任何问题,不像有机关的模样,但墙壁上却不知为何挂着一幅画。她走上前去,泛黄的画卷之上勾勒着墨色山水,数百碧瓦飞甍的房顶,有俯瞰天下之意。
有清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原来是黑衣人追了进来,月棱也随之进入隔间之中,可黑衣人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仅凭他们三人之力阻挡定然有些吃力。
“小姐,快躲起来!”月棱一剑刺穿黑衣人的喉咙,一抹鲜红的血溅在墙壁之上。
见黑衣人来势汹汹,乐妤眉间紧皱,找到机关刻不容缓。这密室之内唯一特别之处便是这幅画,她仔细端详这画,却没发现有何特别之处。
“小姐小心!”身后传来月棱的呼声。
她猛然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举着剑朝自己冲过来,须臾之间,一个白色身影挡在她的面前,另一把利剑挡住了袭击而来的黑衣人,与黑衣人进行了一番争斗。
密室之中出现了一行白衣人,正在帮助他们阻拦黑衣人,正因有了他们,黑衣人方才被击退。
但她还是来不及思考太多,直接将那副画掀起,画的后面有五个与她们的羊玉坠一模一样的孔,她将收在怀中的五个玉坠一并放入了那五个对应的孔之中。不过片刻,便又在此处开出一扇门,隐藏的密室浮现眼前。这密室若只得容纳三张桌子般大小,布景与外面不同,皆有黑檀木铺成,其中又有一个白玉雕刻的桌子,晶莹透亮,色泽温润,纹理细腻,是上乘好玉。特别是,白玉桌上面放着一张纸。
她快步走上前去,拿起那张纸,之上竟是这密室的构造图,将这密室结构描绘得一清二楚。
图纸之上亦是特别标注出了这个暗室的格局,特别在石桌之下这里留下了特别标记。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妤儿?”见她正看着这图纸,他上前来。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抬眼看他,只见他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她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道:“玠哥哥,我找到了……”
她指着白玉桌道:“是这里,玉桌之下。”
他了悟,与她一同推开玉桌,玉桌十分沉重,还好有他在,方才顺利将这桌子推走。这暗室以檀木为地,将桌子移走后,她敲了敲中间的地板,待敲到第三格时发现其声清脆。她将第三格木板翘起,果然,里面正是一个机关,她将凤玑印放置其中。
须臾之间,一切开始震动,顶上有尘埃簌簌落下,周围的墙壁逐渐裂开,她知道,这是密室的自毁机关。她的身子随震动而不由得一晃,倾向一旁,还好被他稳稳接住。
他将她扶起来,揽着她的肩将她护住:
“走。”
从小暗室出来,到刚才的隔间,只见三个柜子上的瓶瓶罐罐纷纷摔落,地上满是碎瓷片,柜子也摇摇欲坠险些将二人一起压倒。
“月棱,快叫三哥他们出去!”见他们还在与黑衣人争斗,她担忧的喊道。
“诺。”月棱应声,一剑封喉将黑衣人撂倒。
其余人见密室开始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心中也深感不妙,便暂时放下争斗逃了出去。
不过多时,他们都顺利出了密室。
密室就这样在眼前塌落,一块巨大的石头不知从何处滚落,将原先密室的门口死死封住,不漏一丝气息。
密室自毁之后,黑衣人便全都不知所踪,但乐妤刚出来时仍然记得自己看到了领头的黑衣人。他带着面具,是和曾经绑架她的人戴的一模一样的面具,且他玄色的袍子上绣着精致的彼岸花。她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但她始终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
密室被毁后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随即便赶回了洛阳。才回洛阳,便听到惠帝病逝的消息,原本中秋佳宴也因此取消。
马车内。
“这两日有一出好戏给你瞧瞧。”方才进入洛阳,便见乐谟神秘一笑道。
“什么好戏?”乐妤疑惑问道。
乐谟瞥了一眼在一旁悠闲饮着茶的卫玠,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这件事完了之后,你可能就入别人的府了。”
“什么入别人的府?”她不解,思忖片刻,望见卫玠面上神情自然,又见自家哥哥满脸笑意的望着卫玠。
她方才知晓三哥是什么意思,霎时间面上晕开一层红晕。
“你还没说是什么好戏呢!”她撇撇嘴道。
“回府就知道了。”他闲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