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你表面上信心十足，但是其实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

“你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聪明，但是却也知道，大部分人……不，应该可以说百分之九五以上的人，都不是很喜欢你。是么。”

她垂眸，看到对方渐渐的收紧自己的五指，知道对方这会儿的心里情绪并不怎么好受……

即便是再骄傲的人，当事实摆放在他眼前的时候，看到所有的事情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但是，我只是也说了，百分之九十五。”

拉斐尔抬起头，有些愣神的望着她，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很不幸的，我恰好就是那百分之五。”

“……”良久良久，拉斐尔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心脏像是梗塞着，想要出声说话，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么这百分之五……不会转移么。”

“目前应该还没有转移的打算。”

“那以后呢……”

他会一脸这个表情问她这样的话，着实让她有些禁不住微微勾唇笑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包含着满满不确定的因子，他的整个世界里都是不确定，或许，在科学事件上，他对自己有百分百的确定。但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不过还是个新手而已。

人的一生会遭遇无数次相逢和别离，有些人是你看过便忘了的风景，有些人则在你的心里生根抽芽。

她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我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亲人，没有必要对你贡献毫无来由的爱心。”

“你对自己的过往是怎样的定义，对你过世的父亲母亲是怎么定义，我不清楚。”

“但是，没有人，比自己会更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拉斐尔？你想要什么。”顿了顿，“这样说自己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我都可以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你……”

睫毛微微颤抖，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看着她愣神了良久良久，低下头，“我……不知道……”

她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说他想要他那些所谓的伟大的科学研究成果。

“那……我来问，你来答。”

拉斐尔疑惑的看着她。

“想要功成名就？”

“……唔，我有了。”

“……那想要这次实验成功？”

“一般般。”

“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

“我的生活一直都挺安定的。”

“那或者……想要我？”

“……”

指甲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两下，拉斐尔忍不住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刚刚脸上溢出了一点点勉强的笑容，却又被他那堪称“强大”的自制力压了下来。

“……安小姐，请严肃对待这件事。”

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下一瞬，拉斐尔的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仰了过去，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你你……你干什么？”

一点浅浅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侧，还带着轻微的消毒水的味道。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考虑，这个答案我并不着急，慢慢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