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就让人觉得有些扎眼,那笑容刺的拉斐尔觉得十分刺眼。
他个人来说,十分不喜欢这样的笑容,没错,以他个人来说,十分不喜欢有人对他露出这样自信的笑容。
这种笑容无端的就让他觉得十分的……不愉快。
嘴角微微抽搐,拉斐尔的表情很是不好。
安晴却勾唇对他笑容满满,忽略了他脸上的不正常,而后道,“我觉得怎么说呢……以你的智商想清楚这个问题很难,也不难。”
拉斐尔挑眉看着他,眸光闪烁。
她没有说话,而是紧接着就挎着自己的包,快步的朝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临到了门口,却又忽而转过头,看着他,“哦,对了,我忘记了说,你千万别忘记了吃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你始终是要记在心里的。”
………………
其实对于拉斐尔的事情,安晴都很上心,前前后后走动了差不多一周,也联系了不少的人,她就将拉斐尔的实验真的从本部拿到了这里。
“这是报告你看一下进度。”
将一叠白色的纸张放在了他的跟前,安晴抿唇笑了,看着他的脸色,拉斐尔的表情晦暗不明。
良久,他声音沉沉。
已经一周没有出过门的拉斐尔,独自一人待在这间黑暗的空间里,似乎这个屋子能给他所有的安全感一样。
这一周他想了很多很多,包括以前他的过去,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索然无味,让人恐惧,但是他却终年不可忘记。
这些年时刻的,那些回忆无不是在提醒着他,他的过往,他的父亲,关于那个实验,他又究竟该怎么做。
其实安晴说的是没错的。
和外国教授的争吵并非偶然,实则在那位教授过来之前,他已经接到了高层领导的指示,告诉他一定要谦虚谦虚再谦虚。
不管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等在这个权高位重的教授离开之后再说。
但是偏偏……那个人提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失败的实验,他仿佛多么了不起一般,仿佛看透了任何事情一般。
当初因为那场实验他失去了一切,家毁人亡。
一夕之间人变得无比成熟。
再也不是只会躲在父亲或者母亲身后的孩子。
可偏偏,他父亲死在他的房间,就在他的房间里上吊……他始终想不明白,他的父亲究竟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的,他的父亲是一位科学家,十分严厉的那种科学家。
不单单是在学术研究上,在生活之中也是,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他的母亲,从科研室回到家里,也从来没有一丝笑容。
每天,似乎他的生活里面只有工作。
他的母亲其实过的并不快乐,他甚至问过她的母亲,这样的父亲哪一点好。
她的母亲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在他的父亲身上感受到过,也从来不想要感受。
因为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