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苟且之事(1 / 1)

惠太妃先前虽然知晓夏盛卿恐怖,却没有亲眼见过他杀人,现在看到这婢女死状凄惨,一时间不免受不住,尤其是这人先前还鲜活的陪在她身边说话。但是她又忍不住庆幸,幸好她先前没有违抗夏盛卿的意思,这婢女在夏盛卿q这儿,压根就不堪一击。

“不知太妃可听过水月教,是最近新起来的一个流派,他们打着光复前朝的名义,派人刺杀皇帝。”夏盛卿并没有隐瞒惠太妃的意思。

惠太妃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下来,哆嗦着唇瓣看着他,“怎么会是这样”

“此事真的是前朝的人做的”惠太妃想了会儿,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多嘴问了一句,眼巴巴的看着夏盛卿。

夏盛卿摇头,“具体的,本王还不知道,惠太妃,本王只想知道皇帝为何突然要对长公主出手,他近日来的这些变化,当真不是太妃教导的吗”

“哀家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惠太妃矢口否认,接着有些心虚的避开夏盛卿的目光。

“惠太妃,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水月教的事情,本王可没法子替皇上解决。”夏盛卿这次过来就打定主意,惠太妃活着就是个祸害,皇帝为了这个亲生母亲,一定会有所牵制。

惠太子脸色一白,“哀家只是说了一些想要出宫,待在这儿十分苦闷的话。”

夏盛卿笑眯眯的看着她,手指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所以林王就借此告诉皇帝,太妃娘娘之所以会不开心,都是本王和长公主逼迫的,皇帝孝顺仁慈,迫不得已,只好反抗本王和长公主这两个一直以来压迫他母子二人的人。”

“哀家”惠太妃哑口无言,对上夏盛卿幽深的瞳孔,心底就是一阵阵寒意,只因为事实的确是如同他说的那样。

“水月教的事情,本王会调查清楚,长公主和前朝可没有什么恩怨,倒是林王与本王之间的仇不共戴天,这等明显的栽赃嫁祸,想必太妃娘娘是能看明白的。”夏盛卿轻蔑的一笑,“太妃娘娘若是误认豺狼,最后被啃的骨头都不剩,可不能怪本王。”

惠太妃被他话语中冒出来的凉意冻的打了个哆嗦,眼神迷茫的看着夏盛卿离开的身影,搭在桌面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紧,须臾间,站起身,冷着脸回到内室,靠在榻上,脑海里不住的回响着夏盛卿说过的话。

很快,她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派人出宫给林王递了一封信,说自己有要事询问他。

因为先前留在惠太妃身边保护她,同时也是监视她的婢女被夏盛卿随手砸死,所以林王并不知道惠太妃找她过来做什么。只是先前夏盛卿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折返往后宫去了,这一点,他还是看清楚了的。

这个时候惠太妃找他,无疑是讨论夏盛卿与她的谈话,林王胸有成竹的走进去,看着惠太妃坐在屏风后接见自己,不由愣了一下,接着就笑起来,“太妃今日怎么与本王客气起来”

惠太妃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看着他脸上清朗的笑容,眼神一阵恍惚,开门见山,“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九千岁同哀家见面的事情了。”

听着她说这个,林王的脸上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不知九千岁同太妃说了什么”

在他看来,夏盛卿定然是过来找了惠太妃的麻烦,惠太妃找他,自然是找他求救,至于别的可能性,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

“王爷,皇帝遇刺一事,王爷为何不告诉哀家。”惠太妃语气中既没有问责也没有疑惑,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但语气里的疏离却十分明显。

林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由自主的的怔了一下,跟着就拧起眉头,“九千岁与太妃说了什么”

“王爷,现在是哀家在问你。”惠太妃的声音稍稍加重了一些,似是盖上一层薄霜。

林王脑子里飞快的转起来,继而嗤笑一声,“太妃是在怀疑本王对皇上下手吗”

惠太妃笑了一声,“哀家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王爷不必紧张。”

林王来了不少次,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疏离的口吻,瞳孔不由自主的缩紧,垂在袖子里的手掌下意识的握紧,“此事对本王有什么好处何况,太妃应该已经知道了,此事是水月教派人下的手。”

左右此事他没有真正的插手,就算惠太妃真的要查,一样查不出东西来。林王理直气壮的站在原地,看着惠太妃。

惠太妃从屏风后走出来,“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只是水月教先前哀家没有听说过,乍然听说,不免好奇,若是王爷日后有什么新的消息,可要告诉哀家。”

她掀起眼皮,瞧了眼林王。这一眼,让的林王放下心来,长臂一捞,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来,“惠儿,难不成本王还会骗你吗”

殿内的人一早就被遣了出去,而此刻应该反抗的惠太妃却是一脸柔顺的靠在林王怀里,乖顺的点头。这一幕,若是被外人瞧见,只怕要吓的夜不能寐。

一个是当朝皇帝的皇叔,一个是皇帝的生母,此刻竟然搅和在一起,简直是不知廉耻

然而,林王没有看见他自以为完全迷倒的惠太妃表面看着乖巧,实则琉璃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决来,他想到夏盛卿先前的挑拨离间,不屑的笑了一声。

似惠太妃这等如花似玉的年纪就在宫里守了寡的女人最耐不得寂寞,他不过是招了招手,故意引导了一番,惠太妃就毫不抗拒的与他在一起,对他言听计从。

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想着日后自己接她出宫,实在是可笑

林王对惠太妃自然是半点真情都没有的,会勾搭她,不过是为了方便给她灌迷魂汤而已,陷入爱情中的女子,向来是没有什么脑子的。

夏盛卿留在宫中的探子躲在外边的树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很快就将消息传出去。

夏子衿正张嘴吃着夏盛卿刚刚给她剥好的鸡蛋,就听到这个消息,神情变幻数次才稳定下来,只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诧异的看向夏盛卿。

而夏盛卿同样是没有想到惠太妃之所以会倒戈向林王那边,是因为林王已经爬上她的床。夏子衿禁不住叹了一声,等前来报信的探子离开,眼神玩味的在夏盛卿身上转了一圈。

她的表情实在的古怪,看的夏盛卿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盛卿,林王那样的老皮囊,惠太妃都能咽下去,你可比林王好看多了,若是你去色诱,我想一定会成功的。”夏子衿勾着唇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盛卿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猛然将她捞到怀中,唇瓣就咬住她的嘴巴,含糊不清的道:“为夫让你胡说,还色诱,若真要色诱,也该对着娘子你。”

夏子衿耳根子迅速红起来,被吻得喘不过气,低低的哀声求饶。夏盛卿瞧着她这幅样子,没好气的笑了一声,看在她怀着身孕辛苦的份上,不和她计较,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

夏子衿不满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夏盛卿一扬眉,她立刻缩回去,鹌鹑似的抓起他的袖子晃了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刚刚被亲的红唇带着点湿濡,瞧上去晶莹剔透,和果子冻似的,想叫他一口吞下去。

真是要命夏盛卿摇头,他向来克制,偏偏面对夏子衿,这点自制力就全没了。

他站起身,“子衿,为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休息。”

夏子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快速出门,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她眨了眨眼睛,手掌抚着自己的小腹,哈哈大笑起来。

夏盛卿走到台阶,就听见里面毫不留情的笑声,气的握紧手掌,跟着就宠溺的笑开来。路过院子的丫鬟看到他这样子,脸色可疑的浮上红晕,连忙低头行礼。

夏子衿吃饱喝足,困意就涌上来,难得的午后,她不愿意就这么在床榻上睡过去,特意让馨儿帮她将摇椅搬到长廊底下,坐在上边晒太阳,光线穿过她的皮肤落到骨子里,不一会儿,身子就暖和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夏子衿不觉诧异,自打身子亏损之后,她体内一直是冷的,这等暖和的感觉还从来没有过。她转而看向馨儿,眼眸中抑制不住的喜色,“馨儿,你去将魅娘请过来。”

她的身体,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说不得,还有机会。夏子衿搭在椅子上的手掌慢慢收紧,指甲在木头上划过。馨儿只以为她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半点都不敢耽搁,立刻去找魅娘。

魅娘迅速赶过来,就见她笑意盈盈的等着自己,而不是如以往看到她那样,不是昏迷不醒,就是脸色苍白,她今儿个的脸上,明显的带了一丝红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立刻将手指搭在夏子衿的脉搏上满心狐疑的替她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