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要放任自流了?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心里有些发堵,燕丰却笑得灿烂,微微一弯腰,笑着看我,“洋洋,这下相信了吧?乖!听话,去换衣服,我们去登记!”
而我却知道,这是军婚,军婚一旦结成,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日后就算是真的过不到一起,再想离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唔!
又想得远了……这还没结婚呢,就想到了离婚。
烦燥的推开他,“我再考虑考虑!”
甩下燕丰回房,先去看看自己的宝宝,我不在的时候,芊芊将她们照顾得很多,一见我就笑,胖胖的小手伸进嘴里,咿咿呀呀咬着……看着看着,觉得整个世界,都柔软了起来。
“大宝,二宝,想妈妈了吗?”
凑上前,我轻轻的昵喃着,大宝白了我一眼,手从嘴巴里拿出来,跟二宝去玩。
二宝蹬了蹬嘴,也不再看我……转眼间,姐妹俩自怡自乐玩得……于是,我就被这么忽视了?
“噗”的一声,芊芊笑得不行,指着我说,“洋洋,在你的宝贝面前,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我看着她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刚刚睡醒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过去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我说,“芊芊,别担心,关月会没事的。”
她一下红了眼眶,低低的说,“还说呢,你这么莽撞,也差点吓死我。”
大概是知道了,我独自一人走开,还差点被人打死的事吧?
应该是燕丰告诉她的。
我轻描淡写,“好了好了,这不好好的都回来了吗?”
抬手帮她擦去眼边的泪意,也不知道关月那边有没有平安回来……刚刚只顾着一睡觉就听到说登记的事,这脑子就完全偏了。
“我哥那边有消息了吗?我昏迷了这么久,他们还在不在雨林?”
我比较担忧的是,那边的内奸出卖。
能够出卖他们一次,就能出卖第二次!
说起这事,芊芊冷了脸,狠狠的说,“你以为燕丰趁这个机会回来是做什么的?主要就是借着受伤的名义,清除队里的叛徒!”
“知道是谁了?”我马上问。芊芊点点头,“知道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动他,表哥的意思是,留着还有用……”
行吧!
我松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查到内奸是谁,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燕丰这人……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向来睿智如同猎豹,谁让他吃一分亏,他必十分回报!
“叩叩!”
正聊得开心,门被敲响,燕丰的声音随之响起,“洋洋,换好衣服了吗?已经快中午了。”
我抬头看看墙上的表,漫不经心,“没有啊!不好意思啊燕少,我想,我需要再考虑一下的。”
啪!
门被推开,燕丰不经同意,直接闯门而入,笔挺的少将军服,亮光闪闪,看得我眼晕。
如此丰神俊朗的男人,是我喜欢的吗?
我默默看着他,挑了挑眉,不悦的说,“燕少将,请问,擅闯他人房间,这算不算是犯罪?”
“不算!”
燕丰瞟了芊芊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孩子都生了,我闯我女人的房间,天经地义!”
“噗!”
芊芊又一声低笑,又转为大笑,推了小车出来,将双胞胎推到外面去玩,并且还特体贴的将门拉上。
我一见,就气得不行,“芊芊,你干什么?”
三步并两步过去,要将门拉开,燕丰长手一手,将我圈入他热热的怀中,我猝不及防,又冷了脸。
深吸一口气,既不挣扎,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燕少,请放手!”
燕丰看了看窗外,抬手一伸,将门闩上,我察觉到他这个动作,猛一抬头,“你干什么?”
他说,“不干什么,怕你跑了。”
怕我跑了?
我吐口气,又差点被他气着。
皱眉道,“燕少!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要分手!”
他说:“我也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分手你说了不算,我不同意!”
“呸!无赖!”我气急骂道,他却笑着逗我,“呵,终于生气了?洋洋,我宁愿你跟我大吵大闹,我也不愿意你一直冷冰冰的不理我。”
我张了张嘴,这人如今有点受虐倾向了。
不与禽兽论长短!
张嘴咬他,他倒吸一口气,却并没有放开我,而是说,“洋洋,要是还生气,我这只胳膊都给你咬,你咬烂了都行,只要你肯跟我去登记!”
我发着狠的咬,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我才惊觉,我真的咬的有点狠了。
怔忡之时,终是慢慢的放开,鼻子渐渐就酸。
为什么,总是在我每一次的遍体鳞伤之后,你却又来哄我?
“燕丰,你放开我。”
垂了眸光,我低低的说,他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声音不对,连忙放了手,却是一弯腰,又将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上,又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不想坐,他大手压着我的脑袋,轻轻的说,“洋洋,你知道,我在雨林里快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一下就不动了。
他趁机将胳膊圈上我的腰,我看了看,没动。
听他说,“洋洋,当时我特别不甘心,我在想,我的洋洋还没有原谅我,我的宝宝还没有叫我一声爸爸,我这么死了,死在一条毒蛇嘴中,特别的憋屈,窝囊。”
话落下,我不动,也不插话,眼里的泪水却是啪嗒啪嗒往下落。
他听见了,也看见了,温柔的抬起我的脸,一点一点,吻去我眼里的泪,哄着我说,“洋洋,还好有你,当关月告诉我,你带着血清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徐洋,是我燕丰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燕丰从来不说情话,可说起情话来,也根本不需要人教。
一时候,我的心里又乱乱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尤其他一点点的吻,轻轻的吻着我的眼睛,吻着我的唇,渐渐的,我又被他带动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就在我觉得难受,双手无意识缠上了他的脖颈,想要他的时候,这恶劣的男人,却是低低一笑,慢慢离开了我。
说,“洋洋,答应我……跟我去登记,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