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打人是犯法,可眼下这种情况,我还是想打死他!
燕丰目光看着我,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开始点烟,抽烟。
我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上前,慢慢站在了还特么一脸神气高傲老子天下第一的韩国胜面前。
耐着性子,最后一次问他,“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韩国胜瞪大眼睛,依然是一种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丁洋!你脑子有病吧?什么背后的人?”
“唔,看来是真不说了?”
我握了握拳,直接就用力挥了过去,一拳砸在他鼻子上,顿时间,韩国胜呜呜大叫,鼻血狂飙,又气得尖叫道,“丁洋!你这个贱女人,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啊!”
我甩了甩手,一脸无辜的说,这男人脸皮真厚,打他,我还真把手打疼了。
“丁洋!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伙着你的野男人害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打我?”韩国胜又咆哮起来,眼睛红红的,恨不得要扑过来咬死我。
被拷着的手,在旁边的铁柱子上“哐哐”的响,我觉得这混蛋要出脚,索性离得远了一些。
韩国胜果然气得抬腿要踢我,我看一圈这黑屋子,墙角里竖着一根不长的竹竿,我冷笑,过去将这竹竿拿起来,二话不说就敲在了他的腿上。
韩国胜痛叫一声,一时间又气得拿眼睛瞪我,我只当看不见,依然问他,“说吧,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抓我的孩子?”
“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背后的人!老子就是看你这女人太骚得很!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韩国胜愤怒的说,我目光定定看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门外的阳光,透过大开的门口照进来,我吸一口气,抬手拿了竹竿,在他身上又用力的打着。韩国胜疼得吱哇乱叫,我一概听不到,想想自己的宝宝,她才多大?就被这该死的韩国胜害成重伤,那我又该找谁去说理?
如此一想,我自己大概也眼红了。
手中的竹竿,更是一下接一下的往下用力打着,韩国胜痛得连连跳脚,终于受不了了,哀声求道,“我说,我说……”
我充耳不闻。
不是故意装听不到,是真的听到了,然而,根本就不走心。
他说?
他要说什么?
刚刚,我给过他机会了!
“燕少!你们这样是滥用私刑,我不服,我要抗议!”
韩国胜再次愤怒的叫着,燕丰抽完一根烟,终于迈步过来,将我拦下,“洋洋,累了不?”
大手紧紧握了我的手,将我手中的竹竿夺过去扔到一边,我吐口气,“还行!”
韩国胜好像又被气着了,怒道,“喂,燕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关注点只在这个女人身上吗?我快要被她打死了,我要举报!举报你们非法监禁,举报你非法打人。”
话音落下,我闪过身,一脚踢在他的裆下,韩国胜刚刚还举报得欢,这时候就像被夺了声音的癞蛤蟆一样,大张着嘴巴,一时间呜呜有声,却疼得半个字说不出来。
燕丰看着我,忍不住抽唇,“洋洋……”
“怎么?怕打死他吗?”我抿唇,心里气得狠,“打死也活该!”
我垂下眸,神色冷冷的道,“韩国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说,谁让你带走我的孩子?”
我问得冷,韩国胜痛得答不出话,但这一切都不要紧,我弯腰又捡起地上的竹竿,劈头盖脸的向他打,“你说!”
打一下,他抽一下,打一下,又抽一下……
似乎除了抽,真的连哭都不会了。
燕丰忽的出手,“洋洋,他好像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到了顶峰,终于狠极怒道,“燕丰!他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你现在还要拦我吗?”
我几乎要失控。
“洋洋,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要交由法律解决。”燕丰紧紧的抱了我,安慰着我,我哭着打他,真的打,使劲的打。
他抱着我不撒手,哪怕我打他耳光,抓他,咬他,他都不松手。终于,我打得累了,心里疼得像被刀割似的,我终于放声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哭得心都要吐出来了。燕丰只是不停的哄着我,哄着我,就那样任我哭,任我发泄。
他抱着我,就像一座伟岸的高山,将所有风雷雨雪都挡在了外面。
久久,我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燕丰拍了拍我的背,低笑着说,“好点了吗?”
真丢人!
竟然像个泼妇又打又骂的对着他出手,形像啊,彻底全毁了。
起身一看,又觉得脸黑。
竟把所有的眼泪鼻涕都贡献给他了……
“嗯,好点了……只是,他依然不说实话怎么办?”
刚刚我踢出的那一脚,该不会真的把这男人的海绵体踢坏了吧?
想到这个,又对自己的战斗力感到害怕。
母爱,果然是伟大的。
“不急!”
燕丰说,“我来问问他。”
将他拉到一边,他亲自出马,我站在他旁边看着,韩国胜这时候痛劲大概也过了,可依然是脸色发黄发白,鼻尖冷汗不断。
见燕丰上前,他狠狠一口口水吐出来,“呸”的一声,燕丰皱眉闪开,又不动声色弹弹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淡淡道,“这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呸!你们这对不要脸的……”韩国胜学不乖,张口又骂,燕丰没说话,直接上了手。
一抬胳膊肘,直接捣在他的胸口,然后,慢慢的说,“这是第二次。”
顿了顿,又加一句,“辱警!”
呵!
我看着,真特么的爽!
“还有第三次,也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说了,送你去医院,不说,下半辈子你那东西也别用了,永远的当太监吧!”
这是我每一次见燕丰审一个人,既不暴力,也不麻烦,如此的干脆利索,让我看了很是佩服。
攻其不备,又攻心为上。
终于,韩国胜犹豫一下,顶不住了,认真的问,“你说真的,只要我说了,你就送我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