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日子没法过了,两边都惹不起,我悄悄的回了屋,守着两个宝宝继续躺床上,挨个哄,“大宝,你长大了,可不能学你老姥爷,脾气太臭……”
“二宝,你也是,你看你爸,大早劈柴,泄火是泄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嘟嘟囔囔正说着,房门响了,燕丰带着一身汗水进门,看着我就说,“刚刚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你跟姥爷,吵得挺带劲啊!”
“那不是吵……我一直没出声。”
燕丰说着话,已经打了水,洗脸,我听到水响的声音,忍不住又说,“可你使劲劈柴了。”
那么大的力道,估计也是蛮憋屈的。
燕丰洗好了脸,回头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一句“……那我以后不劈柴,烧火吧!”
噗!
还是算了!
烧火?
我怕你把房子点了!
顿时又乐得不行,一看时间也不早,催着燕丰去帮着关月做饭……这俩人在这方面来说,都是好手。
我则是又懒懒的躺了回去,抱着宝宝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外面又吵了起来,燕丰的声音虽然低沉,却依然入耳,我一个激淋清醒,好像是燕中将的声音?
这一吓,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我踢着鞋下地,赶紧从窗子里往外看,小小的院子里,果然来了一群风尘仆仆的人。
燕中将的声音威严的道,“燕丰!此次你破获路振涛贩.毒,制.毒案有功,上面要求,由你亲自出面审理此案,你回去做下准备!”
顿了顿,又鄙夷的扫一眼这个小小的院落,手里拐杖一顿,冷笑着说,“大好男儿,天天沉醉于女人的温柔乡,能有什么出息?”
话一落下,姥爷不甘示弱,慢悠悠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燕林,片刻,再慢悠悠说一句,“真是没想到,歹瓜结了个好种,幸亏丰小子不像你,若不然,老头子这小院,可是极不欢迎的!”
“你!关老!我看在你比我年老一辈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说话,不要含沙射影!”
燕丰大怒,这一辈子强势惯了,又岂能被关老头压住风头?
我抽着嘴看着,真是好一场大戏,更不想出去了。
又听关老头大笑道,“哟哟哟!真是不容易啊!堂堂帝国中将,原来也有这么正直的时候,你还知道什么叫含沙射影?你要知道的话,怎么还厚着脸皮在我家啊,没看到我老头子不欢迎你?尊老爱幼懂不懂?”
关老头果然老当益壮,说的话气死个人,还偏偏让燕林挑不出理来。
“你你你……”燕林一时间气得嘴唇哆嗦,又说不出话来,我突然就有点胆心,燕丰别万一给关老头气死了,该咋办?
正在我犹豫时,隔壁屋的芊芊冲了出来,赶紧扶了燕林说,“姨夫,你怎么来了?海边风大,来来,先回屋里坐着。”
见状,关月也冲出去,将说话很理直气壮的关老头也连哄带骗的扶回了我的屋,无语的说,“洋洋,你劝劝姥爷啊……这事,要慢慢商量,不值得生气。”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他们燕家的态度,你们都没看到吗?我绝不同意!他们态度那么差,洋洋嫁过去,一定会受气的!”
关老头黑着脸,是真心的为我考虑,要为我作主。
我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欢喜的是,我真的有了最疼我的亲人,不论是姥爷还是关月,他们都深深的爱着我。
难过的……如果两边家长都不同意,那我,又该怎么办?再出逃一次?
想想,这个大概行不通了,再跑一次,燕丰得弄死我。
吐口气,左右为难,索性也开门出去,理一理额头的碎发,跟发怒的燕中将说道,“燕伯伯,你来得正好。正要带着孩子回去看你。”
“看我?”
燕中将鼻子里往外喷一声,估计现在心情不好,是见谁都怼谁,冷笑说,“还不定是谁的种呢,带着孽种回来看我,还指望我认你吗?那是休想!”
我:……
真是够了!
好歹也是帝国中将大人,何必将事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何必将话骂得这么难听?
“燕中将!你这样说话很不好,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不认孩子,但你何必这么恶毒,去诅咒那么小的孩子?”母爱都是伟大的,我忍不住反驳,目光也冷了下来。
燕林的目光咄咄的看着我,或许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顿了顿,不说孩子了,倒是又说我,“总之,无论如何,我是允许害死雨柔的女人进门的!丁洋,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想进我燕家门,除非我死!”
说得激动,拐杖狠狠的跺着地,我一时又气得不行,冲口就出,“那孟雨柔是该死!她害死我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激动?”
“你,你……”
一话没说对,燕中将身子一晃,又往后倒下,我吓了一跳……这可是个中风患者啊,虽然好了,但难保不会留下后遗症。
一时间,也对自己刚刚的冲口而出有些担忧,“燕伯伯……”
刚叫一声,燕丰已经眼疾手快的扶好了他,很不赞同的沉声说道,“燕中将,我电话里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说过的什么,我不太清楚,但现在的情况……我深深看一眼燕林,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出面的好。
“燕丰,我先回去了!”
一转身进门,关老头斜着眼看我,“这下知道什么叫冷脸贴人家热屁股了吧?看你颠颠的上前,原来也是会被人骂回来的……”
我苦笑。
“姥爷,什么都别说了……”
继续头疼。
自己的生活,从始至终都没有平静过。
不仅仅是因为我曾经的酒吧生活,还因为我们之间……隔了两条鲜活的人命。
床上的宝宝醒了,哭了。
我叹一口气,抱起我的宝宝轻轻哄着,姥爷眼皮子往过看了看,石破天惊的说,“洋洋,姥爷名下有很多产业,包括之前路振傲的制药厂……姥爷想把他们都给你。”
“给我?为什么?”我一下怔住,看着姥爷严肃的脸色,又看看边上站着的关月,无语的说,“可是姥爷,那些都是你的心血,就算你要往下传,嗯,这还有关月啊!为什么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