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点上车吧!他们男人有事去忙,我们就先回去!”
刘姐一脸娇差的说,先把我拉上了车,然后薛虎与燕丰又交流了片刻,两人分开。
这次分离得太管急促,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跟燕丰告别一声,就见他才刚刚出院不久的身影,已经快速消失了我的眼前。
心里,忽然涌现一抹说不出的惆怅之感。
“虎哥,我知道你们有任务,我不能随便打听。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有危险吗?”
薛虎开着车,从后视镜上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说,“小嫂子,真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我们有规定,出任务的人,获知所有任务信息,像我这种不出任务的人,就不会得知任务内容。”
听薛虎这样说,我也真不好再问,便又重新坐了回去,脑中想的却是朱红的事情。
也不知道燕丰会不会答应丁朋,会去冒险做什么诱饵。
正想着,刘姐抬手拉了拉我,指着车窗外说,“洋洋,你看,那个小女孩,真的好奇怪……”
“那个?”
我一边问,扭头看去,只一眼,便低叫一声,“虎哥,停车!”
薛虎一脚把油门踩下,我拉开车门冲下去,眼前人来人往,我要找的人已经不见了。
“洋洋,怎么回事?”
刘姐迅速下了车,连同薛虎一起,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紧张的跟着看,我摇摇头,想着刚刚或许是眼花了,“没事,我觉得刚刚好像是看到朱红了……”
“朱红?”
刘姐不知道朱红是谁,薛虎倒是惊讶的重复一声,忽然快速回了车,摸出电话就拨了出去,我斜眼看着他,果然在说谎。
等薛虎打完电话,我问他,“给燕少打的?”
薛虎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嫂子,真对不起,我们的确有规矩的……”
出息!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挑拨道,“刘姐,可千万要看好在虎哥,他可不老实了……”
话一落,薛虎急了,连连向着刘姐几乎发誓似的道,“梦梦,我可真的没有啊----这这,洋洋太调皮了!”
因为我的搅局,薛虎急得话都不会说了,也不叫我小嫂子了,直接喊我太调皮。
我哈哈一乐,转身拉开车门跳上了门。
刚刚坐稳,身后忽然有东西顶住了腰,我一惊,“薛……”
“你刚叫一声试试?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甜甜的声音,软糯糯的说道,我头皮一麻,马上想到,“你是朱红。”
“是啊, 是我。洋洋姐,没想到这多日不见,你依然还记得我嘛。这说明我们之间超有缘份的,你说是不是?”
一身红衣裙子的朱红顶着一张细细的娃娃脸,从后座的后备箱里,慢慢的钻了过来。
我从后视镜上看到她,整人都懵比了。
趁着我们都下车的功夫,这倒是会抽空子上车……害得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也正好,想到丁局给的任务,我目中闪起了亮光。
决定趁此机会,最终拿下朱红,为民除害!
想到自己身上的特制电话,我悄悄的摸起,朱红似笑非笑的声音道,“别动!上了一次当,吃了一次亏,你觉得我还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吗?”
抬手过来,迅速将我的手机收起,我吐一口气,有些无奈。
刚想说话,朱红又道,“让那个男人滚远点,让那个女人开车,快点!”
她枪口歪了歪,我依然不敢乱动,只要按她所说的打开车窗伸出头去,看着刘姐说道,“刘姐,那个,你来开车。”
薛虎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打个眼色,薛虎近前的脚步猛的就慢了一下,忽的一拉把了刘姐,半开玩笑的说,“洋洋,你这现在架子大了啊,干什么非要用你刘姐开车?是我开的不好吗?”
边说边往车边走,我赶紧再向他招招眼,以口形比“朱红”俩字,薛虎猛的再停下了脚步,视线迅速扫车里一眼,脸色微微变色。
“少耍花招!”朱红的枪,猛然又顶了我一下,恶狠狠的说,“再敢乱动乱使花招,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宰了你?”
朱红穷凶极恶,她说要宰我,那肯定就是敢下手的。
不过就是她自称“老娘”的时候,我觉得很滑稽罢了。
当下也不敢多说,我苦笑不已,吐一口气,瞪着薛虎骂道,“废什么话啊,要她开车是看得起她,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我这样骂,薛虎果然就更加不肯了,刘姐却是诧异道,“洋洋,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她有些傻,之前我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就这么凶了?
“不要过去。”
薛虎沉沉的说,目光迅速在我脸上扫了一眼,见我使劲的摆着口型,依然不停的比划着“朱红”俩字,他微微点了点头,拉着刘姐冲我呸了一声说道,“你有钱了不起啊!告诉你,我家梦梦再没钱,那现在也是我罩的人,还轮不到去伺候你!梦梦,我们走!”
薛虎怒气冲冲牵了刘姐的手离开了,我不由得大松一口气,想着朱红人小,也有人小的弊端,瞧瞧现在,我跟薛虎之间眉来眼去的打暗语,朱红一点也看不到。
不由又乐了,一脸无奈的缩回身去,将双手一摊,没办法的说,“朱大姐,刚刚这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不上当啊。他们已经走了!”
“呸!我看你分明就是给他们通风报信了!”
车窗一关,朱红跳起来就给我一耳光,打得我这一下真是疼得够呛,眼泪都出来了。
话说,我都已经一脸的伤了,你特么也能下得去手?
骂道,“朱红!你别太过分了!逼急了,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气得大叫,没有了刘姐跟薛虎,我反正一个人,也不怕一个小侏儒!
不就是死吗?
我死了,她朱红也跑不了。
朱红眼睛也红了,怒道,“贱货!要不你多事,我早把我爷爷接走了……”
她说的上次在精神病院的事,我一听,哈的一声冷笑,“是啊,接你爷爷走,从狗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