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他伤害了她,也害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是双胞胎,很可爱……可他们就那样没了。然后,她恨他入骨,她也走了……”
话到这里,已是哽咽。
于是,我知道燕丰爱我的时候,是在楚如玉回国之前。
可到底,我们的孩子还是因为楚如玉的回国,而没有了。
想着,我又笑笑,扯了扯唇。
觉得这个故事,真是一个天方夜谭,可它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后来呢?
我很想问……后来你抡起凳子将她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接下来,他果然说道,“楚家势力大,我不想让她整日里被楚如玉欺负,所以,当那时候楚如玉昏迷的时候,我亲自打了丁洋…”
故事说到这里,燕丰直接用了“我”,这个称呼。
我听着,又笑了。
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说,我也不想听了。
抬手又敲了下电梯壁,这个时候,切割机终于来了,发电机也来了。
接通电源,燕丰让我尽量往后靠,我也听话的按他的吩咐去做。
片刻后,切割机的声音响起,我闭起了眼睛。
可即便如此,哗哗的电火花还是从我眼前不时闪过,一扇门,渐渐的被切开。
好好的一个电梯,毁了啊,有点可惜。
我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蛮好笑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切割下来的电梯门被移到一边放好,一大片灯光照了进来,照在我的身上,我无力的笑笑,想要睁眼,可睁不开。
“洋洋!”
燕丰叫了一声,大步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我抱起来,泪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脸上,我喃喃张嘴,“别……别哭,好丑。”
仅仅这几个字,又大口大口的吐血,然后,燕丰又叫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就算让我听着,也觉得很难受的样子。
努力的又抽抽嘴,隔着模样的视线,抬手抚上他的脸,“别哭……不好……”
话音落下,我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渐渐的,我呼吸困难,慢慢的不记得了所有的事情。
……
半年之后,将近五一的时节,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的季节里,我身上披着厚厚的氅衣,坐在别墅前的花园里晒太阳。
我想着心事,想着这半年以来,因为这一次的坠梯事故,我与燕丰之间的分手,又打了水漂。就这么暖昧着下去吧!
“想什么呢?五月风还大,你怎么不穿点?”关月进门就向我笑笑,“妹妹,你今天气色看上去不错。”
“是啊是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可是气色好了,我想出去玩……”
“不行!何伯伯说了,就你这身体,再养半年吧!”
上次的事情,快吓死他们了。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电梯坠梯的时候,我内脏都受了震动,出血的情况几乎是非常严重。后来,是燕丰不惜一切代价,去请了美国的大夫过来,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将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我听着这样的说话,总像是在听故事一样,也没心里去。
不过当时,我估计是真的伤的蛮重的。
那时候,我都觉得我快死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吐得连我自己都害怕。
“笨蛋!你说到底该说你什么好?别人坐梯没事,你坐梯,怎么就掉了?”
想想那事,关月也一身冷汗。
唔!
忘了说了。
这半年中,他与芊芊举行了婚礼,如今,芊芊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
后来,老房子住得不太方便,至少晒太阳不方便,我就搬来这里了,关月不放心我,也跟着我一道搬了过来,当然,燕丰这里的别墅,不缺房间住,芊芊肯定也要过来的。
于是,依然是这么热闹。
想到这么多的事情,我笑着眯眯眼,“哥,你真是操不着的心,都说了是意外……”
“就怕不是意外呢!九州客的电梯事后经过检查的,人为切割。”关月沉沉的说,抬手放在了我的肩上,轻轻的帮我按着,“所以说,以后你尽量的少出门,就算要出门,也一定要警惕些。”
我囧。
“哥,你是把我当成一只瓷娃娃了吗?”
这样不好嘛!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了。
“那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关月没好气的戳我一记,力道很轻,我还是夸张的嘟了嘴,哭叫,“哥,你又欺负妹妹!”
芊芊闻声从房间里出来,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瞪着他,气呼呼的道,“关月,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你妹妹,亲妹妹……”
哈!
挨了骂的关月,也是无奈了,只好上前又哄着自家媳妇说,“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亲妹呢,瞧你这紧张的劲,我又不可能把她怎么着?”
“反正都不行!这家里啊,洋洋是最最重要的保护动物!”仗着自己有孕,芊芊怒目相视,我噗嗤一声乐了,这俩人在一起,真好。
“聊得这么好,在说什么呢?”
门口人影一闪,苏周笑着进来,一手夹着公文包,一只手里提着刚买的一袋新出炉的叫化鸡,我一看,口水就流了下来。
肉肉啊,想吃。
赶紧叫道,“给我,给我!”
苏周无奈,扬了扬手里的叫花鸡,看着我说,“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呢,你下次能不能给点面子,不接鸡肉,先接我?”
我翻个白眼,“想得美。你也说了,你是名义上的啊……”
苏周:……
一脸无语的看着我,倒是啥也没说了。
当然,这处别墅,燕丰是没那么要好心到让苏周也住进来的地步。
苏周在我出事之后,依然还住在我们的老房子里,算是帮着看家。
因为关月信他,我也就信他。
当然了,这有关男朋友的问题,燕丰是寸步不让的。
比如说现在,苏周刚到不久,燕丰也开车回来了,一看苏周也在,顿时沉了脸,冷道,“谁让你来的?”
大步迈进花园,直接蹲在我的面前,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头,一天三次的给我试体温,生怕我再有个不舒服。
见状,芊芊笑了笑,拉了另一把椅子坐在我身侧,跟我一起美美的晒太阳,顺便跟我聊天,“洋洋,我表哥对你真好。”
“那我哥对你不好吗?”
我笑眯眯回她一句,再转回来,又无语了,“燕丰,我真的好了,你们就让我出去走走吧!”
“走走?那你不如先给我说说,你想去哪里?”
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大手暖着我的手,又道,“你看你现在手凉成什么样了?证明身体还是没好彻底,就不能随便出去跑的。再说了,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也料峭春寒,还是再等等吧!”
好吧……燕丰就是个腹黑的。
这特么三言两语打击得我连叫化鸡都不想吃了。
泪奔的咬了一口气,不好吃,吐了,堵气往他手里一塞,“拿去扔了吧!”
“好!”
燕丰做这事很乐意,隔着苏周的脑袋,准确的把叫化鸡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苏周无语的瞪过来一眼,嘀咕道,“幼不幼稚?”
因为是苏周买的鸡,燕丰不乐意了。
说话间,门外又来了客人,我一看,真是蛋疼,直接不高兴的说,“燕丰,你把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