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没想到,马一也是个不上道的货,直接给我拒绝,然后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为什么我知道他在我眼前晃呢?因为我感觉到了,他晃过的风声。
嘴角狠狠抽了抽,“那是你们队长!”
马一嗤的一声,半点不放在心上,“正因为是我们队长,我才更加不要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队长的战斗力么?更何况,还有薛虎跟着。”
这样一说,我似乎也有些明白。
但我明白的事情,有时候不一定安稳。马一话音刚刚落下,在门口就传来了大梁的声音,很抱歉的道,“中将大人,我们队长刚刚吩咐过,没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这间病房。”
“我是任何人吗?闪开!”
燕林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无语的想翻个白眼,可现在眼睛不好,再翻也是黑的。
关月蹬蹬过去,冷着声音道,“燕中将!这里是我妹妹的病房,我不许任何人擅闯!”
好!
这个哥哥太给力了。本来,我也不喜欢这一家人……不管是燕林,还是孟雨柔,都给我靠边边最好。
一见是关月亲自挡路,燕林的气势弱了下来,或许有害死徐爸的事情在里面,他有些心虚,可依然还是端着长辈的态度说道,“是关月啊……事情是这样的,听说洋洋受伤住了院,我正好在这里不远处,就顺便过来看看。”
一边说,一边还提起了手里的东西,“关月你看,伯父还给她买了些吃的。”
关月声音带着讥讽,说,“不劳烦燕中将买礼物了,我家洋洋住院的事情,自由我这当哥哥的一力操办,不劳旁人费心!”
“你!”
燕林的声音猛的提高,似乎是给气着了,我很感兴趣的侧着耳朵听,没有插话的意思。
芊芊捅了捅我,弱弱的说,“洋洋,这到底是我姨夫呢,给个面子?”
“这跟我说没用。”我一口拒绝,眼睛上蒙着布条,心里正糟着呢,哪有空管别人的事?
勾勾唇,再慢悠悠的吐一句,“再说了,你姨夫那么厉害,我哥又不能怎么他。”
是啊是啊。
是不能怎么着他,只是堵着门不让他进而已。
芊芊要泪了,可怜巴巴拉着我衣角求我,“可是,他是来这里看你的……”
我无语。然后想了想,问他,“我们徐燕两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你真的决定好,要嫁给我哥了吗?”
不是我自私。
像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以后出现在的可能性还非常大,总不能芊芊嫁给了我哥,当了我嫂子,回头还要求着我哥去低声下气的给她姨妈道歉?
这事啊,别说我哥不同意,我也是不同意的。
“……洋洋,你这样说,什么意思?”芊芊的声音一下子颤抖了起来,我眼睛暂时失明,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但我知道,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便没有再逼她。
而是道,“芊芊,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当初你跟我哥要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反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吗?”
顿了顿,我扬起唇角,讥讽的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估计会很多的,到时候,你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站在燕林那一边,这是她的孝。
可站在我哥这一边,便是他们夫妻一体的事情。
我不逼她做选择,可事实却告诉她,她只能有一个选择。
芊芊呆了呆,抓着我衣角的手,颓然的落了下来,很久,才闷闷的说道,“可是,我要十全十美。”
“那你也更应该清楚,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我这时候心很硬。
说的话,也很强势。
芊芊不知道怎么说了,后来再也没出声,我又开始安静的听着门口的争吵,一直是燕林在长辈的身份相压,而关月,寸步不让。
听了会儿,我有点烦了,扬声道,“哥,你让他进来吧。”
关月静了静,终于将门让开,我侧着耳朵听着门口燕林的脚步声,一直到我病床边停下,我自认为尽到了礼数,淡淡问他,“燕中将,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称他为燕伯伯,而是直接称呼燕中将。
燕林似乎怔了怔,好像用手在我面前又试了试,见我没反应,这才又试探的问,“洋洋,你真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嗤的一声笑,这话问的真好笑啊。
我眼睛看不看得见,你不也看得清清楚楚吗?
只不过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罢了。
继续笑一下,“燕中将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何院长,他那里有我做手术的排班记录。”
“唔,你误会了,我没有不相信,只是觉得很意外。”燕林慌忙说道,脸色有些尴尬,见我不接他的话,连忙又将手里提的礼物,悉悉索索的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才又说,“丁洋,我今天过来,也没别的事,我就开门见山了……”
“很好。”我说,“燕中将早就该这样,也就不会在外面的门口被挡很久了。”
这话我知道自己说的很不客气,但我就是想这么说。
话落下,芊芊弱弱的说了句,“洋洋……”
关月很快接话,“芊芊,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出去,屋里似乎就剩我,燕林,还有马一了……
我不知道这时候马一有没有在,试探性的说了一句,“马一,你还在吗?”
马一“嗯”了声,“我去门口等着。”
“好的,谢谢你。”
等马一出去,燕林终于放开了他的脸面,恳求的对我说,“ 洋洋,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
我装傻充愣,脸色淡淡的说,“真不好意思,我不懂燕中将的意思。”
想要我怎么做?
我都这样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一瞬间,我有些出离的愤怒。
这一刻,不管燕丰出去做了什么……我绝不会拖他后腿!
“丁洋。”
燕林似乎忍无可忍了,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再度说道,“丁洋,算是伯伯求你了行不行?这一次,你就让燕丰饶过如玉吧。那孩子也不容易,爱了燕丰这么多年,她做错事情,也是能够理解的。”
哈!
原来差点把我害死的人,就是因为爱了燕丰多年,所以能够理解,而我就活刻被害得眼瞎吗?
我真是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