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这一千万?
我顿时挑了眉角,看向了那边的燕丰,问她,“关于这一千万的事,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说清楚的。这一千万,我并没要收,最后是送进了孤儿院,但是,燕少却很少生气了,他说,你出的价太……”
最后一句话,恶劣的故意贴着她的耳根说,她脸一红,又白,忽然就猛的退了一步,抓着我的手狠狠往后一摔,坚硬的地面,瞬间就发出了生大的响声。她一头倒下去,直接就晕了。
我:……
对于这完全突如其来的一出,措手不及!
“你干什么?”
呆愣中,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我呆呆的看着他,“燕少……”
我想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好好的就倒了呢?
燕丰却已经将如玉抱起来,大步往外走,我追了两步,“燕少……”
“你给我闭嘴!如玉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冰冷的扔下这句话,燕丰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等着风驰电掣的车子开出老远,我还觉得我脑子里乱乱的……咋,这就被人给设计了?
“爸,哥,你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按了按眉心,甩去心头那不安的感觉,问向关月,问向徐爸,关月就瞪我一眼,骂一句“蠢”,我不知道他这个字的意思,到底是在心疼我,还是在厌恶我,但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蠢了一把。
“爸,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关月不靠谱,我问向了徐爸,徐爸无奈的看我一眼,“刚刚从这个角度来看,是你推了她……她才摔倒。”
怪不得。
我恍然大悟,“爸,你相信我,我没有推她,是自己故意拉着我的手自己倒下去的。”
“所以说你蠢!”
关月依然没好气的瞪着我,“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居然会眼睁睁的让人给算计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倒是放了心。
原来并不是在真的嫌弃我,而是在以一种嫌弃的方式,在迂回的关心着我。
他是怕我吃亏。
我一笑,心底的阴影就散了一半,“没事。哥。你跟爸都信我,别人怎么想,就不重要了。”
这个别人没谁,只有燕丰。
徐爸与关月都知道我说的是谁。一时间也不吭声了。
“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见状,只好打破这个气氛,笑呵呵的一左一右拖了这两个男人往外走,关月这才没好气的又嘀咕我一句,“心大的女人,燕丰万一误会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翻个白眼说,“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他们三个人站的角度,同时都看到这边如玉摔倒。
徐爸与关月都明白,我是被冤枉的,而燕丰若真是看不透的话……我也没啥可说的。
毕竟,楚如玉才是他从小的青梅竹马,就算是后来出国五年音讯全无,两人间的感情,依然也是比我多。
时间这东西,永远都没法比。
“行!那就去吃吧。到哪里?”
过去开了车过来,我跟徐爸上车,关月等我上车坐稳就问我,我想想,“嗯,年根底下了,爸,我想好好吃一顿。”
“呸!瞧你那点吃相,之前在那间私厨吃的还不够?”
关月老记得我要那个烤羊腿的事情,我也不觉得丢人,还很理所当然的道,“不够。人家小时候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见过大城市,没进来大饭店……”
噗!
关月哈哈就乐了起来,“爸,没想到你给我收了个逗逼妹妹啊。话说,妹妹你不是出身孤儿院吗?怎么又成穷苦人家的孩子了?”
呃。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狡辩一下,“孤儿院也很穷。”
“所以,一千万的支票真的进了你以前的孤儿院?”徐爸问,脸上的笑像是暖暖的阳光,一下就让我放松了下来,我点点头,“是的。不过我以前的院长已经故去了,现在的院长,我并不认得。”
其实我后来也并不怎么回去,自打上学再恋爱以后,我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那个名叫苏言的男人,然而……我却到现在才发现,苏言,就是一只狼。
是我错看了他,赔了自己多少年的青春不说,几乎还差点赔上了命。
“嗯。做得对。以后这种钱,咱不要。缺钱花的话,找爸有,爸的就是你的。”
徐爸对我说,我总觉得徐爸就是我的亲爸似的,立时抿着唇点头,软软的倚在徐爸的怀里,前方开车的关月不高兴了,吃醋嚷嚷道,“爸,这到底谁是亲生的啊。你对我都没有对妹妹这么好过。”
“废话!你个混小子,能跟我的宝贝闺女比吗?赶紧开车,开稳点。”
徐爸笑骂道,关月默默的摸一下鼻子,唇角微扬,显得心情很好。
他故意这样说,是要逗我高兴,我知道的。
倚在徐爸的怀里,我真的很幸福。
突然,前方猛的一个急刹车,我惊叫一声,整个身体猛往右甩,徐爸也跟着我往右甩,关月目光犀利的猛打方向盘,急声道,“爸,妹妹,你们坐好!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了!”
不长眼的人?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出事了……关月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想问,但与燕丰在一起,他们两人的身上,一定有枪。
有这个社会,有枪的人,不是警察,就是匪徒。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追着撞车?”
徐爸沉稳的说,倒是一点也不急,还顾得上安慰我,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我咧咧嘴,“爸,我没事,只是一会儿要小心。还有,哥,你开车稳点,这样,不去饭店了,我记得附近路上有一个派出所,你往哪里开。”
如果真有人存心想要撞我们,见我们去往所出所,估计也就算了。
然而,我估计错了。
关月听我的话,将车往派出所开的半路上,突然从左右两个路口,又狠狠冲出两辆车,一左一右将我们的车重重的撞在中间。
轰!
耳边只剩这最后一声响,我下意识扑过身去紧紧的护住徐巴,觉得腰都快断了。
“该死!”
关月气得砸了下方向盘,汽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他却是脚一踩油门,派出所不去了,直接冲往医院方向。
我吃力的看着车里的情况,还好,关键时间,关月打偏了方向盘,只有我这一侧的车身遭到了剧烈撞击,徐爸那边基本无碍。
这时候,徐爸已经有条不紊的给我进行了最紧急的检查,终是眉眼一沉,“关月,快去医院。”
我就知道,我估计伤得又重了。
先是疼,后是木。
半边身子几乎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