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丰说，“不急，我的女人，我知道……她坚强得像只小强……”
这句话我听到了，小强？
呸！
你才是小强！
然后又听到了谁的笑声在起，我愤愤的情绪顿时又被安抚了下来，一只大手摸上了我的额头，细细的描述着，我痒，要抚开他，却没力气抬手。算了算了，让你占点便宜好了。
顿了顿，那手又停了下去，关月又说，“……医院的事，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解释？”
什么事与他无关？
我迷迷糊糊的又想要听，那手就在头上按了按，我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当这一切都是梦。
转眼，这一夜就算过了。
没有圣诞节该有的一切，倒是像差点进了万圣节，死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第二天我一睁眼，燕丰就在边上看着我，“醒了？”
我吓了一跳，一下就蹦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按按酸疼的额头，浑身也都不舒服，昨天被摔得狠了，今天身体就散了架的难受。
燕丰看着我，眼睛里再没有昨天夜里的星星点点的光芒，有的只是从前的冷与寒，“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自己，马上出来见我！”
他起身，高高大大的身影几步就出了卧室，我瞠目结舌，莫名的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一度恢复到了之前初见面时候的彼此冷漠。
我桀骜不驯，他则生生打压！
这，才是那个心狠手辣到让人胆战心惊的燕少。
不敢怠慢，也不能多想他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这样，我迅速起身，掐着十分钟的时间点站在了卧室门外。
大大的厅里，关月也有，看见我，就是眯眼一笑，我面无转情过去，“燕少。”
站到燕丰身侧，我也再度恢复成了从前的我，似乎昨夜的一切怒骂与耳光，都是在梦中。
他依然还是那个让人看一眼就要冻死的燕少，我依然还是他签下十年的人。
“关月，以后你不用来这里了。”
燕丰不看我，只是声音沉沉的给关月说，关月愕然，又看我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点头，“好！”
我无动于衷，关月在与在，与我何干？
不一会儿，关月就走了，我站在燕丰身边，不去管任何事，燕丰出声了，“觉得关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问我吗？
“他是燕少的人，我不了解他。”我想了想说，这男人突然问起关月，一定有他的理由。果不其然，燕丰下一句说，“以后离他远点。”
我：……
算了，这男人又吃醋了，只是这吃得着吗？莫名其妙。
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都不想要，还有心管这么多事？
不拿这当回事，接下来燕丰直接说，让我去上次的楼盘处，警察有了结果，要我过去做个证人。
我纳闷，“凶案发生，我又不在现场，这能做什么证？”
燕丰不看我，顿了顿，说，“做证人是假，问你林东的事是真。你要想要杀了我，趁这机会把我供出去，没准你以后就自由了。”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起身离开，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里暖气很足，我觉得很冷。
换了辆车，良子送我去楼盘处，那个范建还在，还有老李警察，小丁，路子。
“你们好。”
我下了车，一回生两回熟，我们都见这第三回了，我向老李问，“可是案件有了进展？”
这里毕竟出人命什么的，都不是小事，对楼盘的销售也很有影响。
我现在，虽然经了不少事，但依然还是燕丰身边的生活秘书，这事我来插手，也觉得能说得过去。
老李依然乐呵呵的，“结果出来了……那家人并没有出人命。我们后来找到了电话，是他们家的孩子抑郁症自杀，这房子就不想要了，才编了个瞎话出来说出人命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想得太多了……”我扯了扯唇，“厨房地面上的血，是谁的？”
老李见我问起这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着这三个人，数九寒天，穿这么薄，警察就是厉害，不怕冷。不像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你又不是警察，没权利知道这些！”
小丁冲着我冷冷说道，这孩子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不以为意，“为什么不能知道？我是受害者，我们家的楼盘里死了人，还被人闹得纷纷扬扬的卖不出去房子，我有权利知道这些！”
我斜眼看着小丁，岁数不大，倒有一份骨气。
“你……”
小丁还想说什么，老李将他拉住，冲着我说，“丁小姐，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挑眉，搞得这么神秘？良子赶紧上前，“丁姐……”
他在提醒我燕少吩咐的事情。我点点头，“放心吧，没事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还有范经理也在，他们人民警察还能把我光天化日的灭口不成？”
我半开玩笑的说，范建就赶紧上前给我帮腔，帮来帮去的，我听着来回就那两句话，丁小姐年轻不懂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什么的……我听得烦了，“老李，你还谈不谈？”
脚下一片雪踢起来，踢了范建一身，范建一张脸，难看得不行。老李笑了笑与我走到一边。
我不耐烦这样聊天，直截了当问他，“要谈什么？这里风大，我怕冷。”
态度很明显，有什么快说。
老李就笑了，说，“丁小姐快人快语……我也不兜弯子，直说吧，林东那件事……”
他话没说完，我就给了他答案，“不是燕少做的。我不说谎，这事与燕少没关。”
老李目光锐利，快速道，“那与燕少无关，是与谁有关？你知道谁是杀人凶手？”
我心下一惊……警察就是不一样。很善于从看似没什么关联的对话中，很快找到突破点，我闭口不语，不能把关月供出去吧？
摇摇头，“抱歉，无可奉告！”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这事件，你们完全没必要查得这么深，必须林东也不是什么好人……”
恶人，死就死了，管他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