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妖孽驾到,心虚讨好
水吟蝉只不过是想着,反正体内玄气都要被那灰色迷雾抽去,倒不如悉数给了即墨染,权当还那失手打他的一掌。
“你没事吧。”即墨染问道,眼睛直直盯着水吟蝉。
水吟蝉忽然觉得他的神情柔和了不少,猜测这是因为自己之前帮了他的缘故。
“刚摔下来的时候摔断了骨头,不过服下复元丹和接骨丹之后,身子已无大碍了。”水吟道,声音没什么起伏。
她说得轻松,即墨染却是听得握紧了拳头,仿佛在极力忍着什么。
骨头被摔断的疼痛,岂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得如此轻松?
即墨染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响,忽而间,他背向女子蹲下了身,沉声道了一句,“上来,我背你。”
这下,水吟蝉傻眼了。
她摔下来的时候腿的确摔断了,不过服下接骨丹之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除了现在走路还有一点点刺痛,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眼前这人是枫妖孽,水吟蝉估计已经没有什么节操地跳上他的后背,可惜这人不是。
“即墨师兄,不用了。”水吟蝉道,“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即墨染调头看她,“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看到。”
水吟蝉还是摇头,“我有心上人了,他若知道会生气的。”
即墨染当即嗤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想骗我?当初你的身份本来就是捏造的,说什么心上人就在鬼门宗的灵狱,全都是你胡编乱造的。”
水吟蝉被他一噎,立马就道:“我有心上人是真的,只不过不在灵狱而已。”
即墨染听了这话,神情微微一变,忍不住低嘲出声,“莫非又是你的一厢情愿?他若真的在乎你,现如今又在何处?”
水吟蝉正要回答,却见即墨染忽地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远处有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即墨染握紧了手中的魔剑,准备随时迎敌。
水吟蝉也警惕地看着那脚步声发出的地方,现在她很难聚气,若是再出现个厉害灵兽,便只有躲的份儿了。
待到那东西越走越近,两人才看出,那是一个人,还是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
即墨染没有丝毫松懈,水吟蝉却有些傻眼了,怔怔地看着那人往这边越走越近。
男子一言不语地走至两人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吟蝉,眼底竟是一片漠然。
水吟蝉忽然就有些心虚。
不待男子走近,即墨染便将玄剑横在了身前,警惕地盯着他,“你是何人?”
醉离枫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态度极其淡漠地瞥他一眼,然后伸手捏住了他横在身前的剑,一点点地挪开。
即墨染目光一沉,就欲动手开打,哪料身边的女子忽地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讶异,“枫妖孽,你怎么来了?”
即墨染立马明白这人是女子认识的熟人,没有再出手,但仍是一脸警惕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他早就查过,这崖底四处环壁,根本没有出口,所以,这人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醉离枫没有说话,直接一伸手,将水吟蝉……打横抱了起来。
水吟蝉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配合的动作显得格外熟练。
即墨染见状,不由一怔。
这个男人究竟是……
呵呵,原来她没有骗自己,她真的有心上人了,便是眼前这人。
失望如同潮水一般涌遍全身,有点凉凉的,有点刺刺的钝痛。
即墨染呆愣在原地半响,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但最后还是跟在了两人身后。
无论如何,他要确保她的安全。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追悔莫及,不会有下次了。
“枫妖孽,我……”水吟蝉乖乖倚在男子怀里,但却心虚地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醉离枫薄唇紧抿,没有说一个字。
“阿枫,这里是不是有别的入口?”水吟蝉道,声音放得特别软,尤其是叫着阿枫两个字的时候。
醉离枫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淡淡回道:“没有。”
水吟蝉心里乐呵一笑,果然自己一叫这两个字,醉离枫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气也会消。
“没有别的入口的话,你是如何出现在这儿的?”水吟蝉问。
醉离枫:“直接跳下来的。”
水吟蝉还带着一丝小得意的表情完全僵住了,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那挽住醉离枫脖子的胳膊,不经意间收紧了几分。
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即墨染听到这话,神色亦是一变。
直接跳下来了么?那他又是如何抵抗这专吸人玄力的灰色迷雾的?
莫非他也是暗属性玄者?不,他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暗元素,他应当不是。
可若不是,他是如何安然无恙地抵达了崖底?除非……他的玄武等级极高,能够在那灰色迷雾抽干体内玄力之前以玄力护体冲至崖底。
想到这个可能,即墨染看向醉离枫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敬畏,敬畏之外又带了一丝探究。
三人在灰雾中慢慢走着,水吟蝉没有问醉离枫要去哪里,只是看着他的侧颜,内心便觉得无比安心。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醉离枫抱着水吟蝉找到了一处地穴,这地穴矮仄逼人,刚好可以容纳醉离枫和水吟蝉两个人,再多一人的话便显得有些拥挤了,并且它狭窄的洞穴口形成了天然的保护,大型的灵兽冲不进来。
醉离枫直接扫了一眼即墨染,冷漠地道:“你在洞口守着,我要为小蝉儿清理伤口。”
即墨染听闻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头,“你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如何给她清理伤口?”
还有,这人怎么好意思用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来吩咐他!
醉离枫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怎么,你有意见?”
即墨染冷眼回视他,“我只是认为,她需要尊重,你不该如此轻浮地替她做出任何决定。”
眼看着气氛不对,水吟蝉连忙对即墨染道:“即墨师兄,这是醉……嗯,这是我未过门的夫君。”
这话说得有些没皮没脸,但水吟蝉一点儿尴尬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