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材异宝,血落掌
三人寻了许久,确定找不到毛球后,便决定进城。然而,不等进入婆娑城,水吟蝉便发现了一种天才地宝的踪迹。
“这里空气潮湿,四周很有可能出现沼泽地,而且方才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鱼鳍尖头蛇的影子。”水吟蝉摸了摸下巴道,目光一闪一闪的,格外明亮。
夜潔闻言,先是一怔,随及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道:“水小丫,你知道有鱼鳍尖头蛇出现的地方意味着什么吗?”
水吟蝉咯咯一笑,“我自然知道。鱼鳍尖头蛇出现的地方必有奇花——血落掌。”
其实,水吟蝉并未见过这血落掌,只是在翻阅《万物生灵说》的时候看到过,血落掌的叶子成针状,花朵却似掌心般大小,花蕊漆黑,花瓣却是如血般殷红,总是极其矛盾。
万物相生相克,这奇花血落掌所在之处也有相生相克的毒蛇毒虫,鱼鳍尖头蛇便是其一。
因为血落掌喜潮湿,周围常有沼泽地,而这鱼鳍尖头蛇不仅能在沼泽地里穿梭自由,还以血落掌的草根为食,是血落掌最主要的克物。
夜潔扫她一眼,“既然你知道那血落掌乃至毒之物,那你还想着去摘血落掌?水小丫,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
“我像是会拿性命开玩笑的人?”水吟蝉冲他一挑眉。
夜潔顿了顿:“……不像。”
“如果这周围真有血落掌,我势在必得!你和轩儿待在这儿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水吟蝉嘱咐道。
轩包子立马朝她挥挥小肥爪,“娘亲放心,轩儿会保护好夜潔老叔叔的。”
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的夜潔:……
“轩儿真棒,还记得娘亲跟你说的话吧,就算我们不小心分开了,你们若是遇到危险,自己就用逃遁符逃走。”水吟蝉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娘亲快去吧,若是看到那漂亮的大红花,一定要多摘几朵哦~~”
夜潔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对母女俩真是一对见钱眼开的活宝,那血落掌确实稀奇,但也没稀奇到这种地步,就算有东西防御,一朵血落掌的毒素也是够呛的了,她们竟然想摘一堆?
不算夜潔如何吃惊,水吟蝉也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向了更深处。
那里空气湿度极大,正是先前那条状似乎鱼鳍尖头蛇出现的方向。
越往里走,周围的草木越密集丛生,将那地表都严实地盖了起来,让人看不清脚底的状况。
水吟蝉约莫走了两刻钟的功夫才停了下来,驻足观察。
目光四扫,环视了一周,水吟蝉深深吸了一口气,右侧一片丛林中有冷风吹过,带来浓郁的湿润泥土气息。
近了,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右侧前方。
嘴角缓缓一勾,水吟蝉从怀中取出一瓶防虫药粉撒遍全身,然后五指成刃,灌输玄力后迅速从一个木桩子劈下两块木板。
水吟蝉将那比脚掌长出许多的长条木板牢牢捆在了脚底,她所料不错的话,再走几步就会遇到沼泽地。若是不小心踩到了沼泽里,这木板宽大,受力面积大,倒不至于陷进去。
木板绑定,水吟蝉又自乾坤袋里取出那只血炎火蚕丝编织成的手套,手套周身火红,薄如轻纱,做工极为精细,与普通手套无二。
然细看之下,便见那五个指套上缠绕着数圈坚韧的细蚕丝,与那整体的火红色相辅相成,就似一些专门画上去的花纹。
女子手戴血炎火蚕丝手套,毫无顾忌地拨开眼前疯长的绿草,兀自开辟出一条小道。脚下无数虫类灵兽皆是绕道而行,似乎闻到了什么令它们避之不及的味道。
水吟蝉的脚下绑了木板,走起路来自然不快,于是就这般一寸寸地行了许久,久到水吟蝉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估算失误。
就在此时,泥泞的土里冒出了一个蛇脑袋,瞬间吸引了水吟蝉的注意力。
那是一条土灰色的细蛇,蛇身两侧长有黑色的鱼鳍,一扇一合间,便在泥泞地里蹿出老远。
那是……鱼鳍尖头蛇!
水吟蝉不禁一喜。先前看到的那条蛇果然就是鱼鳍尖头蛇!
此时那鱼鳍尖头蛇正对着她吐蛇信子,尖尖的三角蛇头上瞪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看起来有些瘆人。
若是旁人见了定会吓得尖叫出声,此刻水吟蝉却是喜出望外。
《万物生灵说》有记载,鱼鳍尖头蛇是一种生活在沼泽地中的蛇类灵兽,全身剧毒无比,被咬中之后若不及时服下灵丹妙药,铁定活不过一刻钟。
这鱼鳍尖头蛇既然是那血落掌的天敌,那血落掌想必便在不远的地方!
鱼鳍尖头蛇虽含剧毒,但很少主动攻击人,所以水吟蝉小心绕过那条鱼鳍尖头蛇,准备避开它。
那蛇似乎也闻见她身上的难闻气息,正欲钻入沼泽地里。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变故就出现在眨眼间!
“呜!”
远处忽地响起一道短促哨声,那正欲离开的鱼鳍尖头蛇竟猛地腾空而起,如一只利箭般朝水吟蝉的方向射去。
水吟蝉双眼一凌,飞快地偏头躲过,戴着血炎火蚕丝手套的右手迅速将它逮住,捏拿住它的七寸之处。
她手上的血炎火蚕丝手套虽然百毒不侵,但脸上却是光溜溜的,若是被这鱼鳍尖头蛇不小心咬了一口或者只是简单碰到,那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水吟蝉有些恼火地盯着手里的鱼鳍尖头蛇,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掐断它。
按理说,鱼鳍尖头蛇虽全身剧毒,却不会凭白无故地袭击他人,这也是水吟蝉敢只身一人来找血落掌的原因之一。
可是,自方才那奇怪的哨声响起后,这鱼鳍尖头蛇便如发狂般冲向了她。
忽地意识到什么,水吟蝉神色一凌,飞速环视一周。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寂静的一片,幽草丛生,枝叶繁茂的大树,偶有虫兽低鸣、飞禽掠过。
回想方才那哨声,似近似远,短而急促,竟让她一时分不清那哨声所传出的具体方位。
水吟蝉微微抿起粉唇,目光愈发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