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轻红白交加的小脸顿时一黑,她很怀疑是不是这个死狐狸将她的耳朵当成馒头了。再次扯动嘴角:“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在这里等我只是为了做这种无聊的事儿的?”
“无聊么?”梅如雪微微挑眉,随即摇摇头,继续的含着风云轻白嫩的耳垂吻着:“我不觉得无聊。”
风云轻有些泄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不是我现在要是举兵来血洗皇宫,比较和你的心意?”梅如雪放开风云轻的耳垂,就势将肩膀靠在她的肩上道。
“嗯!”风云轻如水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轻应了一声。的确,如果这个死狐狸现在来血洗皇宫才对。如今在这里等她,有些让她摸不着门路。
“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奉是你想的事儿,我都不会做的。”梅如雪道。
风云轻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道:“那什么是我不想的事儿,你才会做的?”
“我还没想好。要不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什么是你此刻不想的,我却想做的。”梅如雪的头磨蹭着风云轻的脖颈,粘带起一片暖味的气氛。
风云轻蹙眉,躲开梅如雪的磨蹭,真的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梅如雪似乎静静的只为等着她。
半响,风云轻摇摇头:“我现在没有什么想和不想的事儿。”
“是么……”梅如雪忽然的移开风云轻的脖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或许这也是你喜欢的……”
风云轻再次一僵,刚要躲闪,梅如雪的吻一改先前的轻柔,细密而强势,不容许她有半丝的躲闪。舌尖很快的便敲开她的贝齿,允吸着她的唇瓣,搅动着她口中的芳香全部的吸入他的口中。
本来压抑的悸动和心颤此时如泻闸的水,涓涓流出,风云轻喘息着,只能靠着梅如雪渡过来的气息呼吸。
伸手去推身上的身子,触摸到坚硬的胸膛,那隔着衣料温滑的触感和温度,让风云轻的手猛的缩了回来。生怕烫伤一般,小脸渐渐的染上了潮红。
“呵呵……”梅如雪忽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移开风云轻的唇瓣看着她。
“你……你笑什么……”风云轻喘息着,只能艰难的用双手拄着身下的贵妃榻,支撑着身子。有些懊恼的瞪着梅如雪。此时却是不知道自己如此模样却平添了一种娇柔,嗔怒间一抹风情。
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层浓郁,忽然拦腰抱起风云轻的娇躯,声音低沉暗哑意味不明:“今日,你是惹我的……”
什么我惹你的?风云轻还没好好消化他这句话,只觉身下一空,身子被人轻巧的拦腰抱起。惊呼还未吐出口中,只觉眼前一帘华丽的轻纱帐幔飘起,身下一软,如置云团中。
随即,发现自己是在寝殿内的大床上,瞬间明白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是老皇帝刚死,她如何能在这里和梅如雪……
风云轻小脸一白,刚要开口,那人已经覆了下来,吻上了她的唇。
“……不要……”风云轻躲闪着,带着无力又慌乱的抗拒,轻轻的喘息声溢出唇瓣,自己觉得自己的抗拒都有些无力。
“如果你不想要外面的人冲进来,只管大声的喊。”梅如雪一挥手,室内琉璃灯无声熄灭。黑暗瞬间袭来,他沙哑带着浓浓压抑的气息喷洒在风云轻的唇瓣:“总之,今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风云轻顿时住了嘴。如今不能打,打就有动静,不能骂,骂也能被外面守着的人听到。
放眼天下,论能将她吃得死死的。非腹黑狡诈,口蜜腹剑的梅如雪莫属。
衣衫寸寸滑落,身上的这个人是她心底爱的很深的人,风云轻也不想矫情,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除却第一次,这也是心甘情愿的一次,她迷茫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如今像是溺水的人寻到了浮木。彼此纠缠。
情海波涛翻滚,掀起层层叠叠的细浪。夜色如幕,华丽的鸳鸯帐里似水柔情,旖旎缠绵,彼此沉浮。
这一夜恍惚而过……
再次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片细腻温润的白。风云轻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忽然心头恍然似被惊醒了警钟一般,忽的一下子坐起,然后又娇呼一声软了下去。
一番变动,将身下的人砸醒,只见他睁开眼皮,清澈的眸光有着晨起的一抹淡青之色,如云雾迷离中看了一眼那咧着嘴角,小脸扭曲的人儿,哝哝的软语低哑的道:“醒啦?”
顿时,风云轻酸软身子整个都僵了。梅如雪……
昨夜的画面在脑中一闪,她小脸煞然惨白一片。然后立即的转头看外面的天色,大殿内层层的幔帐空隙间恍然才见一方鱼白。
“天刚微亮,你还可以再睡片刻。”梅如雪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云雾迷离中透出一抹纯净的空隙,暖而软。
风云轻被梅如雪纯净和雾色迷离混杂的眸子晃了一下心神,僵硬的低下头,然后便看到自己周身遍布青紫的吻痕,梅如雪白玉的身子隐隐的红痕和抓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罪孽啊!风云轻闭上眼睛,挺尸。顺便默哀。
她怎么就把梅如雪给拖上床了呢?她怎么就把梅如雪给拖上床了呢?她怎么就把梅如雪给……不对,是梅如雪怎么把她给拖上床了呢?
心中顿时灰朦朦的一片。感觉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无论是谁给谁拖上床的,她和梅如雪本来说断了的人如今却又滚到了一起。何其悲哀啊!
风云轻小脸灰败,眉宇惨淡,要不是闭着眼睛,几乎快要哭了。
“呵呵……”梅如雪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暗哑中透着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愉悦,他伸手搂过风云轻僵硬的身子抱在怀里:“是不是想着拔剑自刎,三尺青峰以谢天下?”
何止是想拔剑自刎啊,简直就想立即的灰飞烟灭。风云轻听到梅如雪低低的笑声,从来都觉得这笑声好听悦耳,此时方知道这是妖孽的魔音。
僵硬的扯动嘴角:“……是!”
“呵呵……可惜,大概不能如你的意了……”梅如雪伸手拨开盖在风云轻小脸上凌乱的青丝,轻声道:“如今你再不出去,怕是外面那些人就要进来了。”
风云轻蹙眉,还没开口,果然就听到外面陈公公的声音轻声道:“皇上!”
“嗯!”风云轻伸手抚了一下心口,压制着干涩的嗓子和不适。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要奴才命人进去侍候皇上更衣?”陈公公试探的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风云轻吐出一句话,嗓子依然暗哑的厉害。这要让人进来还了得?眸光见梅如雪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如玉的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心里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外面的陈公公退出了大殿门口。
风云轻从梅如雪手中扯出自己的头发。压制着身体的酸疼和不适,看着周身布满的青紫的痕迹,狠狠的瞪了梅如雪一眼,薄怒道:“你要我如今怎么出去?”
“放心,你的颈项都不曾有,只要你不再脱光了衣服,没人看的到的。”梅如雪眸光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神色将眸光中的暖和软代替尽,化为一抹清凉,扫了一眼风云轻的身子,意有所指的道。
风云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一脸漆黑的看着梅如雪。然后咬着牙从他身上翻过去下了床,在滚落地上的一瞬间还不忘照着他身上给了他一下子。
梅如雪闷哼一声,刚才眸光染上的那抹清凉在看到风云轻抚着腰怪异的姿势去捡衣服穿衣服而退去,嘴角扯出一抹柔缓的笑意看着她。
“你打算怎么办?”风云轻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焦灼着的视线,立即披上衣服,迅速的用手系着带子。瞟了一眼梅如雪道。
“什么怎么办?”梅如雪不因那人儿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收回视线。
风云轻蹙眉,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和懊恼:“别装蒜!自然是从我手中夺了那把椅子!”
笑意渐渐的收回,梅如雪眸光涌上一层青色的流云,抿唇不语。
风云轻看了他一眼,蚕丝的锦被松散的搭在他的下身,上身白玉的凝脂肌肤裸露着,有着她荼毒的抓痕和可疑似乎是吻痕的东东,小脸顿时熏红的转过头。向着梳妆镜前走去。
“我不会从你手中夺那个位置的。”梅如雪低沉的声音传来。
风云轻的脚步顿时一僵,然后猛然的回头看着他:“为什么?”
他不是有君氏三百多年的国仇家恨么?不是有无数代鲜血铸成的阴暗倾轧么?不是一直坚持着不复国便不成人么?
“没有为什么。”梅如雪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神色。
风云轻顿时不满,恼道:“别迂腐了,你从谁手中夺不是夺呢!只要夺得了我手中的这把椅子便是复国了。而且我如今也算是顶着楚家的天下一个被禁脔住的玩偶,你夺了正好。凭什么不夺?夺吧!夺吧!我就等着你夺呢!你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