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季已经开车到了初迟的老巢门口,那个地方太熟悉了,五年前,顾季曾无数次的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又走进去,然后再出来。
当年包揽房地产的时候,顾季甚至想,直接买下这块地,然后将这个废旧仓库推-翻,然后修成房子。
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这里不仅是初迟的老巢,也是当年柳弯弯常去的地方,多少要留一个念想。
现在看起来,也算是成了庆幸的事情,若不是还留着这个老巢,他今天还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初迟。
顾季微微的收敛了一下眼神,抬脚就准备朝着里面走去,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按喇叭的声音,扭过头去,就瞧见莫迟那辆火红的法拉利。
“你怎么过来了?”顾季低垂着眼眸,沉声问道。
莫迟慢悠悠从车子里面出来,晃了一下手中的钥匙,就开始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说我呢,你这是干什么啊,突然跑这来了,现在初迟回来了,这地方太危险了,要不是我车里面安了定位系统,我还真不知道你来这了。”
“南琴被带走了。”顾季沉声说道。
莫迟点头,“我都猜到了,换做其他人,你会有这么着急吗?”
一边说,莫迟一边走到了顾季跟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跟前的建筑,这才皱眉说道,“你说初迟到底想干什么,五年前的事情,明明是他做的孽,现在却还要把所有东西都赖到你的头上来,有意思吗?”
“由他吧,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这次,只要带走南琴,其他的,跟我没有关系。”顾季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
这里面已经和五年前变化太多了,大概是在国外待过的缘故,初迟将原来仓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两边是一排秋千,从地上掉下来,最尽头,是一张北欧冷淡风的沙发,木质的茶几,加上地上亦真亦假的老虎皮,看上去带着几分粗狂的风格。
莫迟一路看过去,居然还有点兴奋,“这里风格倒是不错,回头我也在家里面整两个秋千,姗姗一定会喜欢的。”
话还没有说完,莫迟就对上了顾季的眼神,赶紧捂住嘴巴,心虚的笑了一下,改口说道,“我是说,这也太难看了吧,早知道就该把这里给拆了,省得给他霸占了,你说多烦人啊。”
“他的确比原来清心寡欲了,但也也比以前更加狠毒了,唯有做大事的人,脑子和生活才会越来越干净。”顾季冷冽的声音响起来,在这个空旷无比的仓库里面,居然还带着一丝丝的回声。
“真是感谢,原来我在顾总的心中,还有这样高的评价啊,让我有点感动了,怎么办?”门口突然就传来了初迟的声音。
同一时间,顾季和莫迟都扭过去看,瞧见初迟嘴角含着笑意,缓缓走到他们两个人跟前,然后又坐在了边上的秋千上,这才摆手说道,“干什么傻愣着,都坐啊,这里很多位子的。”
吃不透初迟到底是什么意思,莫迟一时间没有敢坐下去,只是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顾季,发现顾季已经坐下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坐在了秋千上。
仓库里面的气氛一时间开始变得有些沉闷起来,初迟脸上笑意看上去分外的奇怪,好半天,他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问道,“顾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一定是有身事情找我吧?”
当然是有事情,顾季颔首,也不打算怎么客气,直接就问道,“我是来找南琴的。”
初迟脸上表情开始变得疑惑起来,“南琴是谁?”
不等顾季回答,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顾季,确认性的问道,“你是说宣化杂志社的主编是吧,南主编是吗?你和南主编是神关系啊,是情侣,还是夫妻?”
“初迟,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装傻,我和南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心里面很清楚。”顾季心中有些微微的躁动。
现在南琴已经离开他身边三个小时了,要是不快一点找到她,他真的担心南琴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边上的初迟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继续看着跟前的顾季,好半天,突然又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顾季,五年过去了,你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只要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就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过是一个女人嘛,何必这样在意。”
“这句话我应该反问你才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何必这样在意?”顾季声音开始变得冷冽起来。
初迟脸色一变,上前去抓住顾季的衣领,额头上青筋暴露,语气都开始变得富有杀意起来,“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说话。”
莫迟也着急了,冲上去推开初迟,“你这人有毛病吧,以前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说了啊,五年前是你逼死了柳弯弯,为什么不能说,你赶紧把我嫂子交出来。”
“我逼死了柳弯弯?我怎么可能会逼死她呢,那是我最爱的女人啊。”初迟笑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我会爱弯弯一辈子的,这一辈子,他都是我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顾季,“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你已经害死了南琴肚子里面的孩子,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顾季,你就活该孤独终老!”
早就知道是这样,顾季突然来了火起,抡起拳头揍了初迟一下,然后才说道,“你到底跟南琴说了什么,初迟,我警告你,要是小琴有一点闪失,我一定弄死你。”
即便是被揍了,初迟的脸上都还是带着笑意的,微微耸肩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定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请你好好享受一下,被爱人误会的滋味,这是你当年带给我的,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弯弯早就嫁给我了。”
“你把她弄去哪儿了?”顾季低沉着声音问道。
初迟笑了,“一个很远,没有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