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琴气急,伸手抹了一把娇唇,“我们说好了的,如果我不愿意,你不能这样勉强我!”
闻言,顾季只是抿唇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伸出手去抚摸南琴的秀发,眼神中盛满柔情。
“你送了我画儿,我必须要回礼啊!是吧,老婆?”
所有的反击都被噎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南琴愤愤的抬头看了一眼顾季,随即又顾着腮帮子低下头去,没有话说了。
做人可以无耻,但是没有见过顾季这样无耻的。
简直就是太太太太……太无耻了!
“好了,下楼吧。”顾季说着,伸出手去揽了一下南琴的肩膀,“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南琴毫不客气地抬起头,“老吃红烧肉会长胖的!”
顾季抿唇,“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走吧。”
晕乎乎的被顾季带到楼下,南琴还在继续晕菜,刚刚顾季说,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很喜欢,他是在告白吗?
还是只是说笑而已?
陆远走过来,伸出手去在南琴跟前晃悠一圈,“小琴,想什么呢?”
南琴回过神来,对着陆远笑着摇摇头,坐到了桌前,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红烧肉。
本来挺有食欲的,但是一想起刚刚顾季说的那句话,顿时间就不知道这红烧肉该不该吃了。
倒是顾季,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南琴的纠结,十分自然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南琴碗中,声音宠溺温柔,“吃一点。”
“顾总真是贴心啊。”陆远的话不明就里,带着隐隐的怪异。
“跟老婆秀下恩爱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顾季说完,又将眼神落回了南琴身上。
边上的莫迟差一点被呛到。
他没有听错吧?一向高冷无比的顾季顾大总裁,刚刚居然说了秀恩爱三个字?
是不是被雷劈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本来塞入嘴巴里面的红烧肉差一点被吐出来,南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匆忙的站起来准备去拿边上的纸巾,却被顾季捷足先登,先递了一张手帕过来。
顺带着十分温柔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让我操心呢,慢点吃。”
陆远多少有点吃不下去,多坐了一会儿,正巧接到电话,就起身告辞了。
顾季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那么,我就不送了。”
等到陆远离开,莫迟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在顾季面前晃动了一下手掌,“顾季,你丫今天吃错药了吧?刚刚那话,我怎么闻出老狐狸的味道了。”
顾季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又给南琴夹了一块红烧肉,“我乐意。”
这话说得莫迟无言以对,连忙着摆手,“好好好,你乐意,你乐意,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南琴很快就回了房间,开始鼓捣杂志社的资料。
明天公司要易主,她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
万一要裁掉杂志社,她也要及时拿出资料应付一下,至少能够撑到新一期的杂志出成绩,这样说不定还能够起死回生。
忙活得过头,居然连顾季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顾季一双凤眸微眯,看着小野猫不断的忙活着,葱白小指在键盘上不断飞舞。
缄默片刻,又缓缓地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给秘书。
“通知下去,明天收购云栖的公司不可以透露任何信息,仍旧用云栖的名字,旗下的杂志社,原封不动保留下来。”
秘书当然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杂志社,总裁夫人的工作自然要保下,只是为什么要隐瞒收购公司的信息呢?
“好的,顾总,只是公司信息不透露的话,可能有点难度。”秘书为难的说道。
竞拍会再内部,也会有人嘴巴大的。
顾季眼神微眯,像是一头黑夜中的狼,“我雇你,可不记得你才这点本事。”
这话明显带着一丝不悦,秘书忙不迭的说道,“对不起顾总,我马上就去安排。”
话音刚落,顾季就挂断了电话,秘书惊得背后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赶紧开始忙活起来了。
顾季收起电话,转身进了房间,南琴刚好关了电脑,扭过头来看着顾季,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刚在书房里面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脸红起来。
“还不睡觉,很晚了。”顾季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解开衣扣,精瘦的身子显露在空气中,泛着点点柔光。
“你……你怎么脱衣服了。”南琴背过身子去,声音都带着一点颤抖。
顾季唇角微勾,伸手拿过边上的浴袍,“换衣服,难道不脱衣服吗?”
所以说,他只是换衣服而已?
南琴松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身后再没有动静了,才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穿着浴袍的顾季,眉头紧锁,“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吧?”
“嗯?”顾季尾音调高,带着一丝不明白。
“那个……”南琴拼命地搅动着手指,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个情况。
为什么要跟顾季分开睡,还不是因为刚才顾季在书房里面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真要是晚上再做点什么,怎么办?
还能告婚内强-奸吗?
看着南琴闪躲的眼神,顾季心中了然,颔首说道,“放心吧,不会的,相信我。”
说完,就转身去了浴室。
无可奈何的,南琴缓缓地走向衣帽间,换了衣服,又走到房间里面,抱出两床被子,跟楚河汉界一样,分得清清楚楚。
等到顾季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这小野猫,为什么总是这样提防着自己呢?
“睡觉吧,晚安。”顾季轻声说道,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琴等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躺了上去,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天实在是累了,要是再不睡,明天又怎么可能有精力去应付新公司的刁难呢?
宣化杂志社是她所有的心血,要是在这个时候被裁掉,她真的会疯掉。
不管怎么样,明天她都要保住杂志社,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