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发状况(1 / 1)

被团团围住的李忠大惊失色,“啊!”的叫了一声,赶紧抓了两把地上掺着马粪的泥土就往脸上抹。

秦少游见状,喝道:“你干什么呢?把他给我抓起来!”李忠脸上还没有全部抹好,就被两名卫兵给拖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李忠挣扎着叫喊道,此刻他的内心极度惊恐,他只希望自己临时化妆的到位,不要被李怜云给认出来。

深夜子时有余,李忠被秦少游押到了飞云官邸的大殿,而李怜云则端坐在大殿之上。

“跪下!”秦少游吼着让卫兵把李忠一下按的跪到了地上。

李怜云放下手中的文书,仔细端详着跪在地上的李忠,皱着眉头问道:“秦少游,你知道现在几时了吗?居然敢来打扰我?地上跪着的是何人呐?”

秦少游立马拱手作揖,慌张的说道:“请主公莫怪,末将深夜巡视马场,抓到了一个盗马贼,我飞云马场乃是我大燕养马驯马之重地,此贼人居然敢有谄谀之心,慎重起见,末将便把他抓来请主公亲自发落!”

李怜云起身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李忠旁边,心里暗自笑道:燕王怎么找了你这么个蠢货过来,就你这点儿能耐,也能做上卿国相,燕国无望啊。想到这里,李怜云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李忠,说道:“盗马贼?好个盗马贼,给我抬起头来!”

此时的李忠心乱如麻,慌张至极,他也不知道那两把泥土能不能掩盖他的面目,低着头在地上不停的哆嗦。

看到李忠没有什么动静,李怜云再次厉声呵斥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抬起头来!”

被李怜云一呵斥,李忠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不抬头是不行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慢慢的抬起了头。

李怜云仔细打量着李忠,而李忠自然是十分紧张,吓的满头大汗,生怕李怜云认出他来。李怜云打量了一会之后,突然一脚把李忠踹了个四脚朝天,叫道:“这个盗马贼也太丑了,哪儿来的蠢货!脏了我的眼睛!”

被踹倒在地的李忠羞愤无比,但是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李怜云根本没有把他认出来。那一脚踹中了他的胸口,十分疼痛,他气喘吁吁的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又被秦少游一把按在了地上。

秦少游不好意思的说道:“主公,请恕末将无礼,末将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带这种人来见主公!”

李怜云鄙夷的看着李忠,挥了挥手,对秦少游说道:“不必自责了,我问你,马场的马少了吗?”

秦少游禀告说:“经末将查验,数量未少!”

李怜云来回踱了两步,说道:“既然没少,也就没必要深究了,我不想看见这丑货,把他押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驱逐出城!”

秦少游立即应答道:“诺!”然后让两个卫兵把李忠给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殿外就传来了李忠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从被抓到被拖出去他都一直忍住没出声,就是怕李怜云认出他来,但是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打屁股实在是太疼了。

听着李忠的叫声,又想起他少年时期被李忠欺负的种种画面,李怜云笑了,笑的非常邪恶。

看到李怜云邪恶的笑容,秦少游不禁打了个冷颤,紧张的凑上来问道:“主公,就这么放他走了?”

被秦少游这么一问,李怜云立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对啊,不然呢?”

秦少游点点头,又不无担心的说道:“放走他固然没什么,但是末将有些担心,经此一事,燕王真的对你不放心。”

李怜云转过头怔怔的看着秦少游,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还是年轻,除了太子丹,燕王相信过谁?”说完,便潇洒的转身回了卧房,留下秦少游站在原地发呆。

李忠挨完三十大板之后,终于被丢弃在了飞云城的城墙之外,由于伤势严重,他强忍着肉体的疼痛与内心的憋屈,一下一下艰难地向前爬行着,此刻,他流下了悲愤的泪水,扭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飞云城城楼,恶毒的说道:“小三子!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第二天清晨,在飞云城的城门口,秦少游与一支千人骑兵军团已整装待发,而他们的身后,则是李怜云准备送到蓟州的战马,秦少游正在等着与李怜云道别。

李怜云却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与凌天一起不紧不慢的来到秦少游旁边。看到李怜云骑着马,秦少游疑惑道:“主公要与我一同前去蓟州吗?”

李怜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别做梦了,我才不去见那老小子,这五千匹战马由你护送,我很放心,一会我要跟凌天去趟朝鲜。”

“哦。”秦少游也没有多想,毕竟李怜云之前也曾多次去过朝鲜,于是点点头说道:“那末将就先告辞了,主公路上多加小心!”

李怜云挥了挥手,笑道:“去吧,你也一路珍重!”

说罢,秦少游带着骑兵与战马一路向西而行。而李怜云则带着凌天向东疾驰,两人在赶了十几里路之后,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凌天驱马上前来到李怜云身旁,他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之后,问道:“主公,去朝鲜这一路崇山峻岭,危机四伏,现在我们刚刚离开飞云城不久,现在回去多叫上点人还来得及。”

李怜云本来走在前面哼着小曲儿,被凌天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无,他鄙夷的看着凌天,嫌弃的说道:“亏你还是个游击将军,大仗小仗也打了这么多回了,怎么胆儿这么小?”

被李怜云这么一说,凌天立马板着个脸不服气的说:“我这不是胆小,我是担心主公的安危啊。”

李怜云一听,心想这凌天看着挺成熟的,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于是乐呵呵的说道:“担心我的安危?你拉倒吧,这一带都是我大燕的领土,我怕什么,我这次是秘密出行,要保持绝对的低调,你让我带着近卫骑兵招摇过市,那还是秘密出行吗?我说小天儿,你以后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啊?”

凌天居然被李怜云说的无言以对,他知道多说也是徒劳,干脆闭上了嘴巴,策马上前探路去了。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经过五天的急行,两人总算来到了朝鲜的乐浪郡,不过当天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两人在路边的一处小树林停了下来,凌天驱马到四周查探了一圈,回来说道:“主公,四周安全,反正已经到乐浪境内了,今天要不就在这过一宿吧,明天我们再出发去乐浪城。”

李怜云点点头,下马说道:“可以,你去捡些柴火吧,我去搞点野味给你打牙祭。”

凌天一听有野味吃,高兴地下马应道:“诺!”,然后就一溜烟小跑去了树林里。

李怜云把马拴在了树上,取下马背间的弓箭,也跟着走进了树林里。不一会儿,李怜云就把在身后捡柴火的凌天给甩远了,突然一只野兔出现在了李怜云的视线里,虽然天色渐晚,但是凭着李怜云的眼光,他还是可以隐约看见的,确实是一只野兔。

李怜云立马张弓搭弦,死死的瞄住了野兔,就在他要放箭的时候,那只野兔居然猛的一蹦,向前飞窜而去。李怜云同时起身追了过去,心里不断咒骂着:小兔崽子,让我逮住的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兔子快,李怜云更快,不过小兔子的机动性似乎更胜一筹,它逃跑的路线一直是飘忽不定的曲线,搞的李怜云前后左右晕头转向。气急的李怜云一狠心,停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逗我玩?我让你玩!”说罢,张弓搭弦,瞄准了那只欢快奔跑着的兔子,然后“嗖”的一声,利箭呼啸而出,刹那之间,那只欢快奔跑的野兔突然倒地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不得瑟了吧!”李怜云大笑着走上前去,一把拎起毙命的野兔,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隐约看见树林深处有一丝火光。

这下子李怜云不淡定了,俗话说,人这辈子最不能满足的东西就是好奇心,李怜云自然是无法克制内心的那股子欲望,他拎着野兔,慢慢的向那一丝亮光靠近。而身后的凌天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等他靠近亮光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波雇佣兵的营地,李怜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波雇佣兵的扮相,发现他们手臂上都系着绣着雨燕的红布。李怜云心中暗自惊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雨燕雇佣军?听说他们的统领可是朝鲜第一美人箕雨燕呐!嘿嘿嘿,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想到这,李怜云丢下手中的野兔跟弓箭,把腰间的宝剑系到了背上,准备潜入雨燕雇佣军的大本营。不过,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另外一大波人从树林的另一侧冲了进了雨燕雇佣军的营地,李怜云借着火光看的清楚,这帮人是另一波雇佣军,他们统一身穿黑色的皮甲,手持长剑,头系黑巾,李怜云不禁再次惊叹:黑绝雇佣军!朝鲜战斗力第一的雇佣军团!雨燕这下子危险了。

黑绝雇佣军在冲进雨燕营地之后就是一阵砍杀,而雨燕雇佣军也是拼死抵抗,无奈对方人数太多,雨燕雇佣军渐渐不敌黑绝。短短数分钟的搏杀,雨燕雇佣军已经被黑绝雇佣军逼到了大营中间的木屋边上,似乎木屋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就在此时,木屋的门“磞”的一声被向外踹开,一个靓丽的身影从木屋中飞出!只见那身影挥舞着双剑,闪入黑绝雇佣军中一阵砍杀,剑法极快,招招毙命!而一旁的雨燕雇佣军则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雨燕统领!”接着仿佛充满力量,再次扑向了黑绝雇佣军。双方又开始了厮杀。

李怜云躲在林中看的入神,原来那挥舞着双剑的靓丽身影就是箕雨燕,李怜云心中惊叹不已:果然好身手。然后又仔细打量了起了箕雨燕,只见身高五尺有余的她在黑绝阵中挥汗如雨,奋力砍杀,上半身那白色的皮甲尽然不能掩盖她拥有一对傲人胸脯的事实,而皮甲下面则露出了她纤细而充满力量的小蛮腰,箕雨燕的下半身穿着火红色的长裙,裙摆就像是雨燕的燕尾般灵动,由于在不断打斗,雪白的大长腿在裙摆之间若隐若现,看得李怜云直流口水,心中浮起阵阵联想,而由于箕雨燕的出现,原本被动的场面也被逐渐扭转。

正当李怜云一边看一边意淫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林中窜出,直奔箕雨燕。奋战中的箕雨燕也感觉到了有人向她靠近,但是招架着两个黑绝雇佣军的她根本来不及应对。黑色身影只踹出一脚便一击得手。

箕雨燕被踹飞到几米之外竟然无法挺身站起,只能勉强用剑撑在地上缓缓的爬起身来,可见这一脚的力量之大。而这个时候,本来雨燕雇佣军逐渐扭转的场面再次被压制了下来,死的死,降的降。

看到大势已去,箕雨燕“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怒目圆瞪,盯着黑色的身影愤愤的说道:“屠心,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屠心?箕雨燕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李怜云离的也不远,听的倒是很清楚,原来这个黑色身影就是黑绝统领屠心,李怜云心中暗暗说道,一帮古代黑社会吞并另外一帮古代黑社会,这下有意思了。

屠心看着受伤的箕雨燕,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语气阴冷的说道:“他已经下了死令,要取你性命,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说罢,纵身一跃,手持利剑直刺箕雨燕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