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沙层岩洞并不算大,很快我们就已经跑到了窨子木门前,无数的巨蚁从沙层下面爬出来,由于我们浑身上下都洒满了五毒粉,这些巨蚁基本不堪靠近我们,但那三个里老粽子可就惨了,站在岩洞口,我们看到三个老粽子追到沙层岩洞的中间,就被数以百万计的恐怖巨蚁包围住。
无数巨蚁爬满了老粽子在身躯,只听到岩洞里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啃噬声音,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三个铜皮铁骨一般的老粽子,被啃的就剩下一节节的白骨,身上干瘪的皮肉已经被啃的干干净净。
我看了一会儿,心中暗叹,这或许就是报应吧,这三个老粽子生前苦心布置的巨蚁大阵,试图以巨蚁来守护这座地宫,不料一千多年后,他们却将自己的身体葬送在这群可怕的巨蚁口中,这些巨蚁的尾部能喷射出可怕的蚁酸,纵然老粽子的身体的合金,也挡不住蚁酸的腐蚀。
五毒粉基本用光了,而巨蚁在啃噬完毕那三个老粽子之后,立刻朝着这边爬来,黑压压的令人头皮发麻。
我们将最后一点五毒粉,以及衣服上的一些五毒粉粉末都洒在了窨子木门前,将窨子木门关闭之后,再也没有回头,沿着布满箭矢的甬道往外面跑去。
甬道里的机关已经被我和小威破掉了,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前跑,很快就跑到了实门处,看了一眼身后的甬道,甬道里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似乎巨蚁群已经突破了窨子木门防线,正在往这边涌来。
我们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刻沿着来时的路,穿过长长的山体裂缝,穿过几层甬道,当我们跑到最初下船时的六盘水道时,每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当我们冲进河道里,找到了固定在拐弯处的那两个木筏时,每个人都几乎选择了躺在木筏上哈哈大笑。
上了木筏就没什么危险了,那些巨蚁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下水来追击我们。
水道虽然错综复杂,但我们进来时是走一条直线的,并没有拐入任何一条岔路水道,所以我们只需要沿着眼前的这条河道一直往回划就行。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前面黑暗的水道里出现了一点光亮,我们精神一阵,两条竹筏如快艇一般冲了过去,越靠近亮光,岩洞就越挨,我们都几乎是趴在了竹筏上向前划行。
很快,竹筏冲出了狭窄的岩洞,进入了一团灰蒙蒙的迷雾之中,正是白玉山的有毒瘴气。
阿阮咯咯的笑道:“下午一点三十分,我们进去了不到三十六个小时,一个不少的全部活着出来了!”
我们筋疲力竭的将竹筏拖上了岸,在迷雾中认准方向,十几分钟后来到了西面的露营地,这里有六个兄弟在这里等待我们。
到了营地,并没有任何意外,六个兄弟都没事,就是一头毛驴昨晚被山里的野兽袭击,被咬伤了腿,估计是走不回去了。
小威二话不说,招呼两个兄弟将那头受伤的毛驴拽到一边的树林里,片刻之后就听到一声枪响,看来今天晚上是有驴头肉吃了。
在营地里休息到了晚上,刘娣要研究生命之书,我立刻就制止了,这营地里有这么多人,倒不是怕这些家伙心怀不轨、见财起意,主要是那神秘的诅咒谁也说不清楚,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四个在旁边就行了,免得诅咒再波及到其他人。
驴肉火烧不错,在大帐篷里,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驴肉火烧,一边听着外面阿木等几个兄弟,在向其他兄弟吹嘘这一次探险的事迹,说到三个老粽子复活诈尸,没有随我们一起进去的几个兄弟立刻摇头不信。
阿木急了,就拽着小威的手,道:“威爷,您说句话呀,告诉这帮没见识的土鳖,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三个老粽子复活?”
小威这个人是不嫌事大的主,道:“三个老粽子算个屁啊,威爷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去年在贵州黔南山区濮王地宫里,我们哥几个可以是足足面对着八千个老粽子一起诈尸……”
他开始添油加醋的吹牛皮,我也懒得理他,吃完晚餐,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启程返回事宜,阿阮忽然对了使了一个眼神,似乎让我借一步说话。
我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姑娘搞什么鬼,说了一声去撒尿,就和阿阮一前一后走到了阴暗的树林里。
到了树林没人的地方,我真的是先解开裤腰带尿了一泡,然后回头看到阿阮走来,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阿阮道:“下午出来之后,我和岳西通了电话。”
我没有什么奇怪的,在杭州西湖的时候,左青已经对我坦白她的身份就是岳西,当时阿阮也在场,所以阿阮就直接称呼岳西。
我道:“你和她通电话与我有什么关系?”
阿阮道:“老太君不行了,估计熬不了几天了,现在在医院一直念叨着要见见岳家的长子嫡孙女。”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长子嫡孙女就是指刘娣。
经过上次岳家那三个愣头青砸了我的铺子之后,我是不再打算让刘娣再搅和进岳家的豪门恩怨,至于潘家的那批财富,纵然刘娣不去南京,以岳西和杨九爷的手段,也能将那批东西运送到杭州。
在西湖龙船的时候,我已经将这个想法和岳西、杨九爷都说了,两个人也都同意刘娣不必去南京,怎么现在又搞这一出。
阿阮见我表情不定,便说道:“你和刘娣姐说说,看看她的意思,岳西说了,不勉强。”
我诧异的看着阿阮道:“刘娣姐?你什么时候和她好的穿一条裤子了?一口一个姐?”
阿阮笑了笑,道:“我是岳西的养女,刘娣本来就是我的姐姐,我叫她刘娣姐有什么不对?”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不对,看你们两个能一笑泯恩仇我还是比较欣慰的,对了,你对岳家了解比较深,你觉得你的刘娣姐该起南京见老太君最后一面吗?”
阿阮道:“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传话筒,去不去还是要她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