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送货大叔的话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就我和许雯颖两个是女的,而且许雯颖更不可能打电话说退货,思忖之际,捂着话筒位置,给她说了下。
许雯颖把水龙头一关,语气极鄙视给我说:“你给他说没这事,下次不是我的手机号不要理。”说完打开水龙头继续洗。
我点头应了声放开手给送货大叔照许雯颖的话重复说了遍,他说:“明白”后,就结束了通话。
话说谁这么无聊,冒充我们去退货,脑子抽了吧?
许雯颖洗完澡出来后,咂嘴给我说:“那女人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就今天怼我们那个,真是无聊透顶。”
听完她的话,我想起先前在停车场时感觉身后有人的事,肯定就是那个时候,被那女人看到了车子上面的联系电话。
许雯颖说倒不怕她那些无聊的小动作,明天一切照旧。
可糟糕的事情却猝不及防的降临了——
上午九点,开始彩排,拉彩球,舞狮,内定的是谁一眼就看全了,因为都站舞台上剪彩了,其中包括酸我们的那个女人,一切如许雯颖之前所猜的。
隆重开场仪式过去后,斗鸡正式开始,玉安今天依旧在位置上坐着观赛,我,许雯颖,冼家明,曹叔就去卖瓜子汽水。
先上台的是个年轻的男子,长得还行,姓方,一看就是用来做门面功夫的,他上台后没指名跟谁挑战,直接就有灵媒师上去挑战他了。
他们在舞台上比的是法器各类的知识,还有使用咒语,然而我发现他俩居然没我认识的得——不是吧!最简单的天蓬尺他们居然没背出咒语!?
过程有挺假,上去挑战他的灵媒师一看就是放水,这么基础的知识需要吗?
我边卖边看,后来那个姓方的被PK了下去,听跟我买汽水的人说:“那方家没砸够钱,能上台算给他们家面子了。”我严肃赞同这说法。
整整一个上午,这所谓的斗鸡并没什么看头,都是在玩基础知识,有啥意思,简直无聊透顶。
下午的时候,我之前说的糟糕事情发生了!
可能是我叫卖声大了点,也可能是那女人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一上台就指着我说跟我比试!
雾草——这分明是欺负我!
许雯颖闻声转身冲擂台上那女人鄙视说道:“管翠芳,要点脸好么?一个卖瓜子汽水的外行小妹都挑战,不怕被人说你胜之不武?”
原来那女人叫管翠芳,咋不直接叫翠花呢,比翠芳好听多了。
我刚在心里吐槽完,管翠芳就冲我和许雯颖高傲地呵笑了声,说:“她是外行小妹?骗谁呀,我可是调查到她是马家的宗主,你们万事屋的老板,倘若她没有那本事,哪来这么厉害的身份?”
被她这么一说,现场气氛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一个个目光投向我议论纷纷,惹得我一下涨红了脸。
“当上老板或是宗主不一定靠本事,也可以靠人品,你欺负我们里头最弱的,不觉得很无耻吗?”许雯颖在替我解围,可管翠芳是死咬着我不放。
“不比过怎么知道她真的没本事?”被她这么一说,台下有不少人起哄让我上台去接受挑战。
我现在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怎么办?
虽然我来之前有幻想过自己可能会出现英姿,可没想过真要上去啊,就我那半桶水都不够的技术……别闹了。
“如果你不上来,就当你孬种认输。”管翠芳继续用激将法。
我为难地看向玉安,希望他能给我指条明路。
可他非但没帮我,还推我下火坑,他勾起个腹黑的微笑冲我说:“林老板,上吧,我看好你的。”
上个屁,我上去不被P得落花流水才怪。
这时,管翠芳估计是听到玉安出声,得色地冲他闪了个挑逗的眼神,笑着说:“另外,我赢了,这小白脸让我给,如果你赢了,自然不会有所损失。”
小白脸,她说的谁是小白脸,玉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看到管翠芳那在不停勾引玉安的嘴脸——小姐姐,你这是要上天了!
玉安到这个时候还给我添乱:“林老板,还等什么,可别把我输了。”
我哭笑着脸冲他说:“玉哥,能别这么为难我这做小的吗?”
“去吧。”玉安同情地拍拍我肩膀,完全没有一丝帮我解围的意思。
我最后苦着脸被逼上了擂台,问她:“比什么?”
管翠芳闻声斜勾起个笑弧,说:“比超渡鬼魂,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谁就胜出。”
“……”我听完竟然无言以对,这种玩意,在我印像里,一般不是要超渡三天三夜,要么七天七夜吗?
她说的短时间完成,是短到什么程度?
思忖之际,我就看到管翠芳让人用黑布把现场全部围起来,营造出适合鬼出没的光线。
光线刚被挡去,现场的阴气一下子就凝聚了起来。
紧接着,我看到她掏出打火机,烧掉两枚黄符折的五角星,一只男鬼和一个男阴人眨眼就被释放了出来。
那男阴人抬头时我没想到会是阿八,雾草,它怎么被管翠芳捉去了?至于男鬼我不认识。
刚惊讶,那头听到管翠芳指着阿八说:“它给你,现在开始吧。”
“……”我挺无语,话阴人要怎么超渡?
想着,我看到男鬼渡露出一脸便秘的嫌弃脸说:“我限期没这么快到,再说我没怨气,你要超度我什么?”
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出声,管翠芳散出发来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尴尬了。
话说我才知道原来超渡鬼,是要有怨气才采取超渡,涨姿势了。
阿八此时也有些懵逼,走到我身边,用手轻撞了下我手臂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给他说是驱邪比赛,阿八和男鬼听完更是一脸迷茫,男鬼问:“那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超渡我?”
“……我也不晓得。”总觉得事情发展到一个很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