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八走后没多久,玉安也离开了,几天折腾下来,我已是筋疲力尽的状态,得好好休息才行。
事情一波波地来,我头都大了。
躺下休息时,我突然想起阴阳镜的事,等阿八的事情解决完后,就跟玉安商量下修复镜子,和找厉害的匠师把它还原,如果有谁能把碎纸屑拼回原形,那就更好了,因为纸屑极有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隔天——
上午八点半,冼家明回来上班,许雯颖到九点的时候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忙豆豆和老太太的事,得请假一天。
老太太和豆豆是得照顾好,他俩可是重点人物,村子的事就指望老太太揭秘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我和冼家明无所事事,上网又查不到关于村子的信息,冼家明后来去约侦探社帮忙,谁知对方竟然都拒绝,理由不得而知。
事情越是这般发展,让我们越是对村子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他们这么忌讳被人深入了解?
晚上的时候,玉安打电话来告诉我今晚不出勤,先养足精神,过两天再去。
等许雯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脸上被刮的五指印,也消得七七八八,就是还有一点点肿,涂了层粉底后,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话说那些刁民下手真狠,竟然打女人,还不分清红皂白,有点像撞了邪……
可是村子的风水阵净化力那么强,不可能撞邪,越猜越想知道村子的秘密!
思忖之际我听到许雯颖苦恼的说:“唉……豆豆那小东西可把我给累死了,夜里怎么哄都不睡觉,天亮了他才睡,让他去洗澡老躲,还以为小孩子都好哄的,怪我天真低估了他,老太太完全不管,到家后,洗完澡填饱肚子就去睡了,唉……”
许雯颖的话让我回想起当时遇到豆豆的时候,但这并不能说明些什么,或许他到了新环境里觉得没有安全感吧?
冼家明听完她的话,好笑说:“小孩子就是这样,新环境没安全感,毕竟你刚开始带他,多少有所挫败。”
许雯颖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无力说:“我是气败啊,本来以为他不睡,能从他口里套出些秘密,结果他口密得撬都撬不开,瞪着眼睛陪他坐了一夜沙发……好像有点感冒了。”
“那赶紧吃点药预防吧,豆豆的事,想个法子就好了,他要是今晚再睡不着,你就让他……我也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我也琢磨不透小孩子,照理豆豆十岁了,应该比较好带吧?
话说完,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眼,旋即各叹了口气——豆豆是问题小孩,问题出在哪得让老太太说明白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傍晚,天黑沉沉的,铅云层里不时闪过电光,估计要下雨了吧,冬天里下雨最讨厌了。
看时间还早,我和冼家明就去了许雯颖家里看豆豆情况。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来到许雯颖的家,那是一座会位于河畔边的高级公寓,特别有地中海的风情。
许雯颖放我和冼家明在正门下车,她把车子倒入库后,就回来带我们进电梯上楼。
许雯颖住在十二楼,一层楼里只有四户人家,她的门牌是1203,进门,看到里面装饰很时尚大气,偏西式,先前说过她家是四房两厅,比“万事屋”的使用面积还大,可见这女人这些年赚了多少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觉得冷清吗?
而且她年纪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还没结婚?
像这样的问题,我自然是问不出口的,要是问出来,那得显得我情商多低啊,说不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还是说回豆豆的事吧。
来到客厅时,我并没有预期看到豆豆和老太太的身影,正想着,睹见许雯颖做了个暗示动作,指指房间那边方向,说:“应该在房间里。”
“现在可以直接过去看他们吗?”我怕会有所唐突。
许雯颖跟着说:“你俩到客厅沙发那坐等我下,我去叫人出来。”
我和冼家明点头回应了声,就卸下包包,走过去坐下,等着许雯颖去唤人。
小会后,老太太和豆豆就跟着许雯颖出来了,在我们对面的长沙发那坐下,神色看得出来并不大自在的样子,或许寄人篱下就是这样子。
思忖之际,许雯颖已帮忙切正题,引导到我这边。
我是挺多事情想问,只是不知道他俩会不会告诉我,不过再三犹豫后,我还是问了:“老太太,我想问问豆豆的情况……”
老太太闻声点头说:“好,你问。”
我见她此时表现得挺好说话的样子,于是我就问:“老太太,你和豆豆在这里住,觉得怎样?听颖姐说,豆豆晚上不敢睡觉,他是不是以前遭遇过什么,有心理阴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没有没有,豆豆从以前的时候,就白天睡觉,晚上醒着……”老太太说着回忆起来刚捡到豆豆时的画面——
她说:“当时捡到豆豆时,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跟我生活了六年,可他却像停止发育,一直处在十岁小孩子的模样……可能由于这个,他一直郁郁寡欢,村子里的人见豆豆这样,对他也很是忌讳,因为村民迷信的关系,豆豆在最近一年多里,过得很不好,可我们又不能离开村子,后来幸好遇到你们……”
听她说到这,我忍不住好奇的打断她的话问:“为什么不能离开村子?”
话说她刚刚用‘捡’这词形容了她和豆豆之间的关系,我一直以为豆豆虽不是她的亲孙子,至少是别人寄养在她这吧,没想到是捡的。
这么好看的孩子,我也想去捡一个回家。
不过更奇怪的是,豆豆六年前就长这模样,是遗传的侏儒症吗?
倘若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
可看他的样子,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给我一种似他的生命时间已停止前进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