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在她们面前还是很有威势的,虽然她们有现代人的心理优势,但面对无法解释的玄异,这两个女人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在表面上只有屈从。
“好吧,我言尽于此,你们立刻去做,你们尽可以用长生之术做条件交换,那些掌权之人垂垂老矣,是不可能拒绝你们的,快去吧,不要让为师失望。”李林挥挥手,将两人斥退。
发动战争的事情,他交给两个只能说是记名弟子的徒弟,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把事情搞砸,反正目的就是要海宋国发动对外战争,只要用长生之术诱惑,绝对可以让那些已经年老的掌权者言听计从。
只有登顶之后才知道权力能带来什么,才会更怕死,无数英明帝皇,诸如汉献帝,唐太宗等可谓是一代雄主,千古留名的人物,也被区区方士之流欺骗,不是他们傻,实际上汉献帝就杀了很多冒牌方士,但他们仍然愿意相信世界上有长生之术,而为之闹出很多看似荒唐的笑话,完全没有年轻时的英武。
对于手握重权的老人来说,他们耳目失聪,身体无力,能有的享受也无法得到,因此甚至会妒忌自己的子女,嫉妒他们的青春年华,恐惧他们的活力,在老年时杀害自己亲生子女的皇帝很多,这就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他们拥有长生和青春,提防仍然要提防,对自己的子女不至于如此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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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夏如和胡春二女回到居所,只是稍微商量了一下,收拾好一些衣物和吃食,便准备下山,她们知道一条小道通向山外,平素也是通过那里外出。只不过隐秘非常,正常情况下,没人能够发现,她们也是靠着李林传授的道术才发现这处地方,看似与世隔绝的地方,实际上有一条通向外界的路。
当初她们能够找到这里,是通过水镜道术查看了附近千里存在的土人部落,挑选出这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随后就发现了这条可以进入的隐秘路径。
这也是胡春只说了一句就被斥责地不敢继续争辩的原因,只是一些入门道术,就将两个弱女子变得和神仙一般,有着种种诸如视远、治疗、乃至复活、延寿等不可思议的本领,因此面对这个对她们而言已经很陌生的师尊,敬畏之心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时间流逝越加感到对方的可怕。
岁月无情,却无法在她们面容上留下一丝痕迹,这让她们得偿所愿的同时,更是增添了恐惧与担忧,对方可以给他们青春,也可以收回,如果单纯死亡或许还不是很怕,毕竟很多同来的同伴已经老死,但如果瞬间容貌不在,年华老去,变成丑陋的老妪,那才是最可怕的。
“夏如,我们先去拜访哪个?他们肯定会认得我们,只是该如何向他们说?还有,我们真得要让天下再次陷入战火之中,就算我们劝动哪些21世纪来的同伴,这个时代的老百姓也过惯了太平日子,肯定有很多人反对重启战端,”胡春还是有些犹疑,虽然迫于李林的威势,她当时不敢说话,但真正要执行李林给她们的任务,她还是下意识地去考虑困难的一面。
现在两人离开道观,走走停停,两天过去,走到一处悬崖前,她觉得距离师尊很远了,才有胆量继续和同伴质疑这些问题。
“放心好了,我早有打算。还记得郝仁义吗,他已经老死了,我有一次乔装出去了几个月,曾经听说他死前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点燃了那道灵符想求师尊给他延寿,却被告知天下已定,不需延寿。他的两个儿子郝佑德和郝佑才,把他临死前的遗憾牢牢记着,暗地里四处寻找师尊和我们的下落。他们两个跟着郝仁义穿越过来时不到二十岁,不过现在也快70的人,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们肯定更加着急,我们只要略微施展一些道术,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他们应该听郝仁义说过师尊的威能,量他们不敢用暴力手段。”冯夏如胸有成竹,在知道师尊主意已定后,就开始筹划,很快就找到了最适合的突破口。她秉性比起胡春来,更加自私和无情一些,也更加果断,反正将来不需要自己等人亲自上战场,只不过一些合纵连横的政治行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恩,这两个家伙论辈分,还应该叫我们一声阿姨的,当年倒是两个挺聪明的少年,不知道现在如何?”胡春点点头。
“放心,以郝仁义的为人,肯定把他们安排到重要职位,很可能就是军方,毕竟和平年代,军方自成一派,不会受到太多政治倾轧,还有很多权力,我想最少也是一个驻外总督之类的,我们只要下山买份报纸,去看看相关领导人信息就可以了”冯夏如说着,拿出一根绳索,绑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下面是一个看似无底的悬崖,做好这一切,她将绳子垂了下去。
“小心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了一百米之处,进入那个山洞,从那里穿过这座山,再沿着山外的那条河坐木筏前行几天,就能够出去了。”冯夏如说罢,当先攀着绳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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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城。
冯夏如和胡春二人借着现在信息的传递之广,很快就得知郝佑德和郝佑才所在之地,铁路作为神州传统重要陆地运输手段,仍然在这个时空得到了极大重视,从南到北早已修通,密密麻麻的铁路线贯穿其中,而且火车的动力早就是内燃机组,速度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了,这种速度下,她们只花了两天多的功夫,就从西南之地来到北方要冲。而她们出山,那短短一百来公里的路,却花了好几天时间。
一路上靠着美女的优势,很容易就问到了郝佑德郝佑德和郝佑才的府邸所在。
站在这座府邸前面,她们才发现占据如此高位的二人,居处所在并不富丽堂皇,反而朴素非常,两座普通的石狮子守在门前,红木制的大门上方,一块匾额上书五个大字“扶桑总督府”。
“两位女士,您好,不知来府上有何要事?”一名门口的守卫见两名女人在府邸之前,流连不走,见其容貌神情,知道不是普通女人,眉宇间神情,行为举止之间,和府邸主人很是有些相仿,因此没有怠慢,主动上前来问。
“恩,确有要事,你去告诉府邸主人,我们是他们多年前的朋友,你一描述他们便知。”冯夏如话音刚落,府邸正门就“吱吱呀呀”地开了。
那名守卫一惊,回身一看,一名鬓发斑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独身出来了,他连忙躬身称道,“见过总督大人。”
“无事,你先退下”那位老人看着眼前两个曾经熟悉无比,现在印象模糊的女子,不由地双泪盈眶,口中喃喃念道,“唉,四十年了,总算找到你们了。”
“你是郝佑德?抱歉时间太久了,我认不清了。”冯夏如有些疑惑地问着,她从下山后得到的领导人照片信息中,认出了这位老人。
“是我没错,唉,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还是随我入府吧,两位既然敢出现,想必也不用担心府中有什么问题。”那位老人心情平复地很快,他没有多说,慢腾腾地转身走回府邸。
胡春有些迟疑,看向冯夏如。
后者毫不迟疑地跟上,随着那位老人进入府邸之中。
她只好紧随对方,也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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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得很慢,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三人花了一段工夫才走进正厅。
这是一座现代风格的房子,玻璃窗,吊灯,地板无不透露着现代气息,这让两人有些久违的熟悉感,距离穿越到这里一晃就是60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只有这些建筑在无声地说着他们来过的痕迹。
“说吧,二位既然出现,还首先找到郝某人头上,一定和天下之事有关,”老人在正厅的主位坐下后,咳了两句,一旁的侍女过来服侍,为他轻轻捶打着后背。
“你猜得不错,我们此来只为师尊之命。”冯夏如回道。
“哦,你们的师尊,不是那位在海宋十三年时,册封为‘忠勇护国道君’的张道长嘛?怎么他又要出山?”老人浑浊的眼中精光一现,不过随后便沉寂下来。
“不错,师尊已经出山,此次不为他事,但为一事。”
“何事?”
“扫清寰宇,一统全球。你应该听得出来,这不是笑话。”冯夏如带着凝重的表情说着。
“恩,的确是惊天动地的伟业,可惜啊,若是四十年前,我等还有心力去做,现在嘛,能够安度余生便知足了”老人耷拉着眼皮,没有表现出兴趣来。
“若是答应此事,自然你会有另外一个四十年。若是此事得成,你和你父亲的遗憾也会得到弥补,甚至你父亲死而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冯夏如下的筹码之大,老人虽然已经将心绪抚平,但闻听此言,还是不由地呼吸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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