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太快,三下五除二,前后挡风玻璃、车窗全被砸了。
“驴儿草的!都特么出来!!!”
这变化猝不及防。
腾市的街头混混都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肖胖子勃然大怒,迅疾打开车门,大骂道:“艹你大爷的!”
旁边一根钢棍冲他当头砸下!
这简直是要打死人的节奏!
肖胖子侧身一让,迅疾抬手想反掐那人的脖子。
结果他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不对劲!
我见到旁边一人拿着针管,冷不丁地扎了肖胖子胳膊一针。
我对小竹和三黑子说道:“手下别留情!”
三人迅疾从车内冲出。
由于我们几人都已经有了防备,几拳几脚将他们给撂倒在地,一个个躺地上呜呼哀哉。
其中一位明显是领头的,他见形势不对,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
三黑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疾冲出,一把将他给抱住举起,往前狠命一摔。
“咔嚓”一声。
这人身躯被撞在了树上。
婴儿小腿粗的树被硬生生撞断。
那人弹到地上,嘴里狂呕血。
三黑子冲上前,沙钵大的拳头对着他狂砸:“你特么敢阴老子兄弟!”
“黑子,别打死了!”
我急忙喝止道。
因为我发现,其余六个人全躺在地上呜呜哇哇的,但好像并不会说普通话,似乎全说的是缅语,只有这位为头人,刚才在砸玻璃之时骂了一句普通话。
三黑子听到我制止,仍不甘心,拎起他的头,往地上狠狠一撞。
我们赶紧过去看肖胖子。
肖胖子已经翻白眼了。
我顿时气得不行,快步走到那位为头人的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爆喝问道:“解药呢?!!!”
那为头人嘴里喷着血:“在……车上……白色小盒子里面……”
我们赶紧过去。
从面包车上翻到了一个白色小盒子,拿着针头吸了药水,给肖胖子打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
肖胖子不口再吐白沫了,眼珠子也不翻白,还竟然还睁开眼睛,冲我们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又晕过去了。
生命威胁估计是没有了。
但刚才他突然发笑是怎么回事?!
真特么打了一辈子鹰,却被小家雀给啄了眼!
我对他们说道:“小竹,你马上开自己的车,带胖子去医院!”
“黑子,把他们全拎上面包车!往河边开!”
小竹赶紧开着玻璃被砸四处漏风的车,带着肖胖子风驰电掣一般往医院赶。
我和三黑子将那些鸟人全扔进了面包车,开着车前往郊区河边。
到了河边。
停下车之后。
我先猛扇了那个还在不断呕血的为头人几个大耳刮子,指着滚滚东去的河,厉声说道:“我问你答,但凡有一句谎言,今晚你们七人连同车,全祭河神!”
这货一边呕着血,一边点头。
“谁派你们来的?!”
“孙家豪……”
“谁?!”
“丛氏拍卖行经……孙经理……”
“他叫你们怎么做?!”
“全都打上针……送到缅北非法武装去……”
“这几个王八蛋是缅北非法武装的人?!”
“对……他们很缺人,针药也是他们……提供的……”
“免费送给他们?!”
“是……”
“孙家豪现在在哪里?!”
“他租住在……锦绣东方三号别墅……”
一时间。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对三黑子说道:“去锦绣东方!”
转头又对为头人说道:“你特么指路!”
车摸着黑往郊区的锦绣东方开去。
路上。
我给小竹打了电话,问肖胖子情况怎么样。
小竹说道:“哥,你别太担心了!肖哥的状态好转比较快,医生正在给肖哥输液。”
我问道:“验血报告出来了吗?”
小竹说道:“还没出来。”
旁边那位为头人搭茬道:“……强力麻痹药,暂时还没有用控制脑子的药,大佬饶命……”
我火冒三丈,转身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掉了他的两颗牙。
车后面那些缅北的家伙见状,一个个眼神无比惊恐。
我让三黑子把车停下来。
“老板,咋了?”
“你刚才不是没打过瘾吗?我现在抽根烟压压火,你让来自缅北朋友的见识一下少林功夫!”
三黑子一脚刹车,将车给停住了。
我站在外面抽烟,听到里面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猜出了孙经理的犹疑,但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敢玩这一招。
将我们全弄去缅北这么大的事。
估计孙经理作不了主。
大概率是在请示了老总丛山丘之后,接到了明确的授意。
这位神秘大佬丛山丘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在我的印象之中。
被老司理害死的徐忠茂作为四君家领头人,冒死蝴蝶藏信,转移神器,与我父母、陆知节应该都是铁骨铮铮的四君家英雄。正常情况之下,他身边的护宝红花修中、七刀,理应与聋妈、花老陵一样,性格忠烈、义薄云天。
可七刀又怎么会培养出丛山丘这样专门玩黑局、行明凶的儿子?
事情变得愈加复杂。
我将烟头踩灭。
让三黑子别打了。
三黑子呼了一口气:“舒服!”
二十分钟之后。
车开到了锦绣东方三号别墅面前。
里面已经关灯了。
我对三黑子说道:“去叫门!”
三黑子说道:“老板,你先下车。”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下了车。
三黑子转身拍了一拍意识有点模糊的那位为头人,指着方向盘,问道:“会开不?”
为头人含糊不清地回道:“会。”
三黑子说道:“听好了!你现在开着车去撞别墅的门,没撞死算你命大!如果你不敢开车撞,我让你现在就去见阎王!”
讲完之后。
三黑子晃了一晃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动声,还冲他呲了一下牙。
他们已经全被凶神恶煞一般的三黑子给彻底干怕了。
这位为头人不敢忤逆,带着哭腔问道:“撞门之后,能饶了我们吗?”
三黑子回道:“那我可作不了主!”
为头人和后面那些缅北货一个个向我哭嚎着哀求。
我厉声道:“那得看你们诚意!”
三黑子下了车,将为头人搬到了主驾驶。
为头人一边哭着,一边咬牙忍疼,油门疯狂一踩,将车往前开去。
“砰”一声响。
别墅大门被撞开了。
我见到车里面的安全气囊也打开了。
车歪倒在了一边。
算他们命大。
一个都没死。
就是全部浑身鲜血淋漓。
十几秒之后。
穿着睡衣的孙经理跑了出来。
他见到这一幕,呆若木鸡,傻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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