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心里五味杂陈,帅哥谁都喜欢,可也没有必要这么看着她吧,她又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的女人,真是太不相信她了。
下一秒,看到林子晨调出来的手机照片,瞬间咽了口口水。
“还真是挺帅的。”
薄景澜身上的威压陡然上升,一个眼刀就飞了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黎以安缩了下脖子,“你放心,他就是再帅,我也不会看上他的,更何况,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更帅。”
林子晨默默的在心里为她比了个大拇指,太太这求生的本能已经登峰造极,他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薄总,还有一件事,秦雨浩的父母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
黎以安有些激动,离那场闹剧已经快要一个月的时间,秦雨浩父母像人间蒸发般,任凭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任何踪迹,她倒真是有些好奇,这些天他们能躲在哪里。
林子晨拿出照片,“找是找到了,可人已经没了气息,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照片上,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周围豪华的家具显示主人家的富有。
黎以安看了有些感慨,他们那么喜爱钱,连儿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顾,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结尾,真是造化弄人啊,怪不得没有银行的流水,竟是这个原因。
她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手里握着水杯,抿了一口,默默的摇了摇头。
薄景澜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在发什么呆,我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一回神,林子晨已经不见了踪影,屋里只剩下了两人,黎以安眷恋的抚上男人的脸,“世事无常,若是有一天,我们同时遇到危险,我希望你保全自己。”
薄景澜顺势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虑,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谁敢动你,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黎以安噗呲一声笑出来,“你这样好像电视剧里的黑帮啊。”
“我要是黑帮,那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四目相对,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下,越靠越近,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这一吻,心无杂念,只有彼此之间最诚挚的感情。
情到深处,薄景澜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磁性的声音有些暗哑,“除了我,你不许喜欢别人。”
“好,只喜欢你。”
与此同时的桃斯机场,余清宁听说温家的大少爷海外留学归来。
打听好飞机落地的时间,又花钱雇了私人侦探,找来了他的照片,万事具备的等在他回温家的必经之路上。
女人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这世上就没有她余清宁勾搭不上的男人。
温空明的车准时出现在路口,余清宁躲在草丛里咬了咬牙,冲了出去。
咔——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耳畔,温明空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第一时间开车门查看。
“这位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余清宁幽幽转醒,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下来,然后抱住温明空就是一阵痛哭流涕。
温明空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放心我是医生,不会不管你的。”
余清宁抓着他的衣领,死命的摇头。
“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那你家在哪儿?我先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一直堵在路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余清宁心里把这男人反复骂了好几遍,面上却是楚楚可怜,“我不回家。”
后面的车被堵的直按喇叭,温明空没办法,只能将人抱上车,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余清宁在公寓里洗了个澡,温明空拿来了医药箱,放在她的床边。
他一靠近,她立刻缩起来,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温明空举起双手放在胸前,“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就是看你身上有淤青,需要处理。”
余清宁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夺眶而出,哭的温明空一头雾水。
“哎,你先别哭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余清宁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是黎家抱错的女儿,成年后好不容易回家了,姐姐却很不欢迎我,怕我和她争家产,她不仅将我赶出家门,还把父亲气成了植物人,母亲因此得了疯病,总是说些意想中的事情。”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男人,抽出纸巾挡住半张脸,好不可怜的继续道。
“我好不容易结婚,以为能逃出她的魔爪,她却勾引我老公,挑拨他对我家暴,我想离婚,他却一直纠缠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着不如一死了之,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住。”
温明空没想到她的身世这么悲惨,想到若是自己的妹妹从小被抱错,还要经受如此苦难,顿时感同身受起来。
“你别担心,这世间自有公平在,你先住在我这儿,别人休想进来伤害你。”
在温明空看不见的地方,余清宁露出得意的笑容。
手机铃声响起,是温欣打来的电话。
“哥,你怎么还没到家,爸都等急了,你现在在哪儿?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床上的余清宁脸色一片惨白,若是让温欣见到她,一切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温明空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是怕被抛下,于是对着电话说道:“我今晚有事,你跟爸说一声,我明晚回去。”
温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
“那好吧,哥你明天记得早点回来,我都想你了。”
“好,你乖,我给你带礼物了。”
“恩,谢谢哥。”
直到两人挂断了电话,余清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明空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我明天就要去工作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余清宁看到上面的信息,捂着嘴小声的惊呼起来,“你是黎明医院的医生?”
温明空点了下头,“恩,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余清宁泫然欲泣,又要开哭,“我姐姐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实在是害怕,不敢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