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怎么能够沉溺于这种虚幻的东西呢。”
黎以安一边拍打,脑海里又浮现出薄景澜的身材,眼看着又要流鼻血,她赶紧冲了出去。
透口气也是好的。
一个穿着服务生模样的人,带着口罩来到黎以安面前,询问道:“请问你是黎小姐吗?”
黎以安疑惑的看着他,“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就是怕宰错了人!”
“服务生”摘下口罩,露出的竟然是余昊的脸。
“去死吧你!”
余昊手里拿着一把泛着银光的水果刀就冲了过来。
黎以安下意识的用手接住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划破掌心,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一瞬间,她仿佛又感受到了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时那种冰冷又无助的感觉。
门开了,薄景澜转动着轮椅走了进来,保安这时也赶到了,三两下就把余昊给制服了。
看着满地的鲜血,男人的双眸仿佛也沾染了血色,他来到余昊的面前,单手卸了他的胳膊,剧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酒店,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层是专属于薄景澜的。
余昊看着眼前男人宛如吃人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后怕,吃痛地奋力求饶,“我也是受人指使,我错了,饶了我吧!”
说完哐哐跪在地上磕头。
薄景澜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转瞬间又卸了他一只胳膊,然后捡起地上的匕首,拍拍他的脸。
“你不是想杀人吗?那我就先让你尝尝被杀的滋味。”
余昊浑身颤抖,他这下是真的怕了,“我……别杀我!都是余清宁那个贱人指使我的,也是她找人帮我越狱的,都是她安排的,别杀我!别杀我!”
薄景澜已经动了杀心,又怎么会听他的,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
黎以安出言阻止。
“送他回警察局接受法律的审判吧,别脏了自己的手。”
说着,从薄景澜手里拿过匕首,放在了一旁。
余昊很快就被警察带走了,为黎以安治疗的医生也到了。
医生看着她的手,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肌腱,否则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薄景澜在一边看着,询问:“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短期内不要沾水,定时换药,就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上完药就走了,黎以安突然凑近薄景澜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男人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他伸手推开面前的女人。
“别想太多,我还要工作,你先出去吧。”
“哎呦,我的手好疼啊。”黎以安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哀嚎。
薄景澜立刻拉过她的手,仔细瞧着,“不是上过药了吗?怎么还疼?”
黎以安俏皮的抽回手,“看吧,明明就是担心我,还不承认。”
说完不等薄景澜反应,就一溜烟的跑了。
跑出门外好久,黎以安的心都在砰砰直跳,她刚刚是疯了吗?居然调戏大总裁!转念一想,他那么一个大总裁,应该不会记仇吧。
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到酒店后花园的喷泉处,黎以安坐在长椅上看着周围的景物,只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一个皮球滚落到她的脚边,紧接着草丛中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姐姐,这是我的球。”
黎以安捡起球,交到男孩手里,男孩甜甜一笑,“谢谢姐姐。”
他转身刚想跑,却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黎以安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检查,口腔无遗物,嘴唇青紫,浑身抽搐,典型的癫痫病症状。
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解开男孩的衣领,使其保持呼吸顺畅。
不一会儿男孩的妈妈也来了,她是一名服务员,见到儿子躺在地上,意识不清,瞬间慌了神。
“小宝!”
说着伸手就要把孩子抱起来,黎以安赶紧阻止,“别动,你现在动他,只会加剧病情。”
女人不停落泪,却也没有办法。
这时前厅的服务生突然慌张的跑过来,逢人就问,“有没有医生!有人需要急救!”
黎以安刚想起身去前厅,女人就拉住了她的手,“不行,小宝还没醒呢,你不能走!”
“我已经对他进行了急救,孩子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等救护车来就行。”
听了她的话,女人依旧没有松手,“不行,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你是医生,你要救救他呀。”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黎以安的手受伤了,用尽浑身力气也没能掰开她的手,只能对着不远处的服务生大喊道:“我是医生!”
女人有些急了,“有钱人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不能不管啊!”
黎以安直觉这个女人有问题,只是一开始看了一眼孩子的情况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孩子了,只是全力拖住她,仿佛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
服务生过来了,两人合力才掰开女人的手。
黎以安刚到前厅,就看到整个宴会上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中间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躺在那里,表情痛苦。
她边挤边大声喊道:“都让开!我是医生!”
人群让开一个豁口,黎以安检查了老人的情况,判断是重物撞击下产生的气胸,必须立刻进行救治,可手边根本没有可用的工具。
余清宁混在人群中,开始说风凉话,“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再把人治坏了。”
说完赶紧往人群后面躲了躲。
可她不知道的是,黎以安对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哪怕是化成了灰都会记得。
她一眼锁定人群后的余清宁,冷声道:“嘴那么会说,那就你来治好了。”
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眼神纷纷看向余清宁,余清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余清宁下不来台,转身就走了,从卫生间刚出来的薄景承不明所以,看着未婚妻气呼呼的离开了,也跟着走了。
“清宁,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