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呢?顾家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杜松平见蔡少陵挂断电话后,脸色非常难看,猜到蔡少陵可能收到了顾耀明给他的坏消息,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被顾老头开除了。”蔡少陵郁闷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杜松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老头为什么忽然就把你给开除了呢?难道是你在俱乐部任职的时候,背着顾老头做过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杜松平对蔡少陵突然被开除这件事也是感到非常惊讶,更多的却是疑惑。
“我行事非常谨慎,在俱乐部任职时,从没做过有损公司利益的事。”蔡少陵说道。
“你会被开除,该不会与你今天答应了我会跳槽,且会助我把严欣斓弄到手的事情有关吧?”杜松平皱着眉头问道。
显然,他不相信蔡少陵会被开除,与今天蔡少陵答应他的事情有关,只是以这么一句话在提醒蔡少陵,少在他面前耍花招,他之所以会被开除,多半与他在俱乐部任职期间做了有损公司利益的事。
“杜少,我真的没有对你隐瞒任何事,请你相信我。”
“信你,我怎么不信你呢?”
“那你之前对我作的承诺还算数吗?”
“算数,不过薪酬方面会有所变动,但你放心,不会比在天昊集团工作时少。你办完离职手续后,就去宏泰安保培训公司报到吧,我下午还有要紧的事情处理,就不陪你了。”杜松平说罢,就此起身,搂着那位他带来的女人,与鲁绯一道离开了。
走出包房,杜松平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名单递给鲁绯,然后说道:“你联系一下这名单上的所有人,让他们立即赶去天昊自由搏击俱乐部办理退会手续,我要让严欣斓那臭婊子知道,得罪了我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办,你就放心吧。”鲁绯点点头,然后边跟着杜松平往饭店外面走,边开始忙碌,用手机拨打电话,挨个联系当初在杜松平的鼓动下,到天昊自由搏击俱乐部办理了长期会员资格的家伙,催促他们抽空到天昊自由搏击俱乐部办理退会手续的事宜。
那在天昊自由搏击俱乐部办理了长期会员资格的家伙们,多数人与宏泰集团有业务往来,他们这帮人在俱乐部办理会员,是为了巴结讨好杜松平,与他搞好关系。
因此,那些极少来俱乐部,且办理了长期会员资格的家伙们,接到鲁绯给他们打去的电话后,心里虽然对杜松平的行为感到不解,但都不敢得罪杜松平,多数人在接到电话后,就派了手下拿了会员资格卡片赶往天昊自由搏击俱乐部办理退会手续。
穆天风、严欣斓两人吃完饭后,在桌子边坐着喝了点热茶,聊了一会天,这才离开饭店,然后穆天风就开着车子送严欣斓回俱乐部。
还没有到俱乐部门口,穆天风就远远见到俱乐部的停车场被各种品牌的车辆塞满,还有一些停在了大门前的路上,心里对此感到非常疑惑,连忙向严欣斓问道:“俱乐部今天有举办活动吗?”
“没有。”严欣斓摇摇头,给了穆天风肯定的答复。
“这么说,这帮开车赶来了俱乐部的家伙们,都是奉杜松平之命,来俱乐部办理退会手续的了。”穆天风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杜松平的能量不小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鼓动了如此之多的人赶来俱乐部办理退会手续。”
“长期会员中,有百多个年消费额达十万的人,是受杜松平鼓动,给杜松平面子才在俱乐部办理了会员资格证,其实他们对俱乐部举办的活动根本不感兴趣,甚至一些会员,一次都没有来过俱乐部,只是每年会派人按时赶来俱乐部缴纳会费。这都怪我,要是我选择了服软,让那卑鄙的家伙占点便宜,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严欣斓沮丧的说道。
“这些与你无关。你接任俱乐部经理一职后,只要举办几场类似武林争霸的赛事,且请几个在武术界有名望的大师来现在做裁判,就一定能够吸引大量爱好自由搏击之人的眼球,俱乐部的生意,也会因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穆天风说道。
“武术界有名望的大师,我可没有那个能力请来,即便是顾总亲自出面,别人也未必会给顾总面子。”严欣斓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待赛事即将开始后,就立即通知我,请武术界大师级的人物来俱乐部做赛事裁判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穆天风自信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严欣斓笑道。
两人话谈到这里,穆天风驾驶的黑色奥迪小车已经到了俱乐部门前不远处停下,穆天风看着严欣斓下了车,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而过,进入俱乐部大门,这才驾车离开,赶往医院。
下午三点,穆天风准时赶到医院。
早就在一楼大厅里等候的蒋仲仁,见到穆天风出现,连忙出门迎接:“小穆啊,你总算是来了,我还在担心你忽然有要紧的事情处理,没空赶来呢。”
“我说过会来,就一定能来,做人不能没有诚信。”穆天风笑着说道。
“是啊,人无信不立,这个对任何行业的人来说,都极为重要。”蒋仲仁赞赏的点点头说道,“我儿时的好些朋友,家境都比我好,但他们的为人存在问题,接手家业后,起初靠着投机取巧倒是混得风生水起,随着他们在商场上混得久了,那些摸清楚了他们品性的合作商,觉得与没有信誉的人做生意没有保障,就纷纷远离他们,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使他们的圈子变得越来越窄,到最后竟然混到在公司面临困难时,无人愿意伸手相助,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破产关门的地步。”
两人边走边闲聊,很快就赶到了高建国住的病房。
高建国见穆天风出现,连忙笑呵呵的向穆天风招呼道:“小伙子,你来了,我老头子被病痛折磨了大半辈子,能否安生的过几年没有病痛的日子,就全靠你了。”
“高老您这样说,这让我感到压力真的很大,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的。”穆天风笑了一下,然后向蒋仲仁问道,“药材在哪?”
“已经送去给你准备好的配药实验室了。”蒋仲仁说道。
“哦,那我这就去实验室配药了。”穆天风笑着回应一声,然后向高建国说道,“您们先聊着,配制药剂估计得两个小时左右,您老再坚持一会。”
穆天风告别蒋仲仁、高建国两位老人,赶到配药实验室门口,却见不少穿了白大褂,戴了口罩的人在门口恭敬的站着,似乎是专为等他而来。
这些人,穆天风虽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却对他们有印象,知道他们都是医院研究室的成员,当初他第一次借医院配药实验室配制药剂时,他们就出现过,因为看不起穆天风,觉得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没有多少本事,在穆天风提出可以呆在实验室中看他配制药剂的规矩后,纷纷选择了离开的家伙们。
穆天风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见他们一个个虽然对他看似非常恭敬,但脸上仍然傲气十足,没有半点向他虚心求教的意思,也就懒得理会他们,自顾推开配药实验室的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这帮在门口等穆天风,有意进去看看穆天风是怎么配药的家伙们相互对视一眼,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一阵门被上锁的声音传来。
顿时,这一个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家伙,真小气,连让我们看他是怎么配药的机会都不给,他难道是担心我们学会了他配药的方法,夺了他的饭碗?”一年轻人,取下了口罩,略显愤怒的向在场的众人说道。
“其实啊,他给过我们机会,但我们没有珍惜,这事不能怪他,只怪我们一个个太傲气,因为见他年轻,觉得他没有什么真本事,不愿向他低头虚心求教。试想,一群无论是在哪方面都不如我们的人,根本不尊敬我们,甚至看不起我们的人,我想你们大家都会选择无视他们。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和行为。”年纪略长,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轻轻摇摇头,向众人说出了这句话后,自顾离去。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穆天风还在配药实验室里忙碌,实验室门口早已经不见任何人了。
这时,七个身穿灰色休闲西服,脚穿黑色皮鞋的中年人,在蒋仲仁的带领下,边走边聊,向配药实验室门口走来。
这七人,都是军人,六个是武警部队团级干部,而那看起来年纪略长,六人对他都非常尊敬的中年人,是国安局特警队驻樊阳市特勤队一组队长,名叫高小天,高建国就是他的父亲。
“蒋叔,您说的穆天风,真的有十足把握治好我爸的病?”走到配药实验室门口后,众人停下脚步,然后那高小天就向蒋仲仁疑惑的问道。
高小天之所以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请过多少专家给高建国诊治,都对高建国的病情束手无策,顶多只能够给出控制稳定高建国病情的治疗方法,但没有人敢打包票,彻底治愈高建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