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纷纷向游氏夫妇送上祝福。
秦海啸拉着莫晓淇的手,走到游氏夫妇跟前,“游董,游夫人,晚辈秦生,在此祝贺二老,金婚快乐。”
秦海啸端起酒杯,仰头,喝完整整一杯。
莫晓淇也举起酒杯,“祝二老金婚快乐。”含笑着把杯中的酒喝下。
游念城微笑着点头,“谢谢。真是后生可畏啊。”
秦海啸喝完,接着说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我一直仰慕二老,不只是因为你们携手共同创造了这么大一份事业。更因为,二老情比金坚、感人至深的爱情。在如今这样浮躁的时代,非常难能可贵。我想,所有人一听到‘念江城’这个名字,都会想到游董对夫人无处不在的爱意。对我们年轻人也是最大的警醒。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晚辈希望,能沾沾二老的喜气。请二老给我和我未来的妻子做证婚人。不知游董和夫人,可否赏脸,接受晚辈诚挚的邀请?”
他说完,转向莫晓淇,单膝下跪。
双手举着一个红色的戒指盒,“晓淇,请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们一起,创造另一个‘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爱情神话。请你答应我好吗?”
莫晓淇完全惊呆了。惊呆的不只是她,还有全场的人。
从他下跪的那一刻开始,大厅里突然只剩下他的声音。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突然有这般举动。言辞恳切,娓娓道来。
大家都看着眼前这场“盛世求婚。”迫切地想知道剧情的发展。
游念城看了一眼游远,又看了一眼秦海啸。没有说话,心里一阵叹息。
最后还是苏怡江打破沉寂,“如果陶小姐愿意,我们夫妇当然也乐意成全一对璧人。”她虽然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却不想现场一直这么尴尬。
有人开始起哄,“陶小姐快答应他,再不答应我可上去抢了!”
众人大笑。
很快,“答应他、答应他”的呼声越来越高。
莫晓淇激动得已经无法思考,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机械地顺着众人的呼声,接过他的戒指,“我答应。”
呼声再次袭来,“吻她,吻她,吻她……”
秦海啸迅速起身,拉过她,深情地吻住她。
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游远看着眼前紧紧拥吻的人,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喜。只是自然地随大家一起鼓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站在角落里一直冷眼看着这场好戏的恋子,眼睛里的怒火早已烧遍全身。转身忿然离开。
海越辉一如既往地追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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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邵珣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
当游远在讲台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她惊呆了。
那一刻,她多么感激莫晓淇给了她一张入场券。也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把那张入场券当作废纸扔进垃圾篓。
整个庆典,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游远。
那场惹人注目的求婚,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只想找机会走到游远面前。无奈情绪高涨的人群,怎么也挤不
开。
一直等到最后,游远转身离开宴会厅。她终于挤出人群,追着他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叔!”孙邵珣从身后双手环抱住游远的腰,声音激动得哽咽。
站在酒店露台的游远,正抬头看着夜空。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掰开她的手,转身,“珣珣?”不敢相信。左看看,右看看,“你真的是珣珣?”
孙邵珣使劲地点头。
游远冰冷的心,被久别重逢的喜悦渐渐温暖过来。
两人聊着分别四年里的生活。
孙邵珣小心翼翼地提及自己的那封“表白信”,“大叔是因为我的那封信,所以才不跟我联系了吗?”
她不说,游远早已忘记还有这回事。他只当她是小女孩的一时冲动。却没想到她还惦记着。
那时候,应该是忙于一起照顾思思。只是以后,恐怕已经不需要他了。心里唏嘘不已。
见他不语,孙邵珣有些惊慌,俏皮地笑道,“大叔不会当真了吧。认真你就输了哦!”
她怕他再被她“吓跑”一次。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向他表明心迹。
眼下,她先要了游远的号码。马上拨通,抢过他的手机,把刚才的未接来电存上“珣珣”的名字。
一气呵成。
然后对着游远“呵呵呵”地傻笑。
此刻,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仅仅是这样坐在他身边,她都觉得满心的喜悦。
——
众人还沉浸在“盛世求婚”的剧情中,秦海啸却拉着莫晓淇悄悄地离开了。
一上车,便是“海啸”式的激吻。一场狂风暴风般唇齿交缠,将两颗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心瞬间吞没。
许久,秦海啸放开她。“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迅速启动车子。
很快到了他口中说的地方。
看着被装饰一新的“空中森林”,莫晓淇惊讶万分。
除了绿树成荫,更多了花草点缀。营造出一种葱蔚洇润之气。茂林深处,隐藏着一处白色的小木屋。
这是她梦中花园的样子,此刻竟然出现在眼前。
她忍不住奔向白色的小木屋。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门的墙壁,被嵌入整面墙大小的书柜。她的视线落在一整套精装版的安徒生童话上。各种时尚类杂志,和她喜欢看的书,几乎都在其中。
落地窗帘的米黄色窗帘,绣着金丝。入门的左侧,便是一套米色的沙发,棉麻质地。
临窗的书桌上,放着速写本,玻璃盒。里面是一套彩铅。
旁边支起一个画架,高度刚好是是她作画的高度。
对着窗的另一侧,却是一张双人床。同样暖色调的床面和被子,枕巾。床边的落地衣柜、梳妆台,都一应俱全。
整个房间是一种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这是他们聊天中,她描述过的家的样子。被他呈现了出来。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秦海啸早已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她的欣喜落在他眼里,成了一种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