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辰进入摄影棚内,莫御为同样已经站在摄像机前,准备就绪。
导演在给他们讲述拍摄的要求,“梁小姐,你现在的角色,是为你爱的男人,也就是莫先生,做一道爱心佳肴,菜做的怎么样不说,但一定要表现出满怀期待,很幸福的心情。所以很简单是不是?”
简单才怪!
梁景辰心里腹诽,为了练习做这道菜,她在家里不知道已经浪费了多少食材。却还是味道平平,更别提什么色香味俱全。
她已经任命,这辈子她就没有做菜这方面的天赋,也别想做个先妻良母了。
她这番心思,全被莫御为看在眼底。
莫御为毫不客气地问她,“你该不会对做菜一窍不通吧?你千万别把鸦片当成佐料放进去,我真担心被你毒死……”
梁景辰愕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说话原来就是这样的?毫不留情面?
但想想,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把鸦片混在佐料堆里。她还真有可能拿错了。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以前做千层面给他吃,那么难吃,他一口气吃了两份,怎么吃下去的?
梁景辰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笑什么?我长的很像谐星吗?”莫御为再问。
梁景辰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已经转移视线,看向镜头的反方向。
她不知道,莫御为其实很想听她讲话,可这女人像是认定了沉默是金的金规铁律。
莫御为猜想,这是她在娱乐圈历练多年,形成的习惯。在娱乐圈混,乱说一句话,也许是无心的,都会被人大做文章。
他又开始犹豫,在机场接向雪鸢和向杨梅母女两个的时候,他脑海里形成的亲子节目的概念,如果他邀请她,她会答应吗?很有可能为了保护景淇,会直接拒绝。
可他如果不说,这个节目拍完以后,他们就很难再有什么交集了。
莫御为开始思索着,怎么跟她说这个话题。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导演还在指导他们的站位,“不对,不对,梁小姐,你离莫先生太远了,他都够不着你啊。还有莫先生,你要抱着梁小姐,怎么抱,莫先生可以自己发挥,或者腰,或者肩。”
梁景辰心里一慌,立刻看向莫御为,他也同样看向她,看起来似乎也有些紧张。
“哎呀,我的妈呀,你们两个该不会都没谈过恋爱吧?”导演一脸愁容,走到镜头前来。
导演刚要示范怎么拥抱,被莫御为一手挡住,“谁说我不会抱她?”他一边边说,另一只手,已经拉住梁景辰的手,用力一拉。
梁景辰还在想导演的话,整个人突然往前,转眼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怀抱。
她身体习惯性想要往后退,双手却已经抓住他的手臂,莫御为一手覆在她的腰上,一手仍然紧扣着她的手腕,把她牢牢地圈住。
两个人视线猛然相撞。
梁景辰呼吸瞬间停滞,身体同样紧绷住。
莫御为脸也
有些发烫,低头看着她,女人红唇饱满,脸上的皮肤像水蒸的蛋一样,肤若凝脂,这个词实在太好用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靠上去,直接咬住她的唇。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太棒了!摄影师归为,马上Action!”
导演对他们这个造型非常满意,笑着回到摄影机前,开始拍摄他们在厨房里甜蜜秀恩爱的宣传片。
——
梁景辰和莫御为在摄影棚内忙碌拍摄的时候,休息室内。
莫雨露同样紧张得不行,不时地偷偷看对面一直静默不语的男人。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莫雨露感觉空气中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火,把她整个人烤得浑身焦躁不安。
他们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靠得这么近了,虽然他们之间其实还隔着一张桌子。
两个人这么静坐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莫雨露心里有些难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从前他多会开玩笑,总是把他逗笑。
可现在,他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容,可眼睛里那种愁绪,不管他在人前怎么掩饰,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莫雨露不知道是因为这种心情,还是因为自己现在莫名其妙地就陷入抄袭丑闻,她心情郁结难受,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掉,忍不住趴在桌上,哭得像个小孩。
康许默慌了,立刻起身,走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来,“怎么了,露露?就那点小事,你就哭成这样了?还真是个小孩。”
康许默很随意地伸手拍着她的背,就像大人安慰小孩一样。
莫雨露却突然起身,推开他的手,椅子往后移动,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谁说我是小孩了?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已经到了法律上女人的合法结婚年龄,知不知道?”
康许默原本拍着她背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笑道,“哦,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谁都会长大。露露你当然也不例外。所以,这么点小时,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放心,你的御哥哥一定会帮你解决的。还有我呢。”
“我不要!我要自己解决。”莫雨露突然很后悔,为什么遇到这么点小事就跑过来找她的御哥哥?
她从小就这个毛病,现在都已经进入社会了,竟让还像个小孩。可她不喜欢听到他说她是个小孩!
“你打算自己怎么解决?”康许默笑看着她,身体往后依靠,双手抱着椅子两边的扶手,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莫雨露小手握拳,像是在给自己加油。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跟那个女作家,真的离婚了吗?”离婚了也好,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作女,肯定不能让他幸福!
后半句话,莫雨露差点就说出口了。
可很快,她就听到了这辈子最戳心的一句话,“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只要她快乐,分开还是在一起,对我都没区别。她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
“……”莫雨露胸口像插入了一把刀,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