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北部,某山林木屋。
《备胎女王》法国外景的最后一场戏,雪夜定情。
小木屋里没有空调,里面几乎和外面一样冷。曹锦儿裹着一条棉被,窝在沙发上,看着曹睿枫在生火。
柴是湿的,怎么也生不起来,屋子里很快有了烟,他只能把窗户打开。
“还是算了,没有火,我们聊聊天,大雪很快就会停,他们应该也很快会收到我们的求救电话。”曹锦儿是在安慰他,也是安慰她自己。
曹睿枫只能在她旁边坐下来,把她身上的棉被拉紧,又把他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不要,你会冻死的!”曹锦儿极力拒绝,却被他按住手,“别乱动,小心我吃了你!”
曹锦儿看着他嘴角上扬,咬了咬唇,“那我也吃了你。”
她这句话,把男人瞬间震住,旋即回了她一句,“迟早的事。但肯定不是今天。”
曹锦儿看着他,“我也没说今天,五年我都没饿死,还怕再多等几天?”
曹睿枫立刻笑了起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没想到我们家曹儿这么伶牙俐齿,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你怎么会发现?你都记不住我。整天就知道跟什么凉子冷子混在一起。”曹锦儿话里的醋味明显很浓。
“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要找我算账吗?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曹睿枫移动了一点点,坐得靠她更近了一点。
这个细节,自然被曹锦儿看到,她笑了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别告诉我你真的是1000万差1000块啊?”
“差多了呢!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不过只是暂时是个穷光蛋,我把安东尼奥的酒庄以你的名义买下来了。所以兜里只剩下1000块。”
曹锦儿瞬间坐直,怒视着她,“你买酒庄干什么?浪费钱啊!爸妈知道了肯定要拍死你。”
“你先别告诉他们。艾托瓦莱庄园环境很好,我看你也很喜欢,在里面跟那个什么安东尼奥聊得那么开心。”现在轮曹睿枫语气酸溜溜的了。
“不过,那边气候确实很好,爸爸的脚有风湿,妈妈也怕冷,以后让他来法国养着。我们躲在国内,这样他们就管不到我们了。我就用1000块把你娶回家。听说领结婚证只要9块钱就够了。”
曹锦儿又被他逗得笑得不行,笑到最后,眼泪却飙了下来。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混蛋?曹锦儿为什么那么笨?要喜欢你这样一个混蛋?”曹锦儿对自己这么又哭又笑的反应感到无语,只能责怪曹睿枫。
曹睿枫只是给她抹眼泪,随便她怎么骂,骂完了就附和一句,“对的,”“就是这样的,”“活该”。
总之,对他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后来,曹锦儿终于困了,曹睿枫犹豫了片刻,怕她会冷,连同被子,一同从身后抱着她,让她靠着他睡觉。
她睡一会儿,他
又捏她的鼻子,把她捏醒,陪她说话。聊着聊着,她困了,又睡着,睡会儿,又被他弄醒……
两个人就这么熬了一晚上,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暴风雪停了。
“咔!”
导演终于叫停,最后的这场戏,仍然是一次性通过。
所有的人都很兴奋,法国的戏份终于结束。也开始叫冷,整个片场的人开始忙碌,收拾东西,准备返回。
“明澈,你快回到车上去吧。”梁景辰摸了摸明澈的额头,很烫。
这家伙,同样不经冻,下午在风雪里,拍车子被困在路上,两个人,她开车,他在后面推的那场戏,拍了一下午,差点没把他给累垮。
晚上小木屋的这场戏,他一直是穿着薄薄的一件针织衫,因为大衣给了她。这样不感冒才怪。
明澈头脑昏昏沉沉,叮嘱她早点回车上,自己先回到车上去了。
梁景辰按照平常的工作习惯,和导演一同看完回放,总结哪些的地方演得不好,哪些地方拍得好。导演讨论了一些剧情。
因为实在太冷,导演也早早地就叫结束,让她回头再看。
梁景辰答应了,开始收拾她自己的东西。以前这些事都由车前子帮她做,现在她让车前子和凉冰提前去了巴黎,只能她自己来。
片场的人几乎都陆陆续续上车,车子也陆陆续续开走。
她收拾完东西,想把东西提到专门装道具和衣服的车上。这辆车停在小木屋的一侧,车尾被木屋挡住,车身也很大。
梁景辰绕过车身,走到车尾,打开车后面的车门,刚提上行李,感觉突然有人从身后箍住她的腰和手,口鼻被人按住,她想要反抗,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没几秒钟,她就失去了知觉。
梁景辰依稀感觉到她被人拖到了木屋后面的树林子里。
她模模糊糊中,能感觉到车子一辆辆开走。她想叫,却一直被人捂住嘴。她想推开困住她的人,却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到底是谁困住她?他想干什么?
梁景辰脑海里迅速过滤了一遍,在剧组里,除了方小苑看她不顺眼,还会有谁对她不满,想要害她?方小苑上午在教堂是最后一场戏,应该不会来这个地方。还有谁想要加害她?
她身后,方小苑感觉所有的人应该走得差不多了,探出身子,往小木屋前面看了看,果然已经没有车。她心里窃喜,低头看了看已经昏迷的女人,冷笑一声,“梁景辰,果然是你命中该绝,你怪不了我!”
方小苑想直接把梁景辰绑在旁边的树上。她已经查过天气预报,这两天有暴风雪,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她肯定会冻死。这样,就算有人发现了她,也跟她无关!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她拖到小木屋里去。直接绑在树上,有人经过看到了,肯定会救她。这样她又白忙活一场!
最终,方小苑把梁景辰拖回小木屋内,找到绳索,把她的手脚绑住,嘴里塞了一块丝巾,让她躺在沙发上,用被子盖上。安顿好一切,才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