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辰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看曲谱。
某个男人又给她压力,说给他写的歌还没写出来!
梁景辰从天台上下来,没有回楼下办公室,直接就来了星御音乐,拿出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的曲谱。
FL.
她反复推敲了几遍,试了几个调,刚准备拿笔写下音符,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梁景辰条件反射一样,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双手捧着手机,迅速打开新短息。
宝贝,我想吻你,一直吻下去,永远不要停下来。
梁景辰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人,太会撩`人了吧!这还只是条短信啊,竟然把她的心撩`拨得痒痒的。
她回了一条信息,
“宝贝,我也想吻你,但咱们能不能轻点?香肠嘴很难看啊!”
梁景辰想象着某个男人看到这条信息的心情,应该是又开心,又难为情,偏偏脸上还要波澜不惊。
她心里竟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愉悦。
她发完短信,又开始试音,修改曲谱,想要把未完成后半部分完成。
——
市医院,某高级特护房。
房间里,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到底是谁,竟敢绑架我的人?去查,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我一定剁了他!”曾政丰一身军官服,身形高大,面容威严,透露出一股森寒。
“爸,不用了,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曾瑾半躺在病床上,阻止要离开病房的几个随从。
“为什么?你就这么甘愿被人困在悬崖上,忍饥挨饿,煎熬一天一夜?你能忍受,我不能!”
曾政丰是个性格火爆的人,却也很直接。
“爸,这件事,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有的。肯定有它的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瑾和玟玟不是都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现在已经闹得世人皆知,再闹下去,也不是好事。”
景卿阳不停地解释,他不希望看到他的两个女儿反目成仇,事情闹得越大,就越不可挽回。
“卿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们也是你的家人,我怎么觉得,你的心始终向着那对母女啊?就因为你那个什么继女,被人追击,被人绑架,现在就反过来把气洒在小瑾和玟玟身上?你知不知道玟玟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曾政丰气不过的是,有人明知道这两个人是跟他曾政丰有关的人,竟然还敢在狮子头上挠痒!这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爸,两个女儿,都是我的女儿,没有什么继女和亲生女儿的区别。凭良心讲话,她们两个,我把更多的心思偏向在玟玟身上。也是怕你们担心,玟玟会受到委屈。”
景卿阳始终想把一碗水端平,却发现,最终两边的人心都失去了。他成了最不是的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从前那般有底气,甚至满满的都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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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卿阳,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小瑾说服我,我当初是绝不会答应让你娶那个什么姓梁的女人。现在你自己看看,被我猜中了吧?那样的女人,矫情,作死,还闹什么离婚,她以为她是谁?以后别再跟我提姓梁的那对母女。如果让我查到她们胆敢对我的人下手,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曾政丰说完,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景卿阳呆愣了片刻,转身看向半躺在病床上的曾瑾,“刚才,谢谢你。还有,我和心悦结婚的事情,也谢谢你。”
曾瑾摇头,“谢什么谢?都是家人。我们都只是希望玟玟过得开心,毕竟她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我爸脾气是这样,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说服我爸,让他不要再去追究。”
景卿阳看着她,眼睛了充满感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继续不停地说谢谢。
“行了,玟玟这边,我会照看着。你回市政府去吧。有时间,多回家来陪陪她,她昨天还跟我说,要搬回景园,想要陪你。”
“我会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景卿阳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曾瑾终于撕下伪装,一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瓷杯,狠狠地砸向门边的墙壁。
“嘭”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梁心悦,梁景辰,哼,看看幸运是不是一直会眷顾你们,我一定让你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坐在床上的女人,双手使劲地捏着被单,因为盛怒,眼睛发红,披头散发,脸上的表情狰狞阴森,仿佛惊悚片里穿越出来的女鬼。
门突然被敲响,只响了一下,立刻被推开。
“呦,曾女士这副模样,还真适合演惊悚片啊。”薛凯一脸嘻笑,走进来,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想听笑话,去看郭德纲和******。”曾瑜随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想要躺下来,没有想跟来访者继续交流的迹象。
“曾女士这话怎么说?现在不是轮到你来看我的笑话吗?明氏集团和盛凯兄弟合作还没开始,现在,我薛凯就成了被抛弃的合作对象,世人都在看我笑话,多你一个曾瑾也不多。”
“什么?”曾瑾立刻惊坐起来,“怎么可能?明氏集团的董事会已经集体通过,确定和盛凯兄弟全方位合作。”
“那是历史吧?”薛凯冷笑一声,“昨天明氏集团的董事会,曾女士是故意缺席吗?缺席得还真是时候。”
“我没有故意缺席!我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是缺席了吗?”曾瑾气得抓狂,“等等,难道这次绑架我的人,是明耀那混账小子派人做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参加这次董事会?”
“这是你们的事,曾女士,我们的合作,你应该不会忘记。你要促成我们盛凯兄弟与明氏集团全方位的合作,我们会给你想要的东西。现在,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可能就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么简单。”
薛凯双腿交叠,松松垮垮地斜坐在椅子上,看着玩弄着手中的一块玉。